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梁玉居然是一個大夫,還是個很有名的中醫,大約三十來歲。在給我檢查傷口的時候,一個勁地唏噓不已,“小姐,你這背上是被誰打的啊?下手可真毒。”
我不好跟講這些外傷的來源,興許聽了原因也會反我的。在我上扎了很多的銀針,說是可以祛瘀活,我背上的傷會好得快一些。
扎著扎著,狐疑地驚嘆了一聲,“咦,小姐,你這背上之前用過什麼藥膏來推背嗎?”
“怎麼了?”我想起了凌艷秋那一刻黑漆漆的藥膏,著沁人心脾的香。
“你背上的位刺下去都沒有什麼反應,還立馬會泛起一個淤青的小黑點,這是中毒的表現。不過也有一些人推背用了藥膏會出現這種況,是暫時的。”
“那嚴重嗎?”
“還好,不是很嚴重,過段時間可能就好了。”
梁玉如此一說,我更認定了凌艷秋之前是想害死我,只是我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麼,我和沒有過節。
第一次用藥膏的時候,是和褚峰在天上人間留宿時,第二次便是我從司令府回去之時,這期間我并沒有跟發生任何沖突,怎會害我呢?
今朝在街頭,分明是在落井下石,想借他人之手害我,只是沒有得逞。現在也不曉得褚峰是否把給攆走了,希我們從此以后老死不相往來。
我沒有跟梁玉說太多推背一事,把針完過后,就在一邊跟我聊天,提及了秦承炎。“唉,秦司令上這毒啊,一時半會兒怕是解不了。”
“他也中毒了?”我一愣,坐了起來,梁玉又連忙讓我趴下了。
“中毒之深,是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的。要不是他素質好,現在恐怕早就是一杯黃土了。眼下這毒如果不解,長此以往他恐怕也難逃一死了。”
“你……沒辦法嗎?”
“我又不是華佗在世,怎麼能解那樣重的毒呢,但即使華佗在世也未必能救得了他。現在也只能先控制著他的,再慢慢想辦法吧。看秦司令和你眉來眼去的樣子,你就是他傳說中的那位未婚妻吧?”
“呃……”
我都不知道是回答是,還是不是!
梁玉輕嘆了聲,又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你記得千萬不能讓他發高燒,否則毒氣攻心就回天乏了。”
“知道了!”
這個梁玉子極好,我們倆聊了好一會兒,直到把我背上的銀針都取掉過后,才拎著藥箱跟我告辭,“小姐,你上那些皮外傷多休息幾天就好了,沒什麼大礙,我給你開幾副藥。”
梁玉走時都快五點鐘了,秦承炎回秦家大宅還沒有回來。我上也沒那麼痛了,四肢還能勉強活一下,我正準備下樓等他們,小芳忽然急急跑上來了。
“夫人,夫人,門外來了個人說想見你。”
“人?”
“嗯,長得還蠻漂亮的,就是瞧著很落魄的樣子。”
我納悶了,連忙讓小芳扶著我下樓了,走到院子里才發現是凌艷秋來了。不曉得是怎麼了,一衫不整,頭發都蓬蓬的沒個型。
想不到一向的,也允許自己邋里邋遢這樣。
我冷冷瞄了一眼,實在也不想理,轉準備進屋,誰料想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兒,我們聊聊好嗎?我知道你對我誤會很深,但我這次是很真誠來找你的。”
“凌小姐,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你是不是又想趁機害我?”
“我怎麼會,又怎麼敢呢?兒,你這樣善良,聽聽我的話好嗎?”輕泣道,一臉委屈的模樣。
我寒著臉朝走了過去,看到這樣特別想一掌把扇飛了。好一個歹毒心腸的人,害我一個人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得我簽字畫押,害死了那些老師。
“你是不是覺得我善良,所以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地害我?害那些老師?”
“我真的沒有,我并不知道那份資料簽了會引起那麼嚴重的后果,兒,我不過是不希漕幫為國民黨打擊的目標。”
“你放屁,凌艷秋,你知不知道在寬爺那兒第一次看到你時,我覺得你很,人也很好,即使你曾經人盡可夫,我和峰哥哥也都沒有嫌棄過你。我就是不懂你為什麼害我,我跟你有仇嗎?”
“我沒有害你,沒……”
“你還狡辯,你給我刮痧用的藥膏是有毒的吧?你害一次不居然還要害兩次,你心腸怎麼那樣歹毒呢?還有那些無辜的老師,都因你而死。”
我指著怒不可遏地道,而只是淚眼婆娑地看著我,我覺得,在覆滿水霧的眼底是一層濃濃是寒霜,并不是表面上那麼委曲求全。
“兒,我真的沒有害你,那個藥膏真的驅寒很厲害,只是我沒有想到它跟海鮮是相克的。求求你兒,能不能看在我們以前的份上網開一面,跟阿峰求不要把我趕走好嗎?”
“我們以前有分嗎?你弄錯了吧凌小姐?”
“你真的要這樣絕嗎?如果沒有我,阿峰當不上漕幫總舵主,沒有我的話,早在陳雅珍的靈堂前你們就都死了。兒,阿峰他聽你的話,你去幫我求好嗎?”
凌艷秋抓著我的角,哭得肝腸寸斷,可我一點兒都不同。
我無法理解,在這種況下凌艷秋都還在為自己狡辯,真的當我那麼傻嗎?一邊信口雌黃,一邊淚流滿面,我覺得裴燕青都未必能有會演戲。
我蹲下,湊近的臉道,“聽著,我確實沒有你狠毒,但不表示我很傻。我們這輩子注定做不了朋友,我不希在有生之年在看到你。龍三,送客!”
我轉離開的時候,龍三直接拽著凌艷秋的手把拖出去了,看到掙扎著蓬頭垢面的樣子,我心里頭一陣唏噓。我至今仍想不通為何會對我下手,甚至一而再再而三。
曾經我覺得很好,那時候都萌生過等老了會養終老的想法。先在想想,我當初真他媽的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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