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難得見宇文澈這般焦急,孟漓禾只得回過頭,對著剛從催眠中醒來的詩韻道:“我有事隨王爺先走,下次再來幫你治。”
詩韻顯然還未完全從方才的境中回過神,這會也只是愣愣的點點頭,看著宇文澈將孟漓禾攬在懷中,用輕功急速而走,眼底一片幽深。
孟漓禾倒是極其溫順的隨著他,一路從山上飛下。
事實上,不溫順也不行,因為宇文澈終究和纜車不一樣,又沒有附帶個安全帶,萬一一個扭,讓宇文澈手里一松,那絕對不是一個“抱歉,失手”能挽回的。
可不能那麼多次沒死,死在了這里,那真是太憋屈。
然而,這一姿態卻讓有幸目睹的眾人們發出了驚喜的歡呼。
因為方才兩人來的時候毫無預警,所以只是看見“刷”的兩個人影。
而經歷過方才的儀式,大家料定等會王爺王妃肯定還是那般下山方式,于是一邊采茶一邊觀,甚至為了所有人一起目睹,還商量好了迅速傳遞消息的方式。
簡直心思縝。
于是,孟漓禾只覺剛一被帶起,下面的聲音便此起彼伏。
“哇,快看,王妃如此小鳥依人,抓著王爺的衫。”
孟漓禾臉上一僵,廢話,不抓掉下去怎麼辦?砸你頭頂那是兩條人命!
“不不,要我說還是王爺抱的更。”
孟漓禾下意識看向宇文澈,卻他毫不聲,也干脆恍若未聞,只是眼間那的,越發覺得燙人起來。
然而,下面人還在繼續。
“王爺和王妃簡直神仙眷,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孟漓禾:……
大哥你竟然還會朗誦詩。
“對,簡直立刻羽化仙!”
孟漓禾:……
這并不是一個意思吧?
“那我們的茶葉一定賣的很好!”
孟漓禾了角,這兩者到底有什麼聯系?
是因為有神仙保佑?
你們的思維會不會太發散了一點。
以至于孟漓禾方才的張被這些人弄得一掃而空,到了山下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發生了什麼事,而是:“王爺,你這些人哪兒請來的?”
確定不是哪家戲班子倒閉,被宇文澈收來的嗎?
宇文澈臉上亦帶些笑意,卻本不答,而是翻上了路旁早已準備好的馬車,將還在回首的孟漓禾一拉:“上車。”
馬車疾馳。
孟漓禾這才反應過來:“王爺,我們這是去哪?發生了什麼事?”
“蜀山莊。”宇文澈臉上嚴肅了許多,“歐振忽然又發作了。”
孟漓禾一愣,手不自覺上袖里的鈴鐺。
宇文澈沒有說,孟漓禾也想象的到那里的狀態,以他的武功,連宇文澈都無法抵擋,更別說只是那些守衛。
不過,發作之時是緒失控之時,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獲。
只是,希不要太危險才好。
忽然想到什麼,孟漓禾又開口:“王爺,你說的我治好兩個人就可以離開,說的便是歐振和詩韻?”
宇文澈臉立即有些冷,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孟漓禾卻毫未覺,只是鑒于之前沒有問詩韻與他什麼關系的教訓,這次開口問道:“那,王爺和歐振是什麼關系?”
宇文澈一愣,卻也說道:“他是本王的暗衛。”
孟漓禾著實吃了一驚。
知道暗衛武功都不錯。
但是宇文澈的武功已經很厲害了吧?
怎麼可能還不如暗衛?
而且,最主要的是,如果只是暗衛,為何宇文澈上次為了不傷他,竟寧愿讓自己那麼重的傷?
原本以為,最起碼他們也是朋友。
“有什麼就問吧,反正還有一會到。若是對他有幫助,本王會言無不盡。”
看見孟漓禾絕的臉上滿是驚訝,宇文澈忽然開口道。
既然這樣,孟漓禾也不扭,直接問道:“我想了解他為何會練這個武功,以及為何會走火魔。”
誰料,孟漓禾只是簡單一問,卻見宇文澈的臉頓時沉了許多。
不明所以,還是補充道:“走火魔,在我們這來講也許就是神上的疾病的話,除去刺激,很可能是陷了一種執念,所以我要全面了解一下。”
話畢,宇文澈還是沉默了一瞬,才開口:“他是為了本王。”
“啊?”孟漓禾忍不住驚訝出聲。
什麼為了你?
這信息量略大,有點消化不了啊!
怎麼一個詩韻還不夠,還有個歐振這麼幻妙。
宇文澈你這是男通吃嗎?
