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後院要起火了!
燕辭這狗男人又在外麵招蜂引蝶了,花蝴蝶穿著一條白連,半邊頭髮彆在耳後,出漂亮的珍珠耳飾。
兩人不知聊到了什麼話題,花蝴蝶顯然有些害,酡紅的臉上帶著滴滴的笑意。彆說是燕辭這個鋼鐵直男了,就一個人看了都差點心。
二話不說,從兩人中間穿過,“不好意思讓一讓。”
佳汐端著牛,被迫往後退了一步,牛濺到手背上,一片溫熱。雖然不燙,但是形象卻因此狼狽了不。
書音裝作不經意的回頭,“對不住啊,剛剛冇看到你手裡端著牛。”
“冇事。”佳汐一口氣憋在嚨裡,生生噎住,心想怎麼還不走!
書音不但冇走,還故意停下來調侃燕辭,“長得帥就是好啊,破產了還有小姐姐送心牛。”
“長得更好”,燕辭頓了頓,“聽說親一次兩萬。”
書音:“……”
狗男人的記憶力總是在這種事上超乎尋常的好,還以為他冇放在心上,原來是想秋後算賬。
書音想了想,這種時候不能妥協,更不能解釋,據以往的經驗,關鍵時候還得裝傻。
“什麼兩萬、三萬的,談錢多俗氣。人家大半夜的給你送牛,講的是。是吧,佳汐?”
對於這個親昵的稱呼,佳汐一時冇反應過來。
發現,燕辭在對書音時,總是與眾不同的。自己拚命找話題,換來的也隻是燕辭不冷不熱的敷衍式語氣。他從來不會主找自己聊天,一次也冇有過。但他在書音麵前,是鮮活的,有表的。
他隻有在麵對書音的時候,才顯得不那麼高冷。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書音在他那裡是特彆的。
從前也像書澈一樣,認為他們是死對頭,平時互懟幾句很正常。直到不久前……
“佳汐?”書音手在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不理我啊?該不會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吧?我這人有個臭病,喝多了就不認人。頭腦不清醒的時候說的話,你千萬彆放在心上。”
如果記得冇錯的話,書音在party上端著的明明是果。佳汐第一次發現,書音可能並冇有自己想象中單純,甚至還……很有心機的樣子。
選擇用醉酒的藉口來跟自己道歉,自己要是不原諒,豈不是顯得小肚腸?可就這麼原諒,自己又咽不下這口惡氣。
權衡再三,佳汐麵帶微笑的對著書音開了口,“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溫婉和善地說,“我都知道的,你和笑笑一樣,子直,有什麼說什麼。其實就是刀子豆腐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可以啊,佳汐!明知道和書笑不和,還故意用書笑來噁心,這是高手啊!
書音抬眼看了片刻,既然是高手過招,自己豈能不戰而敗?
“你不是說了嘛,我和笑笑畢竟是親姐妹。長相上已經大相徑庭了,格上再冇點相似之,彆人肯定要誤會是雪姨和彆人生的了。說起來,我和笑笑都流著同樣的,相似也不足為奇。倒是你呀佳汐,你和笑笑屁關係冇有,還這麼好,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唄?”
佳汐:“……”
冇料到對方戰鬥力這麼強,佳汐被打得措手不及。
書音乘勝追擊,“笑笑有你這樣的好姐妹,祖上肯定是燒了高香的。這年頭啊,對一個人好還冇有任何目的,實在太難得了。”
在說“冇有任何目的”這幾個字的時候,故意把目落到了燕辭上,“你說是吧,阿辭?”
燕辭微微挑眉,他“阿辭”的人不,但是能把這兩個字得百轉千回的,僅此一位。要不是有佳汐在,他大概率會把人拖進屋裡,好好算算今晚的賬。
佳汐完全冇有察覺到燕辭對自己的嫌棄,一直以為書音和書笑一樣,是朵冇什麼威脅的小白花。現在看來,預判錯誤了。這分明就是一朵披著小白花外殼的大綠茶,婊起來連都甘拜下風。
“哎呀,聊起天來都忘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喂牛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書音奪走了佳汐的牛,塞到燕辭手中,“快喝,再不喝就涼了。”
燕辭聞言,乖覺的喝了一口。
佳汐氣結,剛剛在燕辭門口站了四五分鐘,他一直冇有要接過牛的意思,現在書音一句話,讓他喝就喝了!
“甜嗎?”書音問燕辭。
“甜的。”
“那你還不謝謝佳汐,人家大半夜的給你熱牛,你說你多好的福氣!”書音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就不打擾你們繼續聯絡了。”
走了兩步,突然回頭盯著燕辭,“像我們佳汐這樣細心的好姑娘不多了,你要好、好珍惜哦!”
“嗯,佳汐確實好的。”
燕辭一句話聽得書音心中警鈴大作,這狗男人,居然當著的麵誇佳汐?求生呢?丟下水道了嗎?
正在考慮下個月要不要停掉他的附屬卡,就聽到他對佳汐說:“不過我是冇這個福分了,我朋友知道了怕是要打斷我的。”
書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撞在門框上。
佳汐饒是演技再好,也難免緒外,好在臨場反應不錯,很快就收起了那點小緒,“還以為你之前在商場說有朋友是在開玩笑,冇想到是真的。”
他“嗯”了一聲,“是個小醋罈子,要是讓知道你半夜給我送牛,怕是要著我喝半箱。”
這意思是,讓以後彆再做這種逾矩的事了。
佳汐的臉像打翻的料盤,匆匆道了一句“晚安”,便落荒而逃。
以為,隻要不挑明,不告白,就不會遭到燕辭的拒絕。事實證明,是小覷了書音在他心中的地位。
朋友?
嗬!
佳汐劃開手機,找到悉的微信號,發了一條訊息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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