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沖在最前面，一邊大步向外走，一邊喊：

　“老王家的人，太欺負人了，這麼多人堵在我們老顧家門口打人，把我爺爺打倒了不說，還要沖進屋里，抓我堂姐。

　我們顧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就是我們家男人不手，我們顧家的人也能把他們打趴下。

　大家都不用手，這是我們顧家的家務事。如果我們被王家的人打倒了，麻煩大家給找個大夫，幫忙給抬屋里去。”

　說到這里顧梅朵一舉子：

　“顧家的人跟我去打呀，不能讓人家嚇趴下呀。”

　其實，顧梅朵這個一肚子壞心眼兒的小家伙，在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咚咚咚”地靠近王家的人群里，掄起子開打了。

　最后這句話說完了，也已經打倒好幾個了。

　只見顧梅朵拿著小子，到別人的后把人一腳踹倒，拿起小子，狠狠地在人家的屁－上打兩子。

　別看子小，那是給別人看的，可是力氣不小，挨打的人，那是痛到骨子里，疼得哇哇大。

　顧梅朵的速度極快，踹到一個，打兩子，很快的，就把王家所有的人都放到了。

　趙氏和田氏也學著顧梅朵的樣子，拿著小子，顧梅朵打倒了，們就上去補幾子。

　雖然子小，但是架不住們下死力氣打呀，而且他們打過去，后面還有顧春雨領著一幫小的，拿著子跟著打。顧梅朵和兩個人，雖然都下了力氣的，但是手頭還是有分寸的。

　這些五六歲，七八歲的小娃兒，哪里知道深淺，拿著小子，那是怎麼得勁兒怎麼打，怎麼方便怎麼打。

　他們可不管什麼腦袋屁－，跟在顧梅朵或者是田氏后面兒，拿著小子就是打。

　他們一邊打，還一邊學著顧梅朵的話：

　“讓你們欺負人，讓你們打我爺爺，讓你們搶我姐姐。我打死你。”

　顧梅朵把這些人放倒之后，就四下看著，就怕跟著的孩子吃虧，只要有人想爬起來，就趕上去補一子。

　顧梅朵只負責把人放倒，并看著不讓王家人還手。

　田氏和趙氏那是真打呀，一個是為兒報仇，一個是見景生，都是一肚子的火，滿的力氣。

　子下去那是毫不留地打在王家人胳膊上，后背上和屁－上。雖然不至于重傷，疼幾天是肯定的。

　這群娃娃兵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他們沒那麼多的想法，只覺得跟在大人的后面打人好玩的，一邊打還一邊嘰嘰嘎嘎的發表他們自己的言論。

　“打頭，打頭。”

　“我打屁－啦”

　“哈哈哈，我打到鼻子了，哇，出了！”

　顧梅朵看看打得差不多了，大家停了手，請來了里長。

　“里長爺爺，他們賭在我們顧家的大門口，把我爺爺打重傷，我們不能看著不管。

　我大伯他們照顧爺爺去了，我領著弟弟妹妹們，把他們打倒了。我不能看著他們欺負我們顧家人。”

　下泰村的人，以前都知道顧梅朵力氣在，卻沒想到還這麼會打人。

　大家都心里想著，以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惹這個小祖宗。

　打人跟玩兒似的。

　最后里長村子里的人，把王家這些人給送了回去。

　顧梅朵下手很有分寸，打得他們賊疼，還不耽誤他們走路。

　顧梅朵等爺爺屋子里的人走了之后，才走了進來。

　“爺爺，我和你說點事兒。”

　顧老頭坐了起來，他今天和孫配合得很默契，把王家的人全打趴下了。

　顧老頭兒心不錯，“什麼事兒？你說吧。”

　“爺爺，我就想知道，你準備供我大哥讀書，供到什麼時候？他是那塊料嗎？你如果真想要顧家出個秀才，我跟你保證不出五年，咱們顧家至出倆秀才。”

　顧老頭不說話了，經過這些年的觀察，他也發現了顧春立確實不是讀書的材料。可是已經讓他讀書了，也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這是顧家全家的神支柱呀。恐怕顧春立自己也不甘心。

　“爺爺，我和大堂哥說。等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們告訴我一聲就行。”

　第二天，顧梅朵騎馬到了王家。

　找到了顧梅花的丈夫，要和離書。

　人家自然不肯出，不給顧梅朵就打，那也是怎麼疼，怎麼打。把顧梅花的丈夫打得鬼哭狼嚎，從屋里打到屋外。

　因為昨天去王家幫忙的人，都被顧梅朵打過了，所以今天也沒有人再敢幫王家人的忙。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怕挨打。

　顧梅朵是歇一會兒打一頓，歇一會兒再打一頓。那意思，只要你們不給我出和離書，我這里就沒完。

　王家人試圖和顧梅朵講理，顧梅朵說：

　“你們和我講理，我特麼懶得和畜生講理，你們自己辦的那事兒，畜生都做不出來。

　用不用我把你們的里長和族長找來，把你們干的那事兒和大家講講？讓大家幫我評評理？

　如果里長那里不行，我們到縣衙找縣令，這個你放心，縣衙里我有人。”

　“想告我們打你了，行，你去告吧。你們十幾號人圍在我們顧家大門口，把我們家老爺子打昏過去，你們還有理了？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兒和我們一幫人孩子打，沒打過，還想惡人先告狀？看來就是打輕了，就是欠打。”

　最后生生把王家人打服了，痛痛快快地出了和離書，把這個瘟神送走了。

　顧梅花接過和離書，放聲大哭，哭的過去，哭的新生。

　顧梅朵勸導：“姐，以后如果再找丈夫，你自己去看，同意了再親，不同意了，就是當姑子去，也絕不屈服。

　日子是你過，又不是別人過。再說你已經被賣了一次了，難道還要第二次？”

　……

　“大哥，我想和你談談。”

　前幾天這個小堂妹的壯舉，顧春立都聽說了，不過他實在是不知道小堂妹來找他說什麼。

　顧梅朵不想浪費時間，直奔主題：

　“大哥，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你自己是讀書的料嗎？你要把顧家都拖垮了，才甘心嗎？”

　聽到顧梅朵的話，顧春立愣住了。

　許久……

　他一屁－坐了下來，雙手捂住了臉，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