鵪鶉個頭不大,回來拔了掏空臟,也就七八兩的樣子,但給福寶兒燉個湯還是可以的。
小福寶早已激得拍著小掌跳了起來:“哇,有吃咯……”
這頓飯娘倆吃得特別的過癮。
小福寶的腮幫子一鼓一鼓,滿足得眼睛彎了兩道月牙。
“娘,真好吃!”
沈螢兒幫他把下上的飯米粒掉,笑意直達眼底。
這世上好吃的東西多著呢,等娘賺錢了,給你買更多更好吃的東西!
娘還要攢錢送你去上學,念書能讓人通古今,辨黑白,明事理。
別人家孩子有的,我也會努力讓我的寶兒有。
老蕭家。
二房周松霞的屋子里,氣氛也很不錯。
周松霞坐在床邊,懷里摟著的寶貝疙瘩蕭月杰。
蕭月杰上的紅疹淡下去很多,也沒再嚷嚷著了,此刻被周松霞抱在懷里,手里還拿著一塊桂花糕在吃。
吃得掉渣,渣渣碎屑掉到上,又落到下的床上。
周松霞懶得管那些,因為正一門心思跟屋里的馬桂芝還有周妙靈那說著話。
“三弟妹,二嫂我沒說大話吧?咱妙靈的醫啊那是得了我舅舅的真傳,你和月杰上的疹子,咱妙靈看一眼就給治好了,牛不牛?”
馬桂芝連連點頭,朝一旁的周妙靈豎起大拇指:“妙靈妹子太牛了,三嫂佩服呀,我抹了你給的藥,渾都清爽了。”
周妙靈靦腆一笑,“三嫂客氣了,大家都是親戚,理當互相照拂。”
馬桂芝笑又說:“還有你送的那兩顆‘玉容丸’,我照著你教的法子生吞了一顆,渾暖洋洋的,我家老三都說我今個紅滿面呢!”
周妙靈‘嗯’了聲,“那顆玉容丸用的都是好藥,咱人吞了容養,擱在外面我得賣到兩百文錢一顆呢。”
馬桂芝瞪大眼:“呀,那麼貴?那我可真是撿到寶貝了,多謝你呀妙靈妹子!”
周妙靈輕輕搖頭,“不客氣,誰讓三嫂你跟我表姐是妯娌呢!”
馬桂芝連連點頭:“對對,我跟二嫂最要好了,我們妯娌從沒紅過臉。是吧二嫂?”
周松霞一愣,隨即皮笑不笑的應付了句,“對,我們沒紅過臉。”
馬桂芝又說了幾句客氣話便離開了這屋。
前腳走,周松霞后腳就往馬桂芝坐過的地方啐了一口。
“睜眼說瞎話,也就臉皮厚,那些假話我都說不出來!”周松霞道。
這趟是為了瞞住婆婆蔡氏,不讓馬桂芝攪局,周松霞才私底下拉攏了馬桂芝,讓也沾了便宜一起治疹子。
周妙靈說:“姐,逢場作戲的話,馬桂芝能說,咱也能說。”
周松霞點點頭,“對!”
又想到另一事,問周妙靈:“妙靈,有個事兒姐一直想問你。”
周妙靈正勾了一縷秀發在指間玩弄,聞言了下眼皮子:“啥事兒?”
“這趟你給村里那幫人治疹子,還給火生治傷,我看你嘩啦啦從藥箱子里拿藥白送他們,我這小心肝都在疼啊!”
“你咋那麼傻?就算不收診金,好歹也得把藥錢給收回來吧?太虧啦!”
對比周松霞的心疼,周妙靈卻是一副不以為然。
“比起我想得到的,區區一匣子藥不算什麼。”說。
周松霞睜大眼,盡是困:“啊?那你想得到啥?你除了得到幾句夸,屁都沒有啊!”
周妙靈笑而不語。
想要得到的東西,表姐這豬腦子是不會懂的。
眼下,最想要得到的就是村民們的夸贊,打出了好名聲,才有底氣再去跟沈晨星那里爭取進回春堂的機會。
回春堂前陣子生意清冷,都快要被延年堂給下去了。
可這陣子沈晨星搗鼓出幾種神奇的藥來,鎮上那些大戶人家的牲畜犯病,其他幾家醫館束手無策,只有回春堂行。
沈晨星憑著一己之力將回春堂的生意撐起來了,而且還很不錯。
所以,周妙靈更是鐵了心要進回春堂,只有進了回春堂,才能接近沈晨星。
表姐不僅豬腦子,還是個大。
不配知道自己的計劃。
……
沈螢兒在征詢了小福寶的同意,留了一碗燉的鵪鶉湯送來喜梅家,準備送給火生補補子。
剛進屋,便看到火生正趴在床邊咳嗽,喜梅在旁邊扶著他,臉上愁云慘霧。
“火生哥這是咋啦?”
沈螢兒忙地過來,目打量著火生。
火生的臉有些蒼白,氣神看起來不是很好,他被喜梅扶著靠坐在床上,沒有打繃帶的那只手捂著腹部。
“你火生哥說肚子有點疼。”喜梅憂心忡忡的說。
沈螢兒來到床邊,“哪個部位?又是咋樣個痛法?”
痛有很多種,不同的部位疼痛的覺不一樣。
銳痛刺痛麻痛酸痛拉扯的痛……
不同況下有不同的疼痛反應方式,臨床必須據方方面面的因素來判斷病癥。
喜梅回答不上來,只能看向火生。
火生的手一直抵著腹部,面對沈螢兒的問,他出一個讓們放心的笑容來。
“沒事兒,一點兒小痛,過一陣就沒了,不礙事。”他說。
喜梅擔憂的問:“你跟大賴干架的時候,肚子是不是挨踹了?”
火生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傷面子,含糊不清的嗯了聲,“打架哪有那麼好事兒?你推我一下我踹你一腳的,都是小問題,躺兩天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他揮揮手,沒有要說的意思。
沈螢兒也不好多問,于是跟喜梅那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前腳離開,后腳喜梅趁著火生睡著了,也悄悄帶上門出去了。
找到周妙靈,跟說了火生的況。
“有一陣沒一陣的痛,周姑娘,火生他不會是被踹到了五臟六腑吧?”喜梅擔心不已。
周妙靈自信一笑,“我給火生哥把過脈了,不可能!”
“啊?那咋回事呢?之前早上還不痛啊?”喜梅又問。
周妙靈說:“可能是打架的時候拉傷了,嫂子若不放心,我送你兩張活化瘀的膏藥,你拿去給他,保準沒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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