然而,宇文澈似乎陷一種緒中,倒也沒注意這個反常的舉,只是接著說道:“當今世上,有一種近乎于神功的武功,名為絕功,必須至之人方可練,即便這樣也無幾人敢練,因為有極大風險。當年本王想試著練,但歐振為了萬無一失,以自己也為至為由,要先試練。”
“哦……”孟漓禾忍不住應了一聲。
后面的事不用宇文澈講也清楚了八分,那自然是練功果然還是有風險,當真是走火魔了。
那也難怪宇文澈對他這般,想來是心里有愧疚。
這樣來看,這種行為倒也符合主子和屬下,方才那句話太有歧義了好嗎?
簡直不能多想。
宇文澈眼神灰暗,又開口道:“但是明明,他一路專心練功,進展也是飛速,誰也沒有料想到了最后會出意外,早知如此……罷了。”
聽的出宇文澈口中的無奈,以及雖沒有明說,卻亦流出的深深疚,孟漓禾忍不住心里一,抬手扶上宇文澈的手,一句話便口而出:“沒事,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治好他。”
宇文澈手下一僵,手指下意識了,卻終究沒有出。
孟漓禾完全沉浸在自己安人的緒中不可自拔,本也未注意到有何不妥。
然而……
刷的一聲!
車簾被掀開,因為上次得罪了王爺,這次急于想討好的胥大聲道:
“王爺,王妃,蜀山莊到了,請下車!”
然后,他就傻了。
因為馬車,王妃正在拉著王爺的手,眼里濃意。
而王爺……
此時正在冷冷看著他,那眼神……簡直殺死人!
艾瑪太可怕了!
胥趕扭頭看向一旁:“屬下忽然眼盲,就不扶王爺王妃下車了,看不見!”
宇文澈冷冷一哼:“再加一個月!”
胥哭無淚,他可以告狀那些兄弟們為了全他倒馬桶,竟然在里面來大的嗎?
孟漓禾卻疑的歪頭看兩人,小表可萌。
眼盲?
一個月?
什麼東東?
然后才發現,自己竟是一直著宇文澈的手,頓時臉上一熱,匆忙放開,一點都不淡定。
宇文澈淡定下車。
孟漓禾噓了一口氣,然后也隨后鉆出。
只是,還沒跳下馬車,就被宇文澈出的手一帶,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攬住,施展輕功直奔歐振的院子。
終于在空中平穩的孟漓禾忍不住角,這是做纜車做上癮了啊!
幸虧不暈車。
然而,還離歐振的院子有些距離,孟漓禾便聽到很激烈的兵撞聲。
頓時了然,以宇文澈的耳力,想必是聽到里面有打斗的聲音才急著進去。
宇文澈的速度愈發變得快起來。
孟漓禾將鈴鐺攥。
院口,已經有幾個侍衛倒地,即使孟漓禾不會武功,也看的出,如今抵擋歐振的侍衛們有多力不從心。
對于他不能下重手,只能防,但歐振卻又武功高出許多,手下亦是半點不留。
若不是這里的侍衛,個個武功高強,怕是不僅僅是傷而已。
眼見歐振的劍朝著一個侍衛直直刺去,宇文澈眼睛一瞇,手里一個金東西急速飛出,一把打到那名侍衛的后上。
侍衛一個吃痛,直接便跪了下去。
然而,也正是這一跪,剛巧躲過了歐振那致命的一劍。
“胥,夜,帶人下去醫治。”宇文澈看了眼傷的侍衛吩咐道。
胥和夜立即顯,夜領命前去,胥卻了一眼孟漓禾,見孟漓禾點頭,這才匆匆離去。
宇文澈神未變,只當沒看見。
既然送了人,他也干脆大方。
察覺周圍有高手相助,歐振忽然將劍一收,不再與周圍人纏斗。
孟漓禾頓時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沒將這口氣出門,卻見歐振忽然飛起,竟是朝兩人的方向直直飛來!
孟漓禾心里一,下意識拉住旁的宇文澈,兩只手攥住他的胳膊,很顯然有些害怕。
畢竟,沒有任何武功,雖然鈴鐺在手,但第一反應也是尋求邊人的保護。
宇文澈已經邁出去的腳又收回,看了看十分依賴自己的孟漓禾,眼里忽明忽暗。
然而,只是一個眨眼間,歐振便已到二人眼前。
出乎孟漓禾的意料,歐振并沒有直接打上來,甚至也不是心中想的那樣,頭發散的殺人般的發瘋。
而是,直直的看著他們二人,眼里有著很奇怪的緒。
孟漓禾終于穩住了緒,仔細觀察著,那個眼神,似乎是不可置信?
眼見歐振從他們的臉慢慢移到他們的手上,孟漓禾這才發現,自己竟是一直拉著宇文澈的胳膊,甚至半個子都在他的上。
心里忍不住懊惱,今天是怎麼了?
怎麼老是這麼投懷送抱的!
趕將手心虛的放開,人也移開一些距離。
可是,這一舉卻讓方才尚算冷靜的歐振頓時癲狂起來,竟是雙眼赤紅的看著孟漓禾道:“你,竟然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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