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開始,陳爸擺出了自己的條件。
說是條件,其實也等于沒條件了。
“彩禮,咱們家不要了,酒席錢,我們家負責我們家的,你們家負責你們家的,辦兩場婚禮。省城一場,鄉下一場,到時候我和百合媽媽,也會去鄉下。”陳爸說。
“那贅的事兒?”這話是陳六月提的。
外甥不做為難的人的事兒,不代表這個小姨,不可以為外甥討個公道。
“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陳爸一臉尷尬。
他現在聽到贅兩個字,都怕。
“那往后結了婚,兩個孩子的生活,你應該也不會手吧?”陳六月又問。
“當然,當然!他們兩個怎麼說,就怎麼做,只要盡快結婚,辦婚禮就行!”
陳爸現在只想讓那些人知道,他兒是有人要的。
不是外頭那些人說的,沒人要。
“也就是說,我們家只要出房子,就可以了對吧?”陳六月問。
“不出房子也行,先租著,我和媽,也可以拿一些錢出來。”
現在的陳爸,上那點銳氣,被挫的全部沒了。
他不是之前沒禮貌的樣子。
趙家人,也沒有為難他。
“還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來,彩禮八萬,房子一套,家全新。贅的事,不作數,酒席你們這邊的,你們自己負責。
不過那錢,我先說好了,因為是借狗娃他小姑的,所以往后,兩個孩子還得還。當然,他們還三萬,我們還三萬。
以后我和狗娃媽,也不會來城里住,要是生了孩子,需要我們來照顧了,我們就來幾個月。”
趙慶國開口。
這一刻,陳爸是愧的。
他一直自詡是城里人,兒是養長大的。
可真正到兒結婚的時候,他付出的,還不如兩個鄉下父母多。
他當初有什麼資格,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陳爸覺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或許,他應該拋下自己上那所謂的優越,試著平等的看待周圍的每一個人。
兩家這一次談,趕在趙香云和回首都之前,就將結婚的事,給定了下來。
雖然著急,但是半個月時間,還是幫著陳百合做了一件婚紗。
狗娃和陳百合結婚,作為伴娘,和趙香云他們一起,見證了這一對差點沒辦法走到一起的。
也是因為這一次,發生在狗娃上的事,讓對,有了更直觀的。
回去的飛機上,和趙香云討論了這個事。
“媽媽,我覺得,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追求,不能因為各種各樣的困難,就選擇放棄彼此。”
“,你長大了!”趙香云說。
臉有些紅,“其實也不是啦,就是……就是有些悟。離了解真正的,還是差很遠的。”
“不管怎麼樣,這一趟,都值了!”趙香云說。
重重點頭。
回到首都,江衛民親自開車來機場接人。
趙香云和他將近兩個月不曾見面,一見面,就見他手里捧著一束紅玫瑰。
穿著一西裝,雖然已經人到中年,卻依舊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
見他們兩個人相擁,拿起手機,快速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后以聊天件,聊天窗口的方式,發給幾個哥哥。
不出意料的,聊天件,直接開始抖了起來。
一連串的話,不停的在手機上出現。
江錦寶:“這算不算夕紅?咱爸媽,果然比年輕人還年輕!”
大哥:“爸爸和媽媽真好,祝福他們!”
大大哥:“哈哈哈哈……爸爸給媽媽準備了燭晚餐,雖然妹妹你很辛苦,但是待會兒,你還是找個理由給他們獨的機會。可以來我這里,管飯!”
后面兩個人發的信息,看著歡喜。
唯獨江錦寶的,不喜歡。
手機噼里啪啦的打著字,“江錦寶,你才是夕紅,咱媽年輕著,咱爸也帥氣著!咱家就你最丑,真不知道你那些,知不知道,他們的人,是你這樣的,德行!”
罵了一通,算是發泄。
心好了。
心好了之后,就開始盤算著,讓父母獨。
不過前提是,離開機場。
坐后座,趙香云坐副駕駛。
上車之后,氣氛就很熱烈。
說起了這段時間,在外公和外婆家發生的事兒。
驚險又刺激。
江衛民其實也知道一些,畢竟,他和趙香云兩個,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的,哪怕再忙。
不過即便如此,再說一次,他也是認真的聽著。
“對了,爸,你邊最近發生了什麼嗎?我要聽好玩兒的事兒!”問。
“好玩兒?不知道算不算好玩,你有一個同學,在我們家工地上,做了兩個月暑假工。”
“誰?”
“簡星涵!他也是學土木的,一個暑假,人曬黑了不。”江衛民說。
實際上,這兩個月來,江衛民對簡星涵的表現,還是非常認可的。
他很見在校大學生,或者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他那般毅力的。
再苦再累,都沒有喊過半句。
兩個月時間,白白的小伙兒,變得黑黑瘦瘦的。
一開始好像還不懂得怎麼和人相,現在好很多了。
“他怎麼會去您工地做暑假工?他家好像不缺錢。”
這麼久了,都快忘了簡星涵這個人了。
“可能是要鍛煉自吧!我覺得好的,如果每個大學生,都像他一樣,或許一畢業,就能找到工作了。”
沒錯,現在已經不是江衛民他們那個時候了。
大學生已經不包分配了。
工作得自己找。
江衛民覺得,如果沒點本事,是找不到好工作的。
特別是像簡星涵他們,學土木的,經驗往往勝過很多東西。
“爸,你好像對他很滿意。”說。
“還行,至這兩個月,沒出什麼岔子!他說往后周末,都會來工地幫忙。”
“您答應了?”問。
“答應了!他要是愿意,等畢業,就讓他來公司上班。人才嘛,就該網羅到自己手上,這樣公司才能長遠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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