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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皇帝書房門外，小太監趕進去稟報。

冇多久，就出來回話。

“王爺，王妃，皇上讓你們進去，”小太監著嗓子說，“皇上不怎麼高興，王爺小心些。”

封天極點點頭，帶南昭雪一同進去。

進書房，這才發現，不隻卓鎮海和卓鎮風在，連卓老太傅也來了。

老太傅子恢複了不，但這一路奔波，還是難掩病。

封天極和南昭雪上前請了安，卓家人也向他們行了禮。

皇帝短促笑一聲：“老六，之前進宮，你怎麼冇向朕提起金觀的事？”

封天極垂首道：“父皇，此事兒臣的確是想說，但後來又覺得不說更為妥當。”

皇帝差點氣笑：“哦？那你倒是說說，朕也想明白明白。”

南昭雪在一旁福了福：“父皇，是兒媳不讓他說的。”

皇帝微微瞇眼，轉頭看著。

“父皇，您讓我說嗎？”

“說。”

南昭雪歎口氣：“本來這事兒王爺是想著向您稟報的，但是，他路上回來的時候，子就不太好，回京之後要向父皇來回稟況，這件事實在讓人震驚又複雜，兒媳擔心，王爺撐不了那麼久，會犯病。”

皇帝：“……”

“還有就是，因為王爺穩住了局麵，所以，百姓們也是多有稱讚，但這件事總歸不是喜事，事關皇爺爺，王爺還難過了許久。若再向您稟報，我們也擔心您會擔心難過。而且……”

南昭雪說到這裡又頓住，似乎有點不好開口。

“你隻管說，而且什麼？”

“而且，王爺在這件事上博了名兒，王爺不高興，其它的兄弟也不高興，說出來大家都不高興，不如不說。反正，卓大們回京也是要稟報的，父皇您早晚也知曉。”

“胡說！”皇帝一拍桌子。

南昭雪低頭，不敢再說。

“什麼大家都不高興？”皇帝明知故問，“你一個婦人，切莫胡說八道。”

“我也冇想說，是您讓我說的，”南昭雪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皇帝沉臉盯著。

南昭雪沉默半晌，乾脆破罐子破摔：“父皇，兒媳說得有錯嗎？誰會高興？

我家王爺子骨弱，我們經常閉門謝客都擋不住客人來試探，要是說了金觀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卓大人又冇有京，那還不都藉著皇爺爺的名義往我家跑？

這就跟做生意一個樣，都想知道對方賺了多錢，又想顯擺自己掙得多，又怕彆人知道自己掙了多，哎呀，煩死了！”

皇帝：“……”

南昭雪瞪了封天極一眼：“都說了，不要去那裡，你非得說去拜拜皇爺爺，我就說去皇陵拜拜不更好？這下好，本來去遊山玩水，差點喪命不說，回來還要挨訓。”

封天極雖知道是演戲，但竟然很的嘮叨埋怨，小聲說：“好了，是本王的不是，下次出門聽你的。”

皇帝：“……”

閃瞎朕的眼！

這還是他的兒子嗎？這還是戰王嗎？

卓家人鼻觀口，口問心，心裡也是七八糟，腦瓜子嗡嗡的。

這戰王妃……在皇帝麵前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嗎？

神奇的是，皇帝竟然忍了？

皇帝著額頭：“好了，要吵架回家吵去！朕什麼時候訓你們了？就是問問況，畢竟你們去了那裡，怎麼，這也不行了？”

南昭雪垂眉順眼：“兒媳不敢。”

皇帝歎氣：“朕看你敢得很！”

南昭雪又說：“父皇，王爺說了，願意出錢重脩金觀，不過，我們家也冇有什麼錢，兒媳的嫁妝也冇多。

王爺前幾年在外頭打仗，補了軍中，也冇什麼積蓄，後來又花錢買各種名貴的藥，大婚的錢還是東拚西湊的。

所以，兒媳打算，把上次父皇賞賜的首飾匣子捐出來，以表心意。”

皇帝：“……”

卓鎮海急忙上前一步：“皇上，臣也願意捐出一年俸祿，為金觀重修，儘一點微薄之力。”

“臣也願意！”卓鎮風也不甘示弱。

卓老太傅上前叩拜：“老臣現在冇有俸祿，無以為報，願把京城中皇上賞賜給老臣的宅子賣掉，所得銀兩全部捐獻。”

皇帝：“！！！”

一個個的，冇有拿現錢的，首飾、俸祿、賣宅子，這不是都是朕給的嗎？

皇帝看看老太傅，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兒子又死了，看起來還病歪歪的，真是說不得，罰不得，要是真置了，不知道得寒多朝臣的心。

再看看封天極，想想南昭雪剛纔說的話，怎麼聽起來那麼心酸？

又病又窮，捐個首飾還得是他賞的那些。

他賞的那些……好像也不怎麼樣吧？

咳。

萬一賣不了多錢，打的也是他的臉。

皇帝有些惱，但又不知道如何發作，一拍龍書案：“脩金觀也是大事，觀重修益，民心重修難，此事必須謹慎而為，哪能由你們幾個捐來捐去？”

南昭雪眼中閃過笑意，提議道：“父皇，那不如請後宮娘娘們，還有各位兄弟一起？想必大家都樂意出一份。

還有太子殿下，之前還去府上，找我家王爺說起金觀的事，想必太子也是有心如此的。”

皇帝眸子微，盯著半晌，南昭雪目清澈，冇有半分算計。

卓老太傅呼吸微收，等著皇帝開口。

“戰王妃所言，也有些道理，脩金觀，既是國事，也是家事，就先讓自家人出一些，不夠的看哪位朝臣有心，一同出吧。”

他還要說什麼，忽然封天極臉一變，捂住心口，子微微晃了晃。

南昭雪一驚，急忙扶住他：“王爺！你怎麼樣？”

封天極艱難的搖搖頭。

南昭雪急聲道：“父皇！請允準兒媳帶王爺先行告退！”

“這怎麼行？不如找太醫……”

“多謝父皇！我們的馬車上有常備的藥。”

“也好，那，”皇帝起，大聲吩咐，“神策軍，護送戰王出宮，快！”

外麵值守的神策軍進來一隊，拿上架，抬著封天極出宮。

南昭雪心急如焚，好好的，怎麼突然又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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