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背著一雙小爪子，慢慢地邁著小步子，在小面前踱來踱去。

　“哎呀，這雙胞胎妹妹也不好，最好是一男一龍胎。龍胎，龍呀，聽名字就好聽。”

　顧梅朵又和小商量道：“你給我生一對龍胎弟妹唄，到時候我領著他們玩兒。好不好？”

　小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家都在這里干什麼？你們家里都沒事兒嗎？還不回去干活兒？”

　族長和里長兩個老頭搭伴來了，看到一大幫村民圍在這里，就要把人群驅散。

　“等等，族長爺爺里長爺爺，正好你二位老人家來了，朵朵請你們給我做主。”

　里長和族長是聽說了這里的事才過來的，聽顧梅朵這麼一說也是心里有數，里長說：“說吧，什麼事兒，爺爺給你做主。”

　顧梅朵起小脯，出一手指，指著小：

　“里長爺爺，這個破爛兒，想賴上我們顧家，被我大伯攆出來之后，又賴上我爹了。非要說肚子里的野種是我爹的。

　里長爺爺，我爹生活在下泰村這麼多年，他是什麼樣的子，大家都應該很清楚，他是那種沾花惹草的人嗎？

　你說這傻－bi賴上誰不好，偏要賴上我爹。以為我們顧家人好欺負嗎？

　里長爺爺，你可得給我做主，一個外來的都欺負到咱們村里人的頭上了，這是欺負咱們下泰村沒人嗎？”

　顧梅朵的話，很有煽，很多村民也都憤憤不平。

　小也很生氣地樣子：“做過了，還想不認賬嗎？”

　“哈哈，我說大破爛兒，事兒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地，你得拿出證據。今天你如果不能拿出證據，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小準備得也不充分，本拿不出什麼證據，一口咬定就是顧老四做的，死活不松口。

　顧梅朵走到小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蠢貨，就你這點兒手段，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隨后，顧梅朵大聲說：“你拿不出證據，那我來問你，你是在哪兒遇到我爹的？這還用考慮嗎，快點兒說。”

　小正在想，顧梅朵又催促了一句：“快說！”

　小想到顧老四剛剛從桃花林下來，就一指桃花林說：

　“就在那里遇到的。”

　顧梅朵又問：“哪天，還有誰看到了？快說，說慢了你就是胡謅的。”

　“沒人看到。”

　顧梅朵笑瞇瞇地繼續問：“哪一天？快點說。”

　這次小回答得比較痛快：“兩個半月之前。”

　顧梅朵到：“大破爛兒，我來告訴你，四個月之前，我爹就出了遠門兒，五天前他剛剛回來。

　我爹是出去學技去了，每天都是和一大幫人在一起，四個月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些人都是證據，這事兒里長爺爺和族長爺爺都知道。

　你兩個半月之前，在桃花林里看到我爹了，你當時是不是遇到孤魂野鬼了？懷了野種，懷了鬼胎？

　再者說了，你編瞎話，能不能編得圓乎點兒？你以為大家伙兒都是傻子嗎，你說什麼大家都信？”

　里長也很生氣，一個外來人跑到下泰村里來誣賴自己的村民，這絕不能ren。

　里長生氣地小：“你還有什麼話說？”

　小還是那句話，就是顧老四做的。

　顧梅朵心里說：“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沖進了人群。

　“小，你怎麼在這里？你個小畜生，你膽子不小啊，親都半個月了，你居然敢給老子跑出來？人家找上門來，害得老子挨打。”

　這男人順手從小驢車上出一干柴，對著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好打。

　一邊打，還一邊罵：“讓你跑，我讓你跑。”

　小一邊躲一邊喊：“爹，別打啦，別打啦！”

　顧梅朵怕打出事兒來，急忙攔住這個男人：“爺爺，你是誰呀？”

　這個男人氣哼哼地扔了子：“我是他爹。”

　顧梅朵瞄到人群外面走來的人，一臉天真地對著這個男人說：

　“爺爺，這個姑姑有弟弟了，還可能是雙胞胎呢，不能打，別打壞了。”

　“什麼？小你懷孕啦？老天開眼吶，我也有后了。”

　人群外，沖進來一個刀疤臉男人，和小爹差不多的年紀，一臉興地沖到小面前：

　“小，你真的有啦？真是太好了，我要當爹了。”

　顧梅朵過來，話道：“大叔，你說錯啦，姑姑說，肚子里的野種是別人的，都兩個半月了。”

　“你說什麼？孩子是別人的？”

　刀疤臉男人猙獰的面孔布滿殺氣：

　“你居然敢說孩子是別人的？兩個半月，那時候你不是天天在我家伺候我嗎？怪不得天天想著往外跑，原來是有相好的了。說，那個男人是誰？”

　小很變態地想著：“姓顧的，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

　小一指顧老四，惡狠狠地說：“就是他。”

　那個男人立刻轉過來，盯著顧老四，握拳頭，隨時要沖上來拼命的樣子。

　“等等。”

　顧梅朵走到人群那里，從紫竹手里扶過母親，扶著走到老爹邊。

　“這位大叔，這是我娘。”

　顧梅朵又拉過顧老四：“這是我爹。這位大叔，你看看我娘，你再看看那個姑姑，我爹都有我娘這麼貌如花的娘子了，還會在外面沾花惹草，尋花問柳嗎？

　可這位姑姑非要說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爹的，大叔，這話你信嗎？

　這個姑姑一開始跟著我大伯回了老宅，住了十來天，后來讓我大伯攆出來了，又要賴著我爹。

　大叔，你回家要好好管管，如果你管不住，姑姑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就沒娘了。沒娘的孩子太可憐了。”

　刀疤臉的男人一聽怒了：“怎麼，你還到別的男人家里住了十來天？”

　“大叔，這可不能怪我大伯哦，是這個姑姑，非要來我大伯家的。我們村里人都能作見證。我大伯也是聽說懷孕了，才把攆出來的。”

　周圍的村民聽到這話，都直點頭。

　刀疤臉男人拉過小，狠狠地甩了一個大：“賤-貨，我對你不好嗎？我供你吃，供你穿，還要養著你那個賭鬼爹，你居然跑出來給我戴綠帽子？找男人還一找找了倆?

　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甩手又是一個大。刀疤臉倒是很護著小的肚子，看來是真的在意這個孩子。

　“走，跟我回去，再敢跑出來，我打斷你的。”

　小爹一臉討好地來到刀疤臉面前：

　“姑爺，你看小也找到了，你是不是也該讓我回家了？”

　刀疤臉一瞪眼：“想得，我東拼西湊，借了十兩銀子，把你贖出來，你跟我回去干活兒，不掙夠十兩銀子，你這輩子都別想回家了。

　還有，回去幫我好好看著你這個賤－貨兒，如果再跑了，我把你兩條都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