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香云走到廚房,傷的手指,還在流。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太胖,愈合能力有些差,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趙香云還想著要不要找塊布,將手包扎一下,迎面就上了陳五月。
見到趙香云滲的手指,陳五月眼前一黑,差點沒嚇昏過去。
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是沖上去扶著趙香云傷的手,“乖寶啊,這……這是咋的啦?方才還好好的,咋就流了?”
“媽,我……我摔了一跤!”趙香云順勢而上,可憐的開口,“都是我太胖了,走路看不到腳下,這一摔,就摔出了!媽,我好疼啊……”
趙香云這一喊,陳五月心疼的哭了起來,“哎喲,媽的心肝寶貝,媽去給你拿布條扎好,嗚嗚嗚……”
陳五月一向出了名的兇,可唯獨將這親閨,當命子。
閨傷,比挖了的,還要疼。
拿了布條,回到廚房,將趙香云的手指,仔仔細細的包扎好。
趙香云又趁機說起了減的事,“媽,要是我再瘦點,再輕盈一點,今兒肯定不會摔了,嗚嗚嗚……”
趙香云假哭了起來,用一只完好的手,捂住兩個眼睛,一邊用指的觀察陳五月。
陳五月唉聲嘆氣了半天,終于開了口,“香云,媽……媽以后不給你做那麼多好吃的了,你減,媽支持你!”
這個決定,陳五月做的有些艱難。
自己好不容易養這麼結實的娃兒,說不養了,就不養了,心里難啊。
再說胖咋啦?胖健康啊!
可一想到閨因為胖,摔得手都流了,陳五月說什麼也不敢再冒這個險。
“媽,你說真的?”趙香云有些激的看著陳五月。
“恩!是真的!”
趙香云減這事兒,還真要得到陳五月的支持。
家里的飯,是做的,要是不同意,每天做很多好吃的,給趙香云,趙香云也瘦不下來。
說不吃,是不大可能的,這個年代,細糧是稀罕。
陳五月頓頓給做細糧,家里其他人都在啃糧,吃麥麩皮,吃紅薯,吃野菜,讓趙香云將那些飯倒掉,也是不可能的事,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只要陳五月肯,做飯的時候,給做點,又或著,讓和家里其他人一樣吃糧,吃水煮野菜,配上每天的運,瘦下來,應該是一件不太難的事。
“媽,中午的燉蛋,你分給爸和哥哥、嫂嫂們吃吧,我不吃了,還有那面條也是,我和其他人一樣,喝點糧野菜粥就行了!”
陳五月一聽,立刻開口,“這咋行?那東西沒營養,吃了不飽肚,你還是吃面條。”
家里面條是陳五月自己手搟的,分量那一個足,平日里閨最喜歡吃了。
“媽,面條長,你不是答應我,要幫我減嗎?”趙香云委屈的問。
陳五月這才想起自己才說過的話,磕磕半天,才開口,“好吧!不過那面條和燉蛋,不能給其他人吃,要是你待會兒了咋辦?”
趙香云發誓,不會,才喝了一碗蛇羹,兩塊蛇。
就算了,也不吃!!!!
不過陳五月提出這樣的要求,已經算是進步了。
中午不吃,晚上陳五月就會將面條和燉蛋給家里其他人吃的,就怕天氣太熱,面條和蛋壞掉。
“媽,要不還是分了吧,天兒太熱,放著容易壞!”趙香云提醒了一句。
誰知道,陳五月竟然說:“怕啥,媽給你溫著,你要是了,隨時端著吃。不說了,媽去給你盛飯,不然你兩個嫂嫂回來,又要眼皮子淺了!”
陳五月說話的同時,從廚房碗柜里,拿了一個大海碗出來,從鍋里盛了滿滿一大碗的糧粥。
這碗醋糧粥盛完,鍋里就剩下一點點稀的能照臉的粥水了,華全在陳五月手上的大海碗里。
趙香云差點嚇得魂不附。
家里其他人,一天天的干活累狗,再吃那玩意兒,非得瘦紙片不可。
“媽,我不喜歡吃干的,我要喝稀粥!鍋里的給我盛一小碗,不然我不吃了!”
趙香云態度異常堅決。
不管陳五月咋哄,就是只要那稀的能照臉的粥。
陳五月一盛好,捧著碗咕嚕嚕幾下,就喝了個干凈,將碗一放下,沖陳五月道:“媽,我不吃了!”
恰好這時候,趙家其他人上工回來了。
聽到趙香云說不吃了,趙家兩個媳婦張秀麗和王秀英對視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幽怨,都覺得陳五月肯定剛剛又給趙香云啥好吃的,而且是背著們。
抱怨歸抱怨,誰也不敢說啥,進來就開始擺碗盛飯。
張秀麗見到放在灶臺上的面條,上面還臥著一個蛋,還有那個燉好的金黃的燉蛋,口水差點都流出來了。
想起方才趙香云說的不吃了,那這些面條和燉蛋是?
“媽……”張秀麗張了張,還沒來得及問,立刻被陳五月罵了一頓。
“瞅啥瞅?這可是香云的飯,沒你的份兒!有你這麼做嫂嫂的嗎?咋就喜歡惦記我們香云的飯?”
“媽,我……我就是好奇,方才香云也說自己不吃了,我以為……”
“你以為個啥你以為?家里除了香云,誰還能吃這細糧?我告訴你,香云是我閨,吃的,都是我陳五月掙來的,正大明,和你沒關系!”
陳五月罵起人來,不是一般的刻薄。
特別是在涉及到趙香云的時候,更是跟老母護崽子似得,逮誰咬誰。
張秀麗委屈的眼淚都差點掉出來了。
趙香云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沖陳五月說了一句,“媽,我大嫂不是那個意思,您甭生氣!”
“哼,不是那意思是啥意思?進門就瞅著一點好的,當初……”
陳五月又準備說張秀麗為了不干活兒,嫁到趙家來的事兒了。
趙香云趕出聲制止,“哎喲,媽,我手好疼,你跟我出來一下,幫我瞧瞧,是不是又流了?這廚房線好差,我怕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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