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濯似是沒有料到會這麼直接就問了出來,愣了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許久以後,他才斜睨了一眼,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你想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他這不是廢話麼?
秦桑忍住翻白眼的沖,微微抿。
“肯定是真話的。”
他的手握著方向盤,手指在上頭有節奏的輕敲,他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到車子開了好一段路,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來,他才扭過頭著。
“如果我說沒有目的,你相信嗎?”
怎麼可能會相信?
之前還以為,蔣衾衾口中所謂的他跟蹤只是一個玩笑話,可是當他反問的時候是徹底傻眼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今,他又把帶來游樂場,不得不說,他的一些舉讓人難免覺得匪夷所思。
要想不懷疑,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這一點他也猜到了,他的薄慢慢抿了一條直線,前頭,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繼續往前。
“上頭的提案,你想要?”
他這話無疑是在轉移話題,這一點還是知道的,偏生,他的這個話題對來說卻是要得很。
的手不由得攥了拳頭。
“你上次不是說,西嶺曾經出過問題,若想得到提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來,是記住了他的話了。
他的角微微上揚,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心好像不錯。
“的確是這樣,但是,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詞,‘關系’吧?”
僅一瞬間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又琢磨不他說這話到底有什麼用意,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不著急,只是笑了笑,兩人沒再談。
半個鐘頭以後,車子停在了秦宅門口,秦桑輕聲的道了聲謝謝,隨後打開車門下車。
在即將下車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話。
“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曾經是舊識?”
愣住,有些不知所雲,他還是笑著,從表上看不出毫異樣。
“趕進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秦桑遲疑了一下,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下了車,反手把車門關上,隨即,看著那臺車子漸漸駛遠,這才進了屋。
然而,夏子濯的那句話卻異常深刻的烙在了的心底。
舊識?和夏子濯是舊識?
如果是曾經認識的人,應該記得才對,偏偏,對這個夏子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還是說,那是他隨意說出口的一句話而已?
這個煩惱困擾了好幾天,猶豫了下終究還是把事告訴了許雷,許雷聽聞他們談的容被別人聽了去,難免有些著急,在電話中稍作安,說是會親自擺平這件事。
只是有一些事,是由始至終都沒有料到的。
深夜的夜總會是這座城市的一個亮點,幾乎每到夜幕降臨,那一條酒吧街就會變得格外熱鬧。
那大廳的舞池中有不的男男在扭著軀,釋放著一天抑下來的力,在酒麻醉之後的神經顯得格外的,幾個舞步下來,便也開始變得曖昧不清。
霍向南大步的越過那舞池,向著二樓的包廂而去,對他來說,外頭的這種旖旎墮落他不太喜歡,相比之下,他還是較為待在那包廂之中,最起碼,是更清靜得很。
推開包廂的門,樊輕舟已經坐在里面久候多時了,看到他終于來了,後者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
在邀約之前,他多怕他會不來。
這段日子他從別人的口中聽聞,自從柳湘華的葬禮以後,他就不曾回過東湖景,每一日都待在公司里,不然就是同銳,偶爾休息幾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是在忙碌工作。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他和秦桑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樊輕舟看著他,試探的問了一句。
“要不要盤幾個孩來玩一玩?”
這是這夜總會的一個特,過去,他們一大伙朋友過來,都會盤些孩作伴,哪怕最後沒有帶出場,熱鬧一下氣氛也是不錯的。
然而,就如同他所料的那般,男人拒絕了。
樊輕舟也沒有強求,微微俯為兩人倒酒。
他這番喊他出來,無非就是想讓他輕松輕松,所以聊起天來也是漫不經心的,突的,他想起了什麼,撇過頭看著他。
“有一件事我不曉得你到底知不知道,最近這段日子,秦桑和那個夏市長似乎來往很切。”
聞言,男人拿著酒杯的手一頓,隨後,才一個仰頭把酒給飲下。
“然後呢?”
樊輕舟權當他想聽,便自顧自的繼續往下說。
“的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秦桑對自己的私事很會對我說,更何況一直對我存有戒備,怕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人,所以,我只知曉其中的一些事。”
“我聽說,他們還曾經一起去過游樂場,當然還一起吃過飯,可是我覺得很奇怪,明明那天的飯局上跟那夏市長似乎不絡,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有了聯系。”
樊輕舟說了很多,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說了出來,臨了,才發現這男人是一臉的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他忍不住停了下來,狐疑的打量著他。
“你有什麼看法?”
他等了許久,才等來他的一瞥,然而,卻不是他預料的那個反應。
“想跟誰在一起,要跟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所有的可能一概否認,這委實不像他所了解的他。
樊輕舟了下,盯了他老半晌。
“你真的放下了?”
霍向南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剛想繼續追問,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被人由外往的推開。
樊輕舟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到媽媽桑帶著幾個年輕孩走了進來,滿眼的熱。
“霍,樊先生,這幾個是我們新收下的,你們今晚想讓誰作陪都可以的……”
在這俞城之中幾乎沒人不認識霍向南,特別,他每每有事要談的時候都會帶人來這夜總會,久而久之,這里的人便也知道把握住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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