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最後的努力

剛才場麵一片混，如同一場鬧哄哄的鬧劇。

好不容易鬧劇結束了，這邊的人都不由鬆了一口氣。

喬遷的口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震著。

走到角落，接起。

“斐珍，出什麽事了？”

電話那邊火急火燎。

“你怎麽還不回來，我已經勸不住東郭了，”斐珍語速飛快，“東郭剛出院，在路邊的街頭海報看到明天複賽的預告，又酗酒煙，把自己重新弄得酒中毒回來了”

“這麽嚴重？”

“他已經自暴自棄了，我勸不了他，你有什麽辦法嗎？”

喬遷心沉甸甸像是了塊重。

這邊的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要是能早點飛回去，肯定已經了。

“東郭真正的心結是在海選被淘汰了下來，就算我們勸得他正常吃飯睡覺，他也不會真正高興起來。”

“那應該怎麽辦？”

電話這邊停頓了片刻。

“讓他進複賽。”

“什麽？進複賽？”斐珍幾乎就要出聲來，“這怎麽可能？複賽明天就開始了，早在一個禮拜之前，那些晉級者早就準備起了選題，時間這麽迫，我們怎麽可能——”

“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這麽試一試。”

“我也希東郭可以進複賽，可是這一切太不切實際了，”斐珍說，“稍微一個麵對現實的人，都知道故事不會像想象的那樣發生，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麵對失敗，麵對現實，大不了幾年之後重新再參加一次這個比賽，不是麽？”

“東郭等不到幾年之後了，而且這一次他付出了這麽多心”

“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不然怎麽辦？難道讓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心世界裏？”斐珍微微提高音量，“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已經疲力盡了，奔波在醫院，辦各種手續，隨時等待著接電話去收拾酗酒鬧事的爛攤子，進了警局兩次，還要裝作平靜地做筆錄我也有脾氣，差點就朝那些穿製服的大吼一通，把桌子掀了一了百了。”

“斐珍，你”

“東郭付出了心，但我們也付出了心，比賽是大家的，這一場比賽是‘我們’輸了，你真以為難的隻有東郭一個人嗎？他是藝家，好，他有資格沉溺於悲觀緒，可我用盡了各種辦法安他他毫不領，與其說最近的境遇是在折磨東郭，不如說是在折磨我！”

“斐珍”

喬遷有微微的驚訝。

或許是斐珍一貫以來藏得太好，也或許是幹練沉穩，做什麽事都很酷，在不知覺間竟然忽略了斐珍的，忘了也和自己一樣，一直以來都承著巨大的力。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輕輕歎出一口氣，低聲安，“你說的對，比賽是大家的，沒有人真的能夠置事外。”

電話裏漫長的空白，兩個人一時之間都選擇了緘默。

喬遷深吸一口氣，低聲音：“斐珍，我們再努力最後一次，如果這一次依然不能功，我就放棄。”

斐珍問：“你有辦法？”

“嗯。”

接下來，開始說了自己的計劃，斷斷續續，說了很久。

漫長的半小時過去了，每說一段，都覺得費了好大的力氣。

斐珍輕歎一聲，問：“這樣真的有效嗎？”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不試，肯定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斐珍沉默了幾分鍾。

“好，那我試試，就當作做最後的努力。”

喬宗豪隨行的保鏢在門口列了一排，所有人都在等候著裏麵的兩個人出來。

一眾人站在外麵，畢恭畢敬，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助理的手機響起，接起來，立刻唯唯諾諾了幾句，小跑著敲了敲檢測室的門。

“老爺，老爺，這邊有您的視頻電話。”

喬宗豪從裏麵走出來，周跟在後麵。

視頻電話是喬宜輝撥過來的，大概是詢問喬雪雪的病。喬宗豪並不著急接，隻是回過問醫生。

“醫生，還需要多久能檢測出來？”

“很快就行，兩位稍候一下。”

“你催一下，越快越好，我們雪雪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這麽久。”

“我們已經盡快了，放心吧喬老爺。”

看著閉的檢測室，喬宗豪隻能按耐下焦灼的心。

“姐夫，雪雪現在怎麽樣了？我怎麽聽說又大出住院了？緩過來了嗎？”

視頻那邊，喬宜輝和一大家子人都在後。

幾個三姑六婆念叨著：“雪雪怎麽命這麽不好，不是聽說剛剛拿下了一個代言嗎，我們都還來不及慶祝，怎麽就出事了？”

“是啊，國的資產都已經準備接給雪雪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怎麽辦，可真是後繼無人了”

“從小到大，也就是雪雪最討我們這些長輩喜歡了。”

一眾人都揪著心，喬宗豪擺擺手。

“放心，一定會沒事的，不要擔心了。”

周惡狠狠瞪了一眼角落裏的喬遷：“如果雪雪真出了什麽事，最高興的人該是了吧？”

喬宗豪：“好了，現在先別說這些了——”

視頻裏的一大家子人早已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如果雪雪真出了事，喬家的後輩裏就隻剩下了”

“隻能算個外人吧，這麽多年過去了，除了臥病在床的喬老爺子喜歡，還有誰承認過的份？”

“之前有雪雪在，遊離在這個家也沒人管，如今要讓變喬家唯一的大小姐”

“反正我不同意，憑什麽來分一杯羹？從小隻有雪雪和我們這些姑姑嬸嬸走走，連個麵兒都沒過，也和喬家人不親近。”

“想來想去隻有雪雪最合適，名正言順，又能幹，從小和我們親近，通達明理，除了我真”

這時，醫生從檢測室出來，喬宗豪立刻扭頭迎上去問：“可以輸了嗎？去哪裏準備？”

醫生沒有回答，隻是翻了手裏的檢測報告，抬頭開口：“喬雪雪小姐的型和兩位都不符合”

喬宗豪如同雷劈，好半天抖著聲音問：“你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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