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嫂看到自家人吃虧了,就要上來打顧梅朵。
顧梅朵一把扯過這人:
“說不過了,就要手了是吧?在人家張家的地盤上,你想挑事兒呀?長得像個鬼一樣,還要看人家的首飾?你配嗎?有好首飾戴你頭上都白瞎了。”
說完一甩,把這人摔個大馬趴。
張大嫂趕把這人扶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顧梅朵。
“你瞪著我-干嗎?你以為你做的這些破事我不知道嗎?你不就是看我姐姐比你強,你嫉妒嗎?總想給我姐姐好看?”
顧梅朵一指這幾個人,“你請來的幫兇吧?我說大欠兒登,你讓你家來這麼多人,不就是想找回面子嗎?你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行,你干嗎行呀?
別在這里礙眼了,滾一邊去吧。別耽誤我姐房。”
村民們起哄,“房,房。”
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年走過來,“小子,狂呀。對付一群婦人算什麼本事,有能耐咱倆練練。”
顧梅朵一腳踹過去,這年倒下了,顧梅朵抓起他:“小子,熊呀,你到那邊好好練練去吧。”
說著,把這小子一丟。
“啊!”有人不由自主地了一聲。
眾人跟隨著這小子看過去,只見他掉到一個茅草堆上,大家才松了口氣。
這時,也不知道哪個人等急了,上去就把顧梅紅的蓋頭揭開了。
眾人只覺眼前一亮。
以前,顧梅紅在老孫氏手下飽摧殘,長得跟個紙片人一樣。這一年多來,心愉快,吃得飽,整個人大變樣了。
現在的顧梅紅,瓜子臉,皮白晰,戴一對石榴紅的耳墜,梳著穿云髻,一套和耳墜配套的簪子和步搖,微微晃,搖曳生姿。
一正紅的嫁,很合,收攏在腹前的右手上,戴有一個紅戒指。
腳上,一又紅繡花鞋,從來沒見過的圖案,特別致好看。
顧梅紅穩穩地站著。的左右,是一淡紅裝束的紫竹和青竹,兩個清秀可,更襯得顧梅紅端莊大方。
顧梅紅耳邊還響著顧梅朵的話:“姐,你明天什麼也別管,就好好地站著,或坐著。面帶微笑就行,其他的,給我。”
顧梅朵故意咳了聲:“大家看完了吧?可以讓我姐房了嗎?”
眾人急忙讓開道,一臉驚艷的張亮,欣喜地扯著顧梅紅,進了屋子。
不知道誰嘟噥了一句:“看著鮮的,還不是在這里裝闊,一點嫁妝也沒有,好意思在這里裝大尾狼?”
顧梅朵的耳朵多靈呀,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哪個人說話了。
顧梅朵走過去,一把把這個人揪了出來。
“這位老,請問你當年親,帶了多嫁妝呀?”
這人其實沒那麼老,顧梅朵只是故意氣。
這人的嫁妝,一直是的驕傲,所以,也顧不上糾結顧梅朵老的事兒了。
“哼,我當年的嫁妝,那是十里八村頭一份。折銀子,都快有二十兩了,能買兩畝好地了。”
顧梅朵撇撇,“哎喲,二十兩,兩畝好地呀,真了不起呀。”
那人一揚頭:“那是。”
顧梅朵隨口就是一句:“算個屁呀。”
那人鼻子差點氣歪了。“你姐嫁妝多,拿出來大家看看呀。”
“給你看?你算哪棵蔥?”
“切,用說,誰不會呀。我還說我有一百兩呢。”
顧梅朵故作震驚地說道:“我姐有一百兩銀子嫁妝,你怎麼知道的?”
那人看怪一樣看著顧梅朵,心里說,難道他姐真的有一百兩?
顧梅朵從隨的大荷包里,取出來一錠銀子,其實是從空間里拿的。
在那個人眼前晃了晃:“認識這是什麼嗎?知道這是多嗎?”
人的眼珠隨著銀子來去。這要是自己的多好!
“這是銀子,這一個是二十兩。”
又掏出來四個,排一排擺在左手掌上。右手挨個指點著:
“一二三四五,五個,一百兩。看到了嗎?”
