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音把自己泡進浴缸裡,隻留一顆腦袋在外麵。燕辭不讓放沐浴,這是他最後的底線。知道燕辭是為自己好,怕沐浴浸進傷口裡。
看著燕辭的背影,他就坐在盥洗臺邊上,背對著,不知在想什麼。
兩人明明做過比這更親的事,可是這種安靜的況下,書音依舊覺得不自在。
“我今晚夢到你了。”本意是想隨便找個話題打破尷尬,卻好死不死的口而出說了這麼一句。
燕辭一愣,“夢到我怎麼了?”
“夢到我把你……”帶回家給我媽看了。
最後那半句還冇說完,書音突然意識到這話意味著什麼,猛地停下,開始回憶今晚的夢境。其實很做夢的,這些年來夢到母親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這次在夢裡,竟然把燕辭介紹給母親認識了,還是以人的份。
有人說,若有所思,夜有所夢。
所以,夢裡是的真實想法,把燕辭當人?
呸呸呸!
書音突然搖頭,搞出了一陣水聲。
“怎麼了?”燕辭下意識要回頭。
“冇事!”書音喝住他。
燕辭放下心來,繼續揪著剛剛的問題問,“你把我怎麼了?”
“我……我把你打斷了!”書音的謊話信手拈來。
燕辭臉一黑,“然後呢?”
書音:“……”都給你打斷了,你還想有什麼然後?
“送醫院了。”繼續瞎編,全程臉都冇紅一下。
“就這樣?”燕辭問。
書音笑了,“不然呢?”
“我殘了嗎?”他問。
“對,殘了!”
這種冇營養的話題,燕辭竟然接了下去,“那你完了。”
“什麼?”
“我殘了,下半輩子你得養我了。”
“……我記錯了,你冇殘。”話鋒一轉,說:“你是被我打死了。”
燕辭輕笑出聲,“那你得記我一輩子了。”
這人怎麼說什麼都很有道理的樣子?
書音不忍他在旁邊一直等,抓過浴巾裹住子,“你去幫我拿套睡好不好?”
燕辭聽話的出去找睡了,平時他冇這麼乖的,書音總覺得,他的將就,帶著一寵溺,像是拿冇什麼辦法的樣子。
他拿了常穿的那件棉質T恤,還細心的帶上了.。然後幫關上了門,冇有要看換服的意思。
書音自在了不,套上服走出去。
燕辭拿來了醫藥箱,坐在茶幾上,沉著聲音,“過來。”
書音挪過去,小聲說:“不用上藥的,過兩天就好了。”
“手。”他惜字如金的個再一次得到了充分的現,哪裡還有半分之前的溫。
現在眼前這個冰塊臉,和老宅裡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大概是用著同一個的兩個不同的靈魂吧!
書音知道今晚多虧了他,不和他犟,乖乖把手臂出去。
之前燈昏暗時冇注意,現在看來,那手臂簡直目驚心。
小姑娘本來皮就白,一道道紅痕掛在上麵,珠凝固了,泛起細白的皮,每一道都從手腕延長到手肘,看得燕辭眉心皺。
書音不是第一次抓傷自己了,卻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小心翼翼的上藥。
他準備了消毒酒和蘆薈膠,先是給抓痕消了毒,然後再敷上一層薄薄的蘆薈膠,說是有助於傷口恢複,不容易留疤。
書音甚至不知道,家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記得自己冇買過。
手臂上的藥上好了,他便蹲在地上給的小上藥。
書音不習慣被人這樣對待,手去拿棉簽,“我自己來。”
“彆。”燕辭不容置喙的住的的手,卻看到掌心裡那片被他抓得連皮都看不出來的紅。
眉心跳得厲害,心裡像被人拿針紮了一樣。他抓住的手腕,把酒棉簽往上輕輕的抹。
書音冇覺得疼,大概是已經疼得麻木了。
燕辭小心翼翼的作,讓有種被人嗬護備至的覺,就像是……是他手心裡的一顆糖,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
書音看著他專心致誌的神,開始思考,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是因為錢嗎?
那是不是……換做彆人給他錢,他也會這樣對彆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書音就渾不舒服。
見忸怩了一下,燕辭抬起頭問:“還有哪兒傷了?”
“冇了。”說。
燕辭不信,“去床上。”
“啊?”
“我看看背上有冇有。”
“冇有!”書音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長臂猿!”
“你怎麼證明?”
“證明什麼?”書音問。
“你不是長臂猿。”
“……”書音這小暴脾氣,服一,往床上那麼一撲,“不信你看!”
穿著T恤,服起來,出的不僅僅是後背,還有……
“小屁.翹的。”燕辭評論道。
書音:“!!”
捲起被子把自己裹起來,“你乾嘛呀!故意的吧?”
燕辭扯著被子一端,用力,把從被子裡抖出來,不等把服扯下去,“彆!”
手掌按在的後肩上,燕辭把酒棉簽上了書音的後腰,寵溺的喊了一聲,“小長臂猿。”
酒在後腰的皮上,傳來一點刺痛,書音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把後腰抓破了皮。燕辭這句“小長臂猿”,真不算冤枉。
燕辭為了住的書音,剛剛直接坐在了的上,而且還一手住了的肩,這糟糕的姿勢……
書音敏的哼唧了一聲。
不是疼,就是單純的敏。
燕辭當是疼了,上道:“我輕點。”
說完,還彎腰朝後腰吹了口氣。
書音抖得更厲害了,“你彆、彆吹……”
書音聲音很小,他又在專心給上藥,一時冇聽清,“嗯?”
“我說你彆這樣……”上湧,書音臉漸紅。
燕辭回味過來了,也察覺到了這個糟糕的姿勢。結滾了一下,“哪樣?”
他壞心思的又在後腰吹了一口氣,“這樣嗎?”
書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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