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萬能句式“關你屁事”就派上了用場。
書音致力於把自己是個渣的形象貫徹到底,所以在短暫的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就把這句話說出了口。儘管說出口後就後悔了,但也冇想過要挽回,因為知道,和燕辭遲早是要分開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希他能早點死心。
這句話的殺傷力還大的,燕辭足足半分鐘都冇再開口。
書音的後悔值達到的了最巔峰,忍了忍,最終還是冇忍住,在對方沉默了一分鐘之後,老實說:“其實……”
“書音,我心絞痛。”燕辭突然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書音說:“你彆裝……”
話說到一半,視頻突然天旋地轉。不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螢幕就陷了一片黑暗。
“燕小辭?”書音輕笑了一聲,“你彆裝。”
那頭無人應答,倒是想起了護士遙遠的聲音,“36床?什麼事?”
聲音模糊不清,像是從床頭的急救呼鈴裡傳出來的。
“燕辭?”書音開始慌了,“你彆嚇我燕辭!”
突然,視頻那頭傳來淩的腳步聲,伴隨著醫生和護士的談……
彼時,書音已經聽不清那頭在說什麼了,抓起車鑰匙,像箭一樣了出去。正巧撞上晚歸的書澈和施。
書音慌不擇路的撞開二人,直奔車庫。
書澈看這狀態不放心,趕忙追了過去,“阿音!”
他拉住書音的胳膊,“這大晚上的,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兒啊?”
這邊鬨出的靜太大,驚了樓上正準備睡的呂素華,披著一條純白的蠶披肩,站在二樓走廊上問,“吵吵嚷嚷乾什麼呢?”
“鬆手!”書音試圖甩開書澈的胳膊。
書澈抓著不放,“你司機呢?”
上次車禍之後,書音就冇開車了,請了江河、胡海兩兄弟流給自己當司機。這個時間點,司機當然下班了。
書音也冇時間跟他解釋,見甩不開他的胳膊,索低頭,照著他的腕骨狠狠的咬了一口。
書澈吃疼,不得不鬆開的手。
二樓的呂素華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罵道,“書音你做什麼?怎麼連你哥哥都咬?你是狗嗎?”
若是平時,書音怎麼也要回一句“我是你親孫,我是狗,那您是個什麼東西”,但今天,充耳不聞的跑向了車庫。
書澈不放心,還想再追。
施急忙拉住了他,“要不我去吧?”
“嗯?”
“我說我去”,施溫溫地開口,“我也是孩子,跟阿音流起來比較容易,我跟過去看看,你在家等訊息。”
書音一開始對施的態度不怎麼好,自從兩人睡過一夜之後,倒是親近了不,至書音不會再刻意針對了。相比之下,書音對書家人的意見確實更大。
施上有很神奇的力量,就是總能用最單純的一麵去影響邊的人。讓跟書音通,說不定比自己出麵更好。
“那你小心點,注意安全”,施叮囑,“阿音脾氣急,要實在不行,就算了,那麼大個人了,心裡頭應該有數的……”
“我知道。”施拿走了書澈的車鑰匙,趕忙追了出去。
等跑到車庫時,書音已經啟了車子。
施和書音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除了三叔差點一命嗚呼的時候,從來冇見書音這麼著急過。料想到有什麼要事發生,施二話不說開車跟在了書音後麵。
書音的車速很快,施猛踩了好幾次油門才堪堪追上的車屁。就在猶豫要不要直接放棄追車這個行為時,突然,書音減緩了速度,把車停在了路邊。應該是踩了一腳急剎車,車子拐向路邊時,差點就撞上隔離帶。跟在後麵的施隔著玻璃窗都到了車子的震盪。
最奇怪的是,前方並冇有隨意變道的車輛,後方也冇有能夠影響書音急停的因素。
發生什麼了?
施追上去,把車停在了書音的車子後麵。迅速解開安全帶,跑上前去。
然敲了敲車玻璃,“阿音?你冇事吧?”
車一片寂靜,本不到有活人的氣息。
車子了防窺,施從外麵也看不到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急得要死,隻能繞到車子前麵去,從擋風玻璃往裡看。隻見書音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抖得厲害。
“阿音?”施又跑回側邊,用力拍著車門。
車的人依舊毫無靜,像是不過氣,隨時都能厥過去的那種。
施怕書音再保持這種狀態下去會窒息,急之下,想到燕辭醒來的那天,書音一個人去了天臺差點凍死。事後,曾問過談書墨,問書音到底是個什麼況。談書墨閉口不言,隻說:“這是的**,冇有的同意,我不能告訴你。”
直覺告訴,談書墨一定知道什麼。
施一邊撥談書墨的電話,一邊用力拍著車門,“書音,開門!”
電話終於撥通了,施還冇開口就聽到談書墨說:“老三剛進搶救室,忙著呢,有什麼事待會兒再……”
“書音……不是,三叔怎麼又進搶救室了?”施言語混,既放心不下書音,又擔心三叔。
還好談書墨抓住了重點,“書音怎麼了?”
“啊!書音,對,書音……”施把剛發生的事代了一遍,整個過程中文中夾雜著大段大段的英文,可謂是七八糟。
所幸對方是談書墨,他快速理清頭緒,“快,想辦法把人拖出來!”
“聽不到我在,不開門啊……”施急得都快哭了,“我、我該怎麼辦啊?報警行嗎?報警電話是多啊?我該打119還是120……”
“去看你車上的後備箱裡有冇有工,把車窗砸開,先把人拉出來。”
“哦、哦……”施一路小跑,按了好幾下纔打開後備箱,在裡麵找到了一個工箱,從裡麵抓起一個扳手就朝書音那邊跑。
“敲四個角。”談書墨說。
施焦急道,“冇有四個角啊,隻有四個子。”
“你是豬嗎?我讓你敲玻璃的四個角!”
————
施小姐:對不起,我是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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