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柳鶯自己上岸卻哭得死去活來。
劉笑麗秒懂,立即撲上去哭喊道:“鶯兒啊,我的鶯兒啊,你怎麼這麼傻,你要是去了,我們家可怎麼辦呢?我的鶯兒,你等著啊,媽現在就去找陸榛,讓他一定要給個說法。”
劉笑麗突然就氣起來了,回頭就兒子,要去鎮上找陸榛。
這時候大家才發現,剛剛被推下河的顧德洋本沒上岸。
“唉啊,不好了,顧德洋沒頂了,可能是冷得筋了啊!”
劉笑麗:“啥?”
假跳河變了真救人,最后顧德洋還是劉賴子給撈上來的。
等到顧家別的人趕到河岸上,下水的人冷得都快要站不住了。
劉笑麗一路哭天搶地的,將這一切都怪在陸榛上,當場就帶了大兒子一起上鎮,要找陸榛討說法。
折騰了半個晚上,顧家二房的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這麼冷的天,大晚上的跑出去也是罪。
回到家,大家收拾收拾,很快就進了夢鄉。
至于顧家二房跟陸家那事,明天再看況吧。
裕鎮,陸家幾人也都早早睡下了。
劉笑麗過來敲門,最先出來的是陸父陸祝山。
他打開院門,看見劉笑麗母子有些不解。
劉笑麗:“親家,快陸榛出來吧,唉喲,我家鶯兒快活不了。”
來的時候劉笑麗氣勢洶洶的,說要上鎮找陸家要說法。
真到了這兒,賣起慘來了。
的樣兒就像是來求人的,哪是什麼找麻煩。
陸祝山是鎮小學的校長,平時德高重,人也重禮有文化。
雖然兒子退婚的事他也知道,可對方找上門來了,他也沒有趕人,就問:“柳鶯娘,出什麼事了嗎?”
不趕人歸不趕人,可隨隨便便就讓見兒子,也是不可能的。
劉笑麗就哭,說顧柳鶯跳河了,現在快死了,只求見陸榛最后一面。
“親家,看到兩家定過親的份上,讓陸榛見見鶯兒吧,我們家啥都不想了,當初的聘金也還給你們,只求陸榛過去看一眼,勸一勸,讓有活下去的希。”
劉笑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祝山是個寬厚的人,有些容。
這會,安宜欣也出來了。
說:“劉笑麗,口說無憑,你們得寫字據。”
安宜欣知道顧家二房有難纏,如果這樣能將婚事退干凈,也不是不行。
安宜欣跟陸祝山都松了,陸榛走出來,卻是對著劉笑麗冷笑。
他問,“顧柳鶯尋死?既然尋死,怎麼會還有一口氣在?”
陸榛面目冷,出口的話絕到讓人發。
劉笑麗愣愣地看著他,有些不可思議那個知禮溫潤的陸書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人變了。
直覺這人跟以前不一樣了。
陸榛看著的樣子呵笑,“話都答不上來了,裝的吧。顧柳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裝,怎麼可能是裝!”
劉笑麗一拍大,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全村上下都看見了,我兒跳進結了冰的河潭里,要不是大家救得及時,哪還有命。老天爺啊,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讓后人遇到這種事。陸校長,安姐姐,我給你倆嗑頭,就讓陸榛去看看我家鶯兒吧。”
劉笑麗說完還真嗑起頭來。
出發之時兒千叮萬囑,一定要將陸榛帶過來。
這樁婚事能不能保住就看今晚,不能放棄,一定要將人帶回去。
陸家院門口的靜鬧得大,不一會就有人披著裳出來看況。
陸祝山跟安宜欣都是要面子的人,見此想拉劉笑麗起來,可就是不起,陸榛要是不過去救兒一命,就死在這里。
劉笑麗這是準備在陸家撒潑了。
陸榛冷眼看著這一切,本不為所。
最后還是陸父勸他:“鬧這樣也是難看,不如我跟你一起過去瞧一瞧。”
陸祝山嘆息,他們想退婚,卻不是毀一條人命。
而且鬧這個樣子全村皆知,要是兒子不過去看看,只會傳出他冷無的閑話。
陸榛哼笑,對劉笑麗說:“你們想讓我過去,可以,但是有什麼后果,請自負。”
被人玩弄于掌之間的人是他,如今還有臉上來鬧事。
好啊,既然給臉不要臉,那他也不客氣了。
他就去看看那個跳河的賤人,勸早死早超生。
陸榛要去,劉笑麗一下子就不哭了。
安宜欣很快拿出紙筆,一會去到就讓劉家人寫退婚字據,以后嫁娶各不相干。
劉笑麗這一鬧,顧家二房的形象已經在陸家倆老口心里跌到了谷底。
他們就算找不著媳婦也不想跟這樣的人家結親。
陸榛披了一件大,陸祝山要跟他去,陸榛沒讓。
“爸,夜里寒涼。我去去就回,沒事的。”
陸榛自尊心強,本不愿意讓別人知道他被顧柳鶯玩弄的那些事。
就算親生父親也不想。
太丟臉了,從小一舤風順,被人夸到大的他本接不了。
陸祝山想了想,也就算了。
“那你早去早回。”
當初這樁婚事是兒子求著要定,現在出事了,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兒子大了,不可能事事都要父母出頭,他也要有自己的擔當和責任。
陸榛拿出他的洋車子,一溜煙人就走了。
劉笑麗帶著兒子在后面追,等回到村子,人都差點累死。
陸榛進村引起一陣犬吠,可現在已經臨近午夜,就算有人聽見,也沒那個看熱鬧的心了。
顧家二房的院子燈火通明。
賀巧在灶房里忙碌,給小姑子熬姜湯,裹著一張棉被還冷得直哆嗦的顧德洋跟顧勇軍坐在堂屋的桌前,等著劉笑麗歸。
當車鈴鐺的聲音在院外響起,顧勇軍站了起來,對旁邊的小兒子說:“記住柳鶯剛剛說的話,可別餡了。”
“知道了。”
兩人點頭,可心里卻張得不行。
今天晚上,他們要讓陸榛有來無回。
可陸榛是什麼人,是鎮辦公室書,是陸校長的兒子,家里也有不親戚在城里做事,聽說還有一個姑姑特別厲害,是個人。
讓他們去算計這樣的人,老實說還是怕的。
可事已經這樣了,想不俶也是不行。
顧勇軍去將院門打開了,見是陸榛哽咽著淚道:“你來了,快去看看柳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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