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花旗銀行里的金庫鑰匙,全部家都在里面,我都不要,只換你一紙休書!”
回到別墅過后,我翻箱倒柜找出了出嫁時娘給我的銀行保險柜鑰匙,里面包括了我讓旺生和齊懷玉存的所有金條,還有娘給我的那份嫁妝。這是我畢生所有的家當,一分都沒留。
我把鑰匙放在杜明熙面前,語氣十分平靜。只要秦承炎還活著,一切風云都不事了,我要換回一個清清白白的自由去找他,這輩子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杜明熙神古怪地看著我,是怒,是悲,是恨,我分不清,也不想分清。我急于跟他劃清界限,所以也不想激怒他,最好是和諧之。
“明熙,之前我從未過你,往后也不會,只求你看在我們相了這麼久的份上給我一個自由。不管你要什麼,只要我給得起,我都給。”
“我要你,給嗎?”他忽然手一把摟住我的腰肢,十分輕薄地覆上了我的,眼底的兩團怒火在熊熊燃燒,“如何,我要你一次給嗎?就一次!”
我推開他,抬手就想給他一掌,可他不避不躲,反而靠近我了,“打啊,如果打不夠你泄憤的話還可以殺死我,只要你夠那本事!”
“杜明熙,你別我!”
我狼狽不堪地收回了手,沒有打杜明熙,因為不敢。我試圖平靜下來跟他之以,可滿腔怒火無可泄,于是只好抓起鑰匙又回到了臥室,不想再面對他。
“你以為他現在會如當初那樣你嗎?你已經不再是夕了,而是杜夫人,在所有人眼里你都是我杜明熙的妻子。你跟他攪在一起就是傷風敗俗,就是無恥懂嗎?秦家是名門族,歷來把名節看得很重,秦家長輩會允許他為所為嗎?你別癡心妄想再去跟他再續前緣了!”
杜明熙在樓下咆哮,字字都如一把利刀似得在了我心頭。我關上門,怒不可遏地把手能及的東西全部給掃在了地上,鏡子,架子,還有梳妝臺,但凡我能搬得的全都未能幸免。
搞得一屋子狼藉過后,我才有氣無力地坐在廢墟中,埋著頭揪著頭發,心頭一陣陣的疼,不知所措。
其實杜明熙講得沒錯,我怎能真不介意名節呢。秦家是金門世家之首,秦承炎是秦家的長子,即使他不繼任家主之位,他還是名聲在外的。
都城上下,誰又不曉得秦承炎曾經做過的好事?亦或者是國民政府誰又不曉得他的存在?即使那日本軍隊的人暗殺他,派出的都是本國最強的死士,這是一種肯定,也是一份榮。
所以我不想頂著個杜夫人的頭銜跟秦承炎在一起,那會令我如鯁在的。還有孩子的事兒,我始終不曉得要如何跟他提,實在無法面對他。
算了,一步步來吧,老話講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我正在房間發懵的時候,樓下忽然傳來了嘈雜聲,像是有陌生人過來了。我連忙湊到窗口一看,瞧見秦承炎和陳奇一起過來了,正被守院的護衛攔住。
陳奇手里拎著個小箱子,看起來沉甸甸的。我連忙轉準備跑下樓去迎接他們,可想到陳奇對我的提防就愣住了。他可能覺得我在杜明熙的屋檐下就同流合污了,所以態度不好。
想了想,我又折回了窗邊頭看著。
看著秦承炎宇軒昂的模樣,心頭一陣陣熱沸騰。很他,他的一顰一笑,他的一嗔一怒,都能撥著我心頭最的弦。
但杜明熙在客廳里直接來了一句“不見”,護衛就拼命把兩人往外趕,一點兒面也不留。陳奇十分著急,好話說盡了也沒換得他一句話。
我這才明白陳奇說我距離杜明熙最近,最好出手的意思了,敢他是想讓我幫著求杜明熙給褚峰療傷。不過他想多了,越是這樣的事兒,我越幫不上忙,杜明熙最嫉恨我對哪個男人熱。
秦承炎擺擺手讓陳奇不要再祈求了,拿起他手里的小箱子推開面前的護衛走進了客廳里。我也連忙轉到樓梯邊了,貓著頭看他們。
他把小箱子丟在了茶幾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杜明熙,“這里是一千金,你的手費,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你能把我怎地?”杜明熙翹起了二郎,挑眉睨著秦承炎,跋扈的樣子特別招人恨。“求我啊,跪在這兒求我,從我這兒鉆過去。”
他抬起一條,指了指下,“慢慢地鉆過去,要讓我清楚地看到你的虔誠和誠服,來鉆啊!”
“杜先生,我來鉆!”陳奇寒著臉跟了進來,作勢要去鉆杜明熙的下。
但他收回了,十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算個什麼東西,有資格來鉆嗎?”
陳奇的臉瞬間紅一陣白一陣,怒到極點卻又不敢發作。我猜,褚峰在那邊的能力肯定很強,否則他們不會花這麼多錢又這樣低眉順目地求杜明熙。
他現在況一定很嚴重,若不然陳奇不會那樣焦急如焚。他當總編那會兒從來都是淡定從容,有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氣魄,但現在他方寸大。
“你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秦承炎氣得一把推開陳奇,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得意忘形的杜明熙,掄起拳頭從下顎直擊上去,頓時鼻都給打出來了。
杜明熙眸一寒抬手要反擊,秦承炎卻從兜里拿出了一塊墨綠的翡翠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再問你一次,去還是不去?老子沒有多耐心,一命換一命也值!”
“你居然挾持了我母親?”杜明熙怔了下,方才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就沒了。
“這手段,你不是經常用麼?”秦承炎收回了翡翠,松開杜明熙時又給了他一拳頭,“你他媽枉為醫生,有點兒醫生的醫德沒有?”
“關你屁事!”
杜明熙頓時怒急,飛一記側踢踹向了秦承炎,他往后迅速避開后,也沒有再還手了,抬手看了下腕表,“你還有十分鐘準備的時間,人已經在瑪利亞醫院的手室了。”
秦承炎說著不經意地瞥了眼樓梯上的我,眸瞬間溫了許多。原來他早看到我了,只是沒有做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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