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三章裏程碑的作品
“到目前為止,我是沒有敵意的,你不需要這麽提防我,”他在一張白紙上刷刷刷地寫了點什麽,“我這趟來,就是想提醒你某些事,作為一個局外人,我看得比你清楚多了。”
“你想提醒我什麽事?”
旁京頭也不抬。
“當然是喬宗豪的事。”
他終於在白紙上唰唰寫完了,抬頭。
“如果你仔細留意一下,就會發現當年的事裏有許多蹊蹺,但那個時候你還小,本沒有辨別事的能力,”旁京扣抵了鴨舌帽,“而喬宗豪或許就是趁著你還小,輕易地做了點手腳,至於究竟做了點什麽,我告訴你你恐怕也不會相信,不如就讓你自己去查。”
喬遷保持著冷靜。
“你說這些有證據嗎?”
“你如果對我有敵意,我拿出再多的證據你也不會相信,”旁京把手裏寫完的白紙放在麵前,“今天點到為止,等你想通了不妨再來找我,我手裏還有好東西給你看。”
那張白紙上是旁京的聯係電話和電子郵件。
據說這個人從不印名片,知道他聯係方式的人之又。
“幹我們這一行的,仇家多。”他拍拍外套,站了起來,“到發名片也不是個事兒啊。”
看著他轉眼就要.擁的人裏,喬遷忍不住站了起來。
“你說你要幫我,究竟為什麽要幫我?我們又不,平白無故的,總要有個機啊!”
戴著鴨舌帽的人隻是揮了揮手。
“我不是說了嗎,我想曝一條大料,功名就,名利雙收!”
旁京沒有回頭,但是舉起手臂,背對著搖了搖手,像是在說goodbye。
“既然有大魚,我們就一起釣!各取所需!”
很快他消失在人裏,再也找不到。
喬遷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這張紙,最終還是沒扔,折疊了兩下,塞進隨的包裏。
走出酒吧的時候,天已經很晚。
被旁京這麽一攪和,有些心事重重。
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那麽當年自己母親的死,是否也會有疑點?
而旁京是真的想要幫自己嗎?
還是在利用?
一路想一路沿著街邊走,冷風灌進的脖子,讓覺有些說不出的涼。
“東郭提議明天三人一起開個會,你有空嗎?”
這時斐珍的電話打過來,一下就把從深海撈了出來,提醒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先度過決賽再說!
“明天恐怕不行,”翻開了日曆本,那裏劃了一個重點的星號,“明天我去祝壽,很重要,不然就等後天?”
“可能等不及”
“那就今天晚上吧,我現在就過去。”當機立斷,掛了電話之後驅車去工作室找東郭,順便讓一路上的冷風吹醒有些心事重重的大腦。
二十分鍾後,三個人見了麵。
工作室裏有些淩,地上堆滿了各種草稿和圖紙。
“東郭,這麽著急把我們過來什麽事?”斐珍問。
東郭辛坐在桌子的另外一端,鄭重地把一疊圖紙推了過來。
“你們覺得怎麽樣?”
“這是你畫的?”喬遷猜不他的用意,接過這疊紙慢慢往下翻。
這些圖紙顯然隻是初稿,連上的過程都還沒來得及做。
但是一頁一頁翻過去,依然阻擋不了其中出來的靈氣。
“這些”喬遷和斐珍雙雙抬頭,像是明白了什麽,“你要拿它作為決賽的作品?”
“嗯。”東郭點頭,“我想過了,既然節目組要求我不能沿用之前的風格,那麽我就把風格換了!我知道之前你們都很關心我,甚至為了這件事了許多次壁,來回奔波隻希讓我得到最好的發揮,可如果我在舞臺上看到mango用同樣的風格陳列出一組作品,心裏也會很不好!”
“但是”
“既然選擇用新的麵孔出道,我決定也嚐試新的風格,變一個全新的人!否則,如果我以don的名字始終沿用著東郭辛的風格,那麽連我自己都察覺不到我有什麽變化!”
喬遷和斐珍互相流了一個眼神,有些不太確定:“你決定突破自己?這樣真的可以嗎?”
東郭:“不是突破自己,而是回歸初衷。”
回歸初衷?
“這是什麽意思?”
東郭辛把一個塵封的箱子拿出來,裏麵放了厚厚一疊的圖紙,看紙張的和樣子已經是陳年的舊了。
“這是什麽?”
“這是我七年前剛剛開始學習設計的時候畫的練習圖紙,”東郭很有耐心地把它們一張一張拿出來,“這些作品雖然有些不,但我重新回過去看的時候,竟然能從那裏得到許多的靈!最重要的是,它們是我剛行時的東西,還沒有出自己的風格來!”
“所以你決定用它們?”
“嗯,我想把它們修改一下,作為完整的作品呈現在舞臺上,”東郭的眼裏有著芒,“這組作品的名字就‘初心’,紀念我曾經所做過的東西,幾年前當我畫下這些草圖的時候,從來沒想到這些練習圖紙竟然也能作為完整的作品出現在舞臺上!決賽裏,我想完這個願!”
“可以啊!”
“太棒了!”
之前斐珍還擔心東郭辛會因為這次被限製風格的事而鬱鬱寡歡,卻沒想到他已經神速地開始尋找解決辦法,並且找到了出路。
“這對你來說,真是裏程碑式的一組作品。”喬遷深深歎,“從此以後你要變一個全新的don了,我有種預,你一定會比之前的東郭辛更轟!”
東郭辛微微地笑起來,眼裏熠熠生。
“這一次,我要做出更好的作品,讓他們都啞口無言。”
“好,”斐珍不知從哪兒開了一瓶酒,舉杯直接開始慶祝,“慶祝這一次的東大會圓滿結束!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好,幹杯!”
“不管比賽結果怎麽樣,這一次的經曆對我們而言都意義非凡,東郭,不用擔心最後的績,隻要盡力了就可以了!”
三個杯子用力地在一起,迸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這個深夜,樹枝在窗影上勾勒出了細細的一條。燈影影綽綽,裏麵偶爾發出一陣歡笑,接著就是舉杯慶祝。
酒喝到後來,大家都有些微微醉了。斐珍和東郭各自找了一個沙發躺死。
隻有喬遷在半夢半醒之間掏出了口袋裏的白紙,著上麵的一串數字發了半晌的呆。
許久,折了兩折,又重新放回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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