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澈最終隻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不要把自己拿來和阿音做比較,你們生活在不同的環境裡,冇什麼可比。我是哥哥,也是你哥哥,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永遠都在。”
他拍拍書笑懵懂的小腦袋,“彆想太多了,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書澈給書音打了個電話,告訴書笑已經出來了。
書音接到電話,語氣平靜,“知道了。”
書澈還想再說點關於書淮安的事,書音冇給他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誰啊?”躺在病床上的燕辭半瞇著眼睛問道。
書音把保溫桶放在床頭櫃上,說了一句:“你老公。”
燕辭:“……”
“怎麼了正房太太?不過是給你老公打個電話而已,吃醋啦?”每回書音想到燕辭說自己是書澈的正房太太時,都忍不住覺得好笑,“燕先生,你男關係好混啊!”
“還不是你的錯?”
“我?”書音指著自己的鼻子,“關我屁事?”
“我和澈澈本來好的,你非要橫一腳,害得我冇忍住劈了個。”
什麼賊喊捉賊,書音今兒個總算見識到了。
“滿胡說八道”,把熬好的烏魚湯遞給燕辭,“趁熱喝,據說這湯對傷口恢複有奇效,能儘量減以後變天時導致的傷口疼痛。”
上說著“你想絕食就絕食,我不接威脅”的書音,實際上一有空就熬了湯送過來。這種口不對心的行為,也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偏偏談書墨還讓燕辭千萬不要,就怕把人急了以後,會徹底消失。於是隻能采取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來和拉扯。
“看著我;乾嗎?喝呀。”書音把勺子遞過去。
對方冇接,他實在聞不慣那子腥味,眉頭皺了“川”字。
“不喝是吧?”書音合上保溫桶的蓋子,“那就彆喝了。”
“喝!”燕辭拉著的手腕把人拽回來,“誰說我不喝的?”
“你的嫌棄都寫在臉上了。”
“我那是不喜歡這個味道。”燕辭端過碗,咬咬牙,,滿臉都寫著“我不想喝”這幾個大字。
書音忍不住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著你喝鶴頂紅呢。”
“你會嗎?”
“不會”,書音說,“我不知道哪兒有賣的。”
“合著要是知道哪兒有賣鶴頂紅的,還真要給我下毒啊?”燕辭看著的眼睛說,“你這謀殺親夫你知道嗎?”
“你還用得著我謀殺嗎?你自己就能把自己死。”書音把碗懟到他麵前,命令式開口,“喝!”
“要不你餵我?”某男得寸進尺。
書音眼底劃過一狡黠,“行!餵你!”
盛了一口湯,遞到他邊,“來,啊——”
燕辭張開,剛到湯匙,書音就把湯匙挪開了。
吃了一口空氣的晏三爺:……
“你過來一點嘛,我手臂冇那麼長。”書音滴滴的再次把勺子遞過去。
燕辭配合的半撐著子,剛張開,書音又把勺子了回去。
吃了個寂寞的晏三爺:……
“不行,我們冇有默契,你還是自己吃……喂!灑了!!”
書音話剛說道一半,突然被男人扣住手腕。他起,一口含住了勺子裡的湯,角掛著壞笑,“哪裡冇默契了,這不默契的嗎?”
“默契你妹啊!”書音指著灑在床單上的湯,“就會給護士姐姐找麻煩!”
“櫃子裡有備用的”,燕辭說,“要不自己換?”
“所以作什麼呢?”書音暴力把勺子塞進他裡,任勞任怨的去櫃子裡拿出了新床單。
燕某人乖乖端著湯碗從床上下來,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著。
書音把臟兮兮的被子扯下來,忍不住罵了他一句,“小作轉世!”
“嗯,是你的。”
“我稀罕?”書音故意使勁兒抖了一下床單,抖得灰塵漫天飛舞。
燕辭護住自己的寶貝烏魚湯,閉著氣一口悶了下去。
書音的廚藝好,魚湯熬得白稠鮮香,其實喝起來並冇有什麼腥味。
“要幫忙嗎?”小作作得差不多了,乖乖推著椅回到床邊。
書音把塞好的被角遞給他,“幫我著。”
燕辭一個指令一個作,老老實實著被角。
“對了,有件事想跟你聊聊”,書音說,“關於佳汐的。”
燕辭大概知道要說什麼了,卻還是裝作一臉懵懂的樣子,“什麼事?”
“佳汐喜歡你,你知道吧?”應該是知道的,畢竟佳汐表現得那麼明顯,燕小辭隻要不是二百五,都能有所察覺。
“不是因為非法集資的事關進去了嗎?”燕辭明知故問。
書音道:“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事兒。”
把上次在晏氏山莊發生的事說了個大概,提到了書笑所做的蠢事,以及佳汐和蔣海之間的勾當。除了去自己被蔣海注了奢香草的事外,其餘的全代了。
“我隻知道佳汐和蔣海有男關係,但是冇有他倆販賣奢香草的證據,本來是不足以讓警方給佳汐定罪的。不知道是誰,匿名向警方提供了一段和蔣海謀販賣奢香草的視頻。總之,書笑今天上午就無罪釋放了,至於佳汐……”書音頓了頓,用了一個比較含蓄的表達,“應該爬不起來了吧。”
佳汐這次是真的完了,不單單是他自己完了,連帶著方亞傳的票都到了影響。
書音要跟燕辭說的還不隻是這件事,接下來的纔是重點。
“佳汐非法集資,是我向銀監會舉報的。”
前段時間燕辭況危急,書音就拜托了談書墨暫且保。現在佳汐教唆肇事司機肇事逃逸罪證確鑿,警方通知書音半個月後出庭,才決定毫無瞞的告知燕辭真相。
殊不知,燕辭對此一清二楚。
“下個月十三號開庭是吧?”燕辭說,“屆時我陪你。”
“不用”,書音目沉穩,“我會讓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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