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螢兒牽小福寶的手,這已經是習慣的作了,本不會多想什麼。
而今天則有點不同。
因為小福寶的另一只手剛好也被沈晨星牽著。
沈晨星遲疑了下,并沒有松開手,而是就這樣一左一右牽著蹦蹦跳跳的小福寶走出了灶房,來到了院子里。
剛好喜梅和大蘭從堂屋里出來,看到這一幕,沈螢兒也沒回避啥,跟們這待了一聲,大大方方走出了院子,消失在們二人的視線中。
直到沈螢兒他們走遠,大蘭才回過神,著嗓子控制著跟喜梅這說:“這啥況?我瞅著咋這麼像一家三口子呢?”
喜梅眼神復雜,搖搖頭:“別瞎說,被人聽到了對螢兒名聲不好。”
大蘭樂了:“拉倒吧,我看螢兒落落大方的,一點兒都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但凡有一顧及,都不可能這樣天化日,跟沈晨星一起牽著福寶兒招搖過市啊!
喜梅說:“咱還不了解螢兒麼?是心懷坦,走哪都理直氣壯。再說了,今個這事兒八是福寶兒挑起的,上回福寶兒也帶著楚東家回去做客了。”
提到上回福寶兒瞞著沈螢兒私下帶楚云澗去家里玩,繼而惹得老蕭家一堆人跑去捉干這事兒,喜梅和大蘭都哭笑不得。
“這福寶兒啊,人小鬼大,真能給螢兒招事兒!”大蘭說。
喜梅苦笑:“若真能給螢兒招來一段靠譜的姻緣,也不是壞事。”
大蘭怔了下,打量著喜梅這不開玩笑的表,又扭頭去看沈螢兒他們消失的方向,大蘭反應過來:“我看沈掌柜就很靠譜!”
“人生的標致,有生意有鋪子,重點是格好,但愿螢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
……
老蕭家后院這邊,隔著一條三米多寬的土路,左手邊出現了兩間挨在一起的小屋。
屋子一看就很有些年頭,黃泥糊的外墻經歷了日曬風吹雨淋,外側的墻壁不僅出現了一塊塊鱗片狀的墻皮,有的地方甚至還有開裂的痕跡。
茅草蓋著的屋頂,本就抵不住狂風暴雨的侵襲。
屋子周圍用籬笆扎了一圈,形一個簡陋的小院,院門基本形同虛設。
站在籬笆墻外面就能輕易看到院子里的一切事。
院子里并沒有栽植花草樹木,只是堆放著一些捆扎整齊的柴禾。
地上打了倆一人高的木樁子,木樁子上有岔,岔上搭著一長竹竿,竹竿上晾曬著娘倆的。
屋后有幾塊菜園地,不知種了什麼菜,冒出了零零星星的綠苗。
這樣的一個農家小院,遠不能跟欒昌府的沈家大院比,甚至連大路對面白墻青瓦的老蕭家都比不上,如此的簡陋,甚至寒酸,卻讓沈晨星一眼看到,心底竟滋生出一煙火的氣息,家的味道!
“家里簡陋,招待不周,沈掌柜諒。”
當沈螢兒的聲音傳進耳中,沈晨星瞬間回神。
只見沈螢兒已經打開了其中一扇屋門,微笑著,且落落大方的邀請他進屋。
沈晨星微微彎腰,進了屋子。
這屋子一看就是他們娘倆棲息睡覺的屋子,除了床和桌椅等幾樣基本的家擺設,其他基本找不到多余的家。
就連人們最常見的梳妝臺都沒有……
屋子從外面看很不咋地,但屋子里卻收拾得很整潔,床上的涼席得很干凈,兩床蓋的小被褥折疊得像豆腐塊,一大一小兩只枕頭疊放在一起。
一只開裂了的芭蕉扇擺在床里面。
沈晨星看得出神,腦海里忍不住勾勒出這娘倆夜里睡覺的樣子,小福寶睡在沈螢兒的臂彎里,沈螢兒手里搖著那把芭蕉扇,給孩子扇著風,說著睡前的故事……
沈晨星突然就想到了自己早逝的母親。
那時候,在沈家的高門大院里,他也是這樣被母親呵護著的。
只是可惜,母親是個命苦的人,并沒有修到壽元,病逝的那年,他也才六七歲。
很多事漸漸模糊,但夏夜他枕在母親的臂彎里,著母親手里扇子送來的陣陣清風,纏著母親說故事的那段時,卻是記憶深永難忘卻的好時。
“沈東家,家里沒有開水泡茶了,這是早上燒的涼白開,你湊合著喝幾口潤潤嗓子。”
出神的當口,沈螢兒端了一碗涼開水過來了,放到沈晨星面前的桌子上。
沈晨星道了聲謝,雙手端起茶碗。
他發現這桌子也被拭得一塵不染,到都干干凈凈的,就連墻角都很干爽,屋子里沒有半點異味,甚至還有一艾草淡淡的香味,很是提神醒腦。
“你這小屋,很溫馨,讓我想起了我小時候跟我娘住過的屋子。”沈晨星喝了一口涼的水,有淡淡的甜味。
沈螢兒拉了把凳子在他對面坐下,聽到他這話,很開心的笑了。
“承蒙夸獎,不過,這屋子住的不踏實,過陣子我打算重新蓋屋子的。”
“重新蓋屋子?”沈晨星來了興致,“是在這原本的地基上蓋?還是另選風水寶地?”
沈螢兒環顧了一眼這小屋,搖搖頭:“這屋子是我夫家那邊的老屋,我不打算再在這住了,打算換到村口那邊的河邊去蓋屋子。”
原本也有蓋屋子的想法,因為這老屋年久失修,上回被洪水侵蝕后墻多開裂,橫梁也有些年頭。
原本就想著等手頭有了點錢,去買塊地基蓋新屋子。
通過好多事,如今不僅跟里正王善寶那里結了善緣,跟里正的婆娘也有了。
只要想買地基,里正王善寶他們肯定會幫忙的。
但如今已順利拿回了四房的六畝田地的地契。
這六畝田地的位置都非常好,靠近河邊,地勢高,且灌溉方便。
在村口,且還遠離老蕭家,所以沈螢兒打算拿一畝地來蓋新宅子,余下的五畝田地到時候做他用。
千萬別小看這一畝田地,換算平方米有將近666平方米。
一百平方米的屋子擱在現代能整出寬敞的三居室來,擱在現代,這六百六十六平方米的面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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