今朝的拍賣會果然人更多了,十里洋場的街道上麻麻的全都是人。我估計,這都城大半個城的人都來了,不管能不能到天上人間的門口也要湊個熱鬧。
我們到的時候拍賣會已經開始了,樓上樓下座無虛席。阿紫今天換了一全紫的行頭,紫棉袍,斗篷,甚至的紗帽也是紫。還是把一張臉遮得嚴嚴實實,誰也看不見的真容。
齊懷玉比昨天更加,就連裴遠山也是喜形于。我估計他們倆有什麼契約,關系看起來比昨天好了不。
我今天的神狀況一點兒不好,明明不發燒了,也不鼻塞了,可整個人就是提不起勁,走路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這一路上都是凌艷秋扶我的,說讓我就在家里待著,但我不愿意。我不希和褚峰獨,也不想錯過這拍賣會,我就怕阿紫今天依然利用家的名聲來拍賣一些本不太好的玉,那我是要阻止的。
坐上席位過后,我下意識往樓上看了眼,秦老爺子他們已經來了,還是昨天那些人,秦承炎沒有來。估計他明天可能會出現,畢竟明天會有軸的東西。
所有人都就座后,阿紫站在大廳中央了手,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今朝拍賣的玉依然跟江南家有著千萬縷的聯系,希各位看準了才下手。因為這些玉比起昨天的來說,品質高了不,價格自然不菲。”
阿紫說話間,兩個男服務生已經端著兩個托盤走向了大廳中央。當把蓋在托盤上面的紅錦帕拿掉過后,現場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包括樓上世家的人。
這是一對龍雕羊脂白玉尊,尊薄如蟬翼,在燈的照耀下泛著瑩潔的芒。看玉質如此通,應該是極品冰種羊脂白玉。這玉尊應該沒有做假,雕工也好,十分罕見。
“這玉尊出自宋朝皇家品,是江南家祖輩傳承下來的一對玉尊杯,起價五萬銀。各位有興趣的可以過來看看,但請保持安全距離。”
阿紫一報價,樓下站起來的人好多都又坐了下去,都在評論這杯子太貴了。樓上的商全貴快步走了下來,湊近這玉尊仔細看了許久,喊了第一個價,“五萬五!”
“六萬!”薛仁禮居然也喊價了,邊上的秦老爺子淡淡瞄了他一眼,像在看一個傻帽似得。
“七萬!”
商全貴好像對這杯子很興趣,又漲了一萬。薛仁禮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喊了個七萬五,但商全貴立馬就加到了八萬,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薛仁禮見狀沒有再加,于是這杯子就落在了商全貴的手里。他很奇怪,付完錢過后,直接拿著杯子就走人了,沒有繼續留在這拍賣會。
商全貴這杯子算是所有拍賣品中最值價的,至五萬銀是可以值的。最主要是,這杯子沒有摻假。
所以我對齊懷玉更好奇了,如果這些玉都出自家,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難不當年家滅門,也是跟他有關麼?
接下來,服務生又端了一個托盤上來,這次一打開,首先站起來的是秦振南,因為托盤上出現的是一塊被他搶走的一模一樣的翡腰佩。
這腰佩澤通,殷紅如,是一枚真正的老坑玻璃種翡翠,比起秦振南那塊品質好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所以我都忍不住巍巍地站起來了,走到阿紫面前盯著那塊腰佩不轉眼。這雕工跟秦振南搶走的那塊一樣,兩塊放在一起絕對分不清真假。
但我曉得,這一塊并不是家的傳世腰佩。因為褚峰說過,當初爹為了解燃眉之急才在腰佩上做了手腳,而這一塊是品質最好的翡,并沒有作假。
“這一塊翡腰佩名為玲瓏凰,是家傳承了幾代人的傳世腰佩,起價十五萬銀。”阿紫這話好像是在對我說,因為的頭是偏向我這邊的。
我睨了一眼,什麼都沒說。但是秦振南沉不住氣了,他氣急敗壞地走下來,指著托盤里的腰佩怒道,“齊懷玉,阿紫,你們弄個假的腰佩來是什麼意思?欺負我們大家都不懂玉是嗎?”
阿紫轉頭看了眼秦振南,呲了聲,“秦二爺,你怎麼知道這是一塊假的腰佩?難不你手里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腰佩不?”
“我……我怎麼會有這東西。”秦振南說著訕訕地看了我一眼,臉十分尷尬。
我忽然覺得,阿紫拍出這個東西似乎還有其他的意思,所以并沒有破秦振南把我的腰佩奪走一事,轉就又慢慢回到了位置上。褚峰扶著我坐下后,又轉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阿紫,一臉狐疑。
這會兒秦老爺子也走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翡看。許久,他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秦振南,道,“振南,你看不出真假就不要說,攪了別人的場子。”
“是,大哥!”
眾目睽睽之下,秦老爺子始終沒有提腰佩一事,也化解了秦振南的尷尬。但顯然,在場很多人在疑,因為當初秦老爺子的壽辰上他是親自把那塊翡給了我,所以真真假假這些人還真無法分辨。
于是,這一塊真正的極品玻璃種翡竟然沒有拍出去,因為誰都拿不準它的真假。但其實,這是所有拍賣品中最值價的一塊,阿紫喊價十五萬銀,一點兒沒夸張。
“既然這翡腰佩無人問津,那就先拿下去……”
“等一等,這玲瓏凰我要了!”
阿紫語音未落,秦承炎忽然從大門口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咳嗽。龍一跟在他的后,手里拎著個大木箱子,想必裝的都是銀元。
秦老爺子愣了下,忙道,“承炎,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爹,玲瓏和玲瓏凰不是應該配雙嗎?既然這是家的傳世翡,那麼我一定要買下來的。”
“可是你明知道……”
秦老爺子沒有把話說,但應該認定了另外那塊翡是真跡。邊上的秦振南臉一直紅一陣白一陣,滿臉糾結,也不曉得他此時在想什麼。
阿紫一會兒看看秦老爺子,一會兒看看秦承炎,淡淡道,“聽聞,這玲瓏和玲瓏凰是關乎到秦家和家一門親事,不曉得可有此事?”
秦老爺子一愣,當即打了個哈哈,道,“沒有的事,這不過是當年一句戲言,阿紫夫人怕是道聽途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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