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過去的，就過去吧

一路平靜地離開了這個宅子，走到路邊攔下一輛車。

當窗外的景開始掠過時，才回過神來，發現包裏的手機在震。

接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知道我是誰嗎？”那邊是一個歡的聲。

喬遷立刻辨認出了對方的聲音。

“悠悠？”的聲音著一驚訝，“你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不是說好這幾年不聯係的嗎？”

“說是這麽說，可你了解我的，我哪裏能遵守的了這麽多規矩啊，不憋死我，”孩的聲音像是夏日裏的泡沫，“你一回國就半點消息也沒有，我不打你的電話，哪知道你是死是活。”

“我還能出什麽事兒，”的聲音帶著笑意，“你在曼哈頓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啊，還是老樣子，你不來陪我，我要多無聊有多無聊，昨天實在無聊得慌，就把周邊街區的一個建築炸了，”對方拖著腮幫子歎息一聲，“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去找你啊？以前有你在的時候，生活每天都是充滿新鮮的樂趣啊。”

喬遷脊背一下直了。

“新聞裏的那建築是你炸的？”

對方很無辜：“還上新聞了？”

“你”

深吸一口氣，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

“你大哥也不管管你？”

“他最近也可沒時間管我，生意的事忙，組織的事也忙，聽說他還準備下個月回國呢。”

“他沒時間管你，那孔翰呢，飛魚呢？他們也沒時間管？”

“他們哪兒管的了我，”電話那邊的得意地笑了一聲，“全是一群手下敗將，敢招惹我，肯定被我揍得親媽都認不出來。”

喬遷的心裏默默歎息了一聲。

“悠悠，你不能總是這麽胡鬧啊，”一麵對這個聲音清澈的孩，自然而然切換了中年親媽的姿態，恨不得能老生常談一番，“每次都闖禍，孔瀚和飛魚替你收拾殘局很累的”

“好不容易和你聊一會兒，你就別扯他們這群渣渣了，”孩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對了，我不能和你說太久，飛魚說通話時間超過幾分鍾來著，就會被追蹤到。”

“知道了，你去忙吧，不過，”叮囑一聲，“闖禍。”

“真嘮叨！”

嘟嘟嘟聲傳出來的時候，掛下手機，了眉心。

實在是心。

車子很快到了住的地方。

“師傅就在這兒，嗯，靠邊停一下吧。”

進了公寓，喬遷快步朝著電梯口的方向走。

叮咚一聲，一頭撞到了某個人。

“喬遷？”

悉的聲音耳，喬遷抬頭，正好看到了不太想要撞到的人。

“周哲？”打量了他一眼，站在原地，也沒過多的表和作，隻是客套說了句，“好巧。”

說著再次進電梯，刷了卡，按樓層。

可周哲卻不出去。

他攔在門口的位置，不知為什麽還有些扭。

“我來這裏，是因為雪雪非要我過來看一趟，我耐不住纏著，就，就待了幾分鍾。”

他像是在誠懇地解釋著什麽。

“上去了一趟我就下來了。”

喬遷盯了他片刻，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不需要和我說，我也不興趣。”

說著再度按了關門鍵，可周哲站在原地不走。

“好久沒見了，你好像漂亮了些。”

“謝謝。”

“覺你現在的狀態，比以前好了很多。”

“嗯。”

實在找不到可以接下去的話題了，周哲又開口。

“上次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誤會你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雪雪有錯在先，但年紀小，邊的人城府深，以至於有時候做事會失了尺度，但沒有惡意，也不是存心想要害你的，這一切都已經和我解釋過了，我知道你雖然難以相信，但是”

喬遷有些不耐煩，打斷他。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沒有任何想要向你問責的打算。”

周哲的眼裏閃過驚訝。

“做了這樣的事，你不恨麽？”

“你說‘恨’？”

喬遷抬頭看他，電梯頂的燈打下來，襯得如同瓷娃娃一樣，白皙，眼底卻泛著冷漠。

“我和你，有一筆五年的賬要算，現在談‘恨’，是不是太輕描淡寫了一點？”

在這樣的眼神之下，周哲心裏不知為何失去了底氣，連帶著腳步也無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

在兩人之間，那道電梯門緩緩地合上。

裏麵的人的形，也越來越小，從二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最終隻變一扇閉合的金屬門。

周哲的眼神複雜。

眼前的那個人，和他記憶中的越來越不同。

這幾年來，到底經曆了什麽？

周哲轉，有些失落地回去了，中途手機震了好幾次，他都沒有聽到。

這一晚喬遷睡得並不好。

一晚上想小粽子想得睡不著，不知道這個小家夥知道再次要鐵了心離開他，小臉上會是一副怎麽樣的表？

起來服了一顆安眠藥，沒想到睡到半夜居然還是醒了！

“靠之，”盯著上麵“**”的字樣，憤憤不平把藥瓶丟進垃圾桶，“說好的能安睡一整晚呢？都是騙人的！”

第二天休息，大清早再度接到了悠悠的電話。

“怎麽了？”問。

“沒什麽事，昨天聊得不盡興，今天再找你說兩句話唄，”悠悠仔細聽了聽，“你那邊是什麽聲音？在騎托車？”

居然這都能聽出來，喬遷不由在心裏暗暗佩服。

“這兩天心不太好，很久沒上路了，所以出來散散心。”

出門之前特意換了一件機車夾克和高靴，還借來了一輛帝爵。

“心不好？為什麽心不好？不會是因為我哥吧？”那邊的忍不住八卦起來，“他快要回國了，你有沒有點力？”

“我要什麽力？這不是下個月的事麽，提前這麽早擔心幹嘛？”

“誰說是下個月？我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我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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