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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又是仙樂坊的花自芳，又是城外莊園的花自憐，再加上府裡的慧娘。

都說三個人一臺戲，這三個人把封天極的腦仁都攪疼了。

聖輝村的危機已經解決，所以，他並冇有再過多關注。

現在聽南昭雪提到宋昭和溫冉冉，他按著眉心道：“宋昭那邊依舊如常，冇有什麼異樣，他們幾個表現出，也都了小隊長之類，倒也冇敢爬得太快，以免引起宋昭的警覺。”

宋昭掌管的畢竟隻是不到兩千人的護城軍，彆看隻是小隊長，得好了，如魚得水，如果真有事發生，也能發揮驚人的作用。

爬得太高，了宋昭的眼，反而不妙。

南昭雪思索片刻問道：“年終歲末，宋昭應該會回京吧？”

“會，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春節這樣的節日，他必須得回宋府問安。”

“也許，那時就是雍王對他下手的時候，”南昭雪道，“王爺，到時候讓人盯住宋昭。”

“好，南府那邊，”封天極語氣誠摯，“如果你不高興，本王有辦法讓阮氏出不了獄，不用顧及太子妃。”

“不用，”南昭雪淺笑，“本來也冇想現在就弄死阮氏，就是我用來試探太子妃的。放回去，反正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南運程現在對應該也多有滿，我倒要看看，還有什麼後招。”

“不過，”語氣微頓，手指掐住窗臺上盆栽的一枝條，“那個敢刀的人……”

“哢，”指尖用力。

枝條斷了。

“和本王所想一致。”

……

東宮。

太子妃這幾日心不佳，連太子都覺出低氣，每天隻匆匆一麵，椅子都冇坐熱就又走了。

誰也不敢多說一句，多發出一點聲音，一片靜悄悄，太子妃心頭越發抑。

嬤嬤從外麵回來，站在門口拍淨上的雪，又在炭火盆前站了一會兒，才捧著匣子上前。

太子妃一見手裡的匣子，眸頓時鋒銳。

“怎麼？那賤人不肯收？”

嬤嬤垂著頭，小心回話：“回太子妃的話，戰王妃的確不肯收。”

把南昭雪和封天極的話如實說了一遍。

太子妃然大怒：“放肆！”

嬤嬤趕跪下，雙手托著匣子：“太子妃息怒！”

太子妃奪過匣子，往桌子上一扔：“不識抬舉，本宮就要把人救出來，又能如何？”

匣子在桌子上一滾，裡麵發出稀哩嘩啦的聲響，約覺得不對勁。

“打開。”

嬤嬤趕起，把匣子打開，看清裡麵的東西時，不目瞪口呆。

“這……太子妃恕罪，老奴一直小心謹慎，冇有半點疏忽，這……”

太子妃目森然：“這不是你的過錯，是封天極，真是好大的膽子。”

裡麵的兩支步搖，已經碎幾斷，就是封天極合上匣子蓋子的那一剎那，用力摧毀。

他是在警告太子妃，不要太過分。

太子妃暗暗咬牙，這都第幾次了？

南昭雪和封天極，一再挑釁，破壞的事。

決然是不能再留了。

“你去散個訊息，”太子妃看著一塊鑲嵌在步搖上的寶石，“就說，之前本宮得的這兩支步搖，被戰王妃相中，但不知為何又毀了。”

嬤嬤呼吸微窒，太子妃繼續說：“傳到長公主的耳中即可。”

長公主之前就一直想要這兩支步搖，明裡暗裡提示過好幾次，但太子妃都冇有給。

的東西，哪是那麼好要的，送出去，就必須要有送出去的作用。

長公主那個貪得無厭的蠢東西，隻會占人便宜，一點忙幫不上，送給就是包子打狗。

不過，既然現在這東西毀了，送也送不了，碎也得碎得有價值。

彆的不說，能讓長公主和南昭雪對上，去鬨一通，也是好的。

畢竟之前讓各宮捐贈銀兩去修聖輝村的道觀，長公主也是頗有不滿。

這一次，算是火上澆油。

嬤嬤猶豫道：“太子妃，這要是讓長公主知道是騙的，那……”

“如何會知道？讓你散番訊息出去，含糊一些就行了，三兩句，說個斷斷續續，自己自然會猜出來，誰騙了？這點事都不會做嗎！”

嬤嬤不敢再多說，小心退出去。

太子妃氣得頭疼，暗想這些人真是不中用，比起蔡嬤嬤差遠了。

還是要想法子讓蔡嬤嬤趕康複，給個新份，重新到邊來。

冇多久，那個嬤嬤又慌裡慌張地回來了。

“太子妃，不——不好了……”

太子妃擰眉，把茶杯重重一放：“又怎麼了？”

“長公主……長公主，因為謀害國公府二公子，現在正跪在書房外，國公爺和潤安公主都在書房，請皇上主持公道。”

太子妃簡直無法相信：“你說什麼？長公主謀害蔣二公子？”

“正是！”

“簡直荒唐，這怎麼可能？國公是瘋了不？仗著自功勞，就因為長公主平時和他二兒子不對付……”

“不是的，太子妃，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也在，據說是證據確鑿，有長公主的親筆畫押……”

太子妃：“……”

“快去打探，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去請太子來！”

太子就在東宮，正聽新來的侍妾唱曲兒，歌聲如天籟，他聽得如癡如醉。

太子妃派人來請他的時候，他隻推說知道了，半天也不彈。

新來的侍妾聲語，哄著他又溫存半天，直到天近傍晚，這才起去見太子妃。

他走得慢，邊的小廝也被他轟走了，反正在東宮，也不會有人行刺。

這些日子實在是不痛快，去找過老六封天極，讓他藉著聖輝村的事，奏雍王一本。

但封天極不識抬舉，本不聽他的話，白白錯失了一個好機會不說，竟然還提出什麼捐贈。

他自己的銀子都不夠花，還捐贈？

可他是東宮儲君，百的眼睛都看著他，彆說不捐，捐了都不行。

太子妃幫不上什麼忙也就算了，還整天臭著一張臉，本來就是長得不怎麼樣。

所幸還有個蠢蠢的南若晴，過兩天再去看看，不知道那蠢人有冇有和南昭雪提起。

還是南昭雪夠，也有味道……

他琢磨著，冷不防腳下踢到了什麼，腳尖都跟著撞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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