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亞了鼻翼,解釋道:“我跟周甯沒什麽,我一直當是妹妹,僅此而已。”
“恐怕人家小辣椒,可不這麽想哦。”
聽到簡單故意變調的聲音,他真的是很想把他扔出去,不過他穩了穩心緒,好久之後才開口。“可昨晚已經不生氣了,自己說的。”
簡單樂了,沒想到霍亞這小子原來還是個直男,看在他幫自己改文件的份上,他決定給他上一課。
“這人啊,最擅長變臉了,上一刻和你好好說話,下一刻就能和你翻臉。心好的時候呢,就對著你笑,心不好的時候呢,就對著你鬧,還不說是什麽事,就讓你自己去猜。”
霍亞挑了挑眉,竟然覺得十分符合周萊的格,就是這麽的緒化加別扭,他抬抬下,示意簡單繼續,想聽聽看他還有什麽好說的。
簡單嬉皮笑臉,把椅子往前拉,“這人啊,就要哄,鮮花服包包化妝品,特別是鑽石,鑽石就是人最好的朋友。”
“周萊不是那麽淺的人,這些看不上。”他想起當初送禮的時候,臉上一點兒興都沒有出現,服包包化妝品,家裏現在兩個房間都不夠放,鮮花……
“不可能的,隻要是的,都喜歡這些。”簡單非常肯定的說,然後又像想起什麽似的,右手食指在下挲。“除非……”
霍亞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非常討厭這個時候還賣關子的人,有話直說不就得了,還故作深沉。
“除非小辣椒不是的。”
“滾。”霍亞簡單暴,誰的話不能聽,竟然聽簡單在這裏胡說八道,他也真的是瘋了。
簡單夾著文件,訕皮訕臉的跑了,在門口撞到進來匯報工作的徐麓。
徐麓一向對總裁的朋友很有禮貌,除了簡單這位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又故作瀟灑的二世祖。
“哎呀,小徐,你沒事吧,要不要上醫院看看?”簡單咧著幫著徐麓一起收拾掉落的文件。
徐麓微不可察的輕皺眉,對於簡單的這聲稱呼非常反,小徐?他們有那麽嗎?
“沒事簡先生,我自己收拾就可以了。”盡管對簡單有偏見,但他是總裁的朋友,對他說話還是不能夾帶私人。
“跟著霍亞工作是不是很累?他那個人,一點商都沒有。”
“簡先生說笑了,如果沒什麽事我先進去了。”徐麓撿完地上全部的文件,客氣的跟簡單告別,走進去總裁辦公室。
霍亞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玻璃外麵的風景,似乎在沉思。
“總裁,有份文件需要您簽字。”徐麓把文件放到霍亞麵前,他大概略看了一遍,便簽下名字。
徐麓轉想走,霍亞喚住了,竟然開口問:“海城哪家花店有賣鬱金香?”
“宜家應該有,總裁現在就要嗎?”
“算了,你出去忙吧。”霍亞擺擺手,無緣無故拿著一大束花回去,那得多奇怪,簡單的話要真能相信,那他至於母胎單到現在嗎?
他今天真的是有點不太正常,被簡單那麽一鬧,文件都看不下去,算了,還是回家吧。
霍亞把外套拎在手上,大步出辦公室,打算回家,經過徐麓的工位,徐麓住了他。
“總裁,這是您要的鬱金香。”是一束白鬱金香。
作為一個合格的書,首先就要學會察言觀,這也是為什麽徐麓年紀輕輕就能坐到總裁書的位置。
霍亞“勉為其難”接過花,朝徐麓點點頭。
周萊還在小群裏聊天,宋慈突然曬出了一大捧玫瑰花秀恩。
宋慈:“鐵樹開花了,杜聿明竟然送我花!”昨晚還在控訴杜聿明不會浪漫,今天竟然就開竅了。
莫豔琳:“哇嗷,杜聿明這人可以,非常優秀。”
宋慈發了個得意的表,“那也是我調教有方。”然後滔滔不絕講著昨天晚上如何借酒發瘋指責杜聿明不懂得浪漫,不會哄,說的他是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看起來不茍言笑的杜聿明,還會做這種哄宋慈開心的行為,宋慈雖然平時脾氣鬧了點,喜歡耍小姐子,但隻要哄一哄,便能很快消氣,而且喜歡浪漫,特別是杜聿明那種不懂得浪漫的男人,一旦浪漫起來,宋慈就被浪漫到了。
哎!其實脾氣也大的,隻不過平時裝慣了小白花,沒機會表。而且,也沒人可以給發脾氣,霍亞……
周萊打了個寒,丟掉手機搖搖頭不敢想象,如果是借酒發瘋,對著霍亞一頓指責,別說給送花了,估計當晚自己就得被打包送出去。
他那麽一個自大自又自狂的人,哪裏容忍得了別人指正他的缺點。聽到的話,肯定會麵帶不屑,搖頭晃腦的對表示:我就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男人。
嘔,周萊想嘔吐。他那薄如蟬翼的自尊心,用口水一沾就能化掉。
不就是花嗎?自己也可以買,何必需要男人送。於是又拿起手機,在屏幕上點點劃劃。玫瑰太俗氣了,買鬱金香吧,可太想去荷蘭旅遊了。
正點著手機,霍亞的電話就進來了,突兀響起的鈴聲嚇了一跳。
“我在樓下,你下來,我們出去吃。”
“我沒……”
周萊下意識就想拒絕,話到了邊,空字還沒發出,就想起昨天晚上答應了要跟他好好過日子。好吧,培養第一步,就從好好相做起。
“我沒化妝,你可能要等多一下。”化妝可沒那麽快,說半個鍾。
“也不是去哪裏,不用化妝也可以。”
哼哼,還說要跟好好相呢,化個妝的時間都不願意等,堅持要化妝。“外麵太那麽曬,不化妝怎麽出去見人?”
霍亞沉片刻,“你沒化妝更好看。”
周萊覺得自己非常的狗,立場也很不堅定,就這樣又被他忽悠到了。故意拖拉著腳步,走出門口看到他的車,又故意折返回去拿傘,仿佛這樣就能給自己挽回點麵子。
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正想一屁坐下去,就看到副駕駛座位上放了一束白鬱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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