顧梅朵跳上一個凳子,站得直直地。
“今天正好鄉親們都在,我說一下哈。看到我手上的銀子沒有?這是一百兩銀子,我姐的嫁妝。
我姐看家里困難,準備用嫁妝銀子蓋房子。
我姐夫有志氣,不想用媳婦的嫁妝銀子,所以暫時算我姐夫借我姐姐的,等以后有錢了再還。
大家聽好了,我姐夫-張亮,明天開始蓋房子,大瓦房。
要雇人干活,工匠一天五十文,小工一天三十文,都管一頓飯。工錢一天一算。
有要干活的,一會喜宴結束,就來找……管事的報名。”
管事的走過來宣布:“開席了。”
眾人一看到管事的來了,也顧不上吃席了,都要找他報名。
這工錢開得高,席吃不吃的無所謂,賺錢要。別報晚了,沒名額了。
顧梅朵想問問管事,給沒給楊大華家送一桌席面過去。
如果方和男方一個村子,通常男方都會送一桌席面去方家的。雖然顧家不在這里,但顧梅紅父母來了,應該送的。
顧梅朵一看,管事的讓人圍住了,就來找張老太太。
張大嫂開始的時候搗鬼,顧梅朵后來收拾張大嫂家的親戚,張老太太都知道,只是,沒管,要看看,這新娶進來的媳婦家,會怎麼理這事。
如果新媳婦娘家吃虧了,就出來幫一把,如果大媳婦家吃虧了,那活該,一幫沒臉的蠢貨,就該有人教訓們。
兒媳婦要蓋房子,很高興。新媳婦看來是個好的。
張老太太是個明白人,只是平時沒表現得那麼強勢罷了。一個人,領著四個兒子過日子,怎麼可能是個弱的。
娶了大媳婦,兒子自己看上的,沒辦法。
看顧梅朵來找,老太太笑著說:“顧小公子,楊家的席面,我找人送過去了,現在沒什麼事了,咱們也吃飯去吧。”
顧梅朵趴在老太太耳邊,輕聲說:“親家嬸子,我是娃。”
看張老太太瞪大了眼睛,顧梅朵笑笑說:“我喜歡到跑,只好做如此裝扮了。咱們是自家親戚,我也不能再瞞你。”
張老太太點點頭,懂的。
到新郎新娘敬酒了。
張大嫂跟在后邊,也不知道要干嗎。
第一杯,自然要敬給輩分大的人呀。
看到張亮兩口子站在一個黑瘦的老頭面前,張大嫂撇撇,心里說: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窮鬼,來這里充大輩。”
自己都沒注意到,在不知不覺間,竟把話說出了口。等發現,已經晚了。
顧梅朵聽到了,抓過張大嫂,用力甩了兩個,然后,把張亮到面前:
“來,姐夫,告訴你這個欠兒登大嫂,這窮鬼是誰。”
張亮很尷尬,在自家親戚和梅紅娘家人面前,他覺這個大嫂太丟臉了。
“大嫂,這是梅紅的爺爺,你也應該爺爺。”
張大嫂被當眾打臉,還要這窮鬼爺爺,恨恨地怎麼也不出口。
顧梅朵盯著,說道:
“我們顧家,子子孫孫多的是,不缺你這麼個外八-路的來爺爺。
但是,你給我記住了,以后如果讓我再聽到你,說一句對我爺爺不敬的話,我不把你打得滿臉開花,我不姓顧。
這桌都是窮鬼,請你這個有錢人,滾遠點,滾!”
看到大家都瞪著,張大嫂連滾帶爬地走了。
其實來這里的時候,顧梅朵給每個來的人,都做了一套新服,只是,顧老頭常年勞作,臉上是那種現在作高原紅的,加上他滿臉皺紋,格外顯得老氣。
此時顧老頭很局促地站著,拿著酒杯,不知如何是好。
顧梅朵把老爺子按坐在凳子上:
“爺爺,孫和孫婿來敬酒,你坐著就。和他們喝一杯。你不喝,別人都得等著。你可是咱們顧家的老太爺呀。”
聽到這話,顧老頭笑了,對呀,小輩日子都好過了,他應該高興,以后,做他的老太爺就行了。
于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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