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呀。”雖然外面民生艱難,但的花銷并沒有減,買糖的錢還是有的。
而且被困在家中,這也是不多的好之一。
滿寶拿出一大包油紙袋包好的糖給,傅文蕓自然是不會數的,讓秋月給了一串錢,然后將人送到門口,“你要是有空來縣城,一定要來看我呀。”
滿寶狠狠地點頭,也道:“我二哥最近可能會在南城那條專門賣農貿的街里擺攤,你要是想給我寫信,便讓秋月去找我二哥。”
傅文蕓表示明白。
兩個朋友揮手告別。
這一帶住的都是縣丞,縣尉,主簿等吏的家眷,周六郎在這一帶混了的,直接帶著他們去敲門。
或許是因為流民的原因,開門的人要先問一句,打開一條隙,確定是認識的人后才開門。
周四郎帶著他們開辟出來的客戶群越很大,上至六七十歲的老太太,下至五六歲的小孩兒。
當然,后者主要是周五郎和周六郎的客戶。
這一帶的小孩兒特別喜歡他們賣的糖。
里面的孩子聽到周六郎的聲音,紛紛跑出來,在門口看周六郎,“今天有糖賣嗎?”
周六郎點頭,“有,你們要幾顆?”
“我要十顆!”
“我要五顆!”
“我大姐有錢,我去。”
“對,讓大姐多買一點兒。”
一個年紀比較大一些的孩被簇擁著來了,他們家只有兩個下人,其中一個正在廚房干活兒,還有一個則站在門邊看著他們,不讓他們往外跑。
來的小姑娘顯然和周六郎也,還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去過縣令家了?”
“是啊。”
“見到傅二小姐了?”
周六郎張就要說話,滿寶就暗暗扯了他的袖子一下,從后面探出頭來道:“見到秋月姐姐了。”
“哦,”小姐姐的興趣就減了點兒,看了眼他們賣給弟弟妹妹們的糖,問道:“你們賣給傅二小姐的也是這樣的糖?”
滿寶點頭,“一模一樣的。”
小姐姐滿意了,點頭道:“傅二小姐買了多,就給我也來多吧。”
滿寶就很不客氣的手進布包里,從科科那里將包好的糖果拿出一包來給,“一包是一百顆。”
小姑娘臉微僵,一百顆就是一百文,雖然爹是主簿,但一串錢對來說也不。
但話已出口,是不可能改的,接過糖包,僵著臉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拿。”
周六郎就去看馬寶寶的布包,“我以為你這包只能裝兩包糖,竟然能裝三包嗎?”
滿寶驕傲的點頭,想裝多就能裝多。
趁著去拿錢的功夫,滿寶讓大丫纏了好幾個花籃出來,將花籃給這些小顧客,滿寶道:“多謝你們一直以來關照我們家的生意,這些花籃是送給你們的禮。”
小顧客們哇的一聲,紛紛接過,別說這花籃很好看,就是不好看,平白得一樣禮也讓他們高興得不行。
何況這些花籃還很漂亮。
有兩個和滿寶差不多大的孩便覺得這花籃比們買的糖還要貴重,因此很不好意思收。
滿寶卻很大方,小手一揮道:“送給你們就拿著吧。”
有個小顧客就問,“你們明天還來嗎?”
滿寶道:“你們要是想吃糖就來。”
“那就來吧,晚上我就問我爹要錢,明天就又可以買糖吃了。”
那小姑娘去的時間久,但滿寶一點兒也不覺得無聊,是個話嘮,跟誰都能說到一起來。
等小姑娘拿著一串錢過來,弟弟妹妹堂弟堂妹正跟滿寶坐在門檻上聊天,滿寶不僅知道了人家家里有幾口人,連人家的娘是哪個村出來的都知道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這是他們縣的主簿家。
滿寶還仔細的往里看了一眼,覺得這房子雖然好看,卻比他們家的要小。
小姑娘一無所知,把錢遞給滿寶,滿寶便也順手送一個花籃。
本來還有些心疼錢的小姑娘見了也高興起來,拋掉了見,“這是你們做的?可真漂亮。”
一行四人就這麼一路敲門賣糖,一路把花籃送下去。
便是偶爾有一家的小孩不買,滿寶也送對方一個花籃,畢竟人家以前也照顧了好久他們的生意不是?
而且一路送下來,小竹籃去了不,花也去了不,周六郎和大頭覺輕松多了。
因此倆人是最迫切把這些東西送出去的人。
等把花籃送完,拆開零售的那包糖果也賣完了,大家拍拍手,心滿意足的回去找周二郎。
當然,在回去前,滿寶領著大家要去買包子。
出來這麼久了,肚子還真的有點了。
想著家里需要錢,滿寶心痛的沒有選擇包,而是和攤主道:“我要十個素包。”
攤主拿了一張烘干的大葉子來,快速的分開撿了十個包子給,一包五個,一共兩包。
滿寶數出十文錢給他,攤主一愣,看了滿寶一眼,覺得眼生,眼一偏,看到周六郎,這才認出人來,“是你啊小兄弟,你們這是多久沒上縣城了?”
周六郎見他沒接錢,便道:“有一段時間了,怎麼了?”
滿寶也回過神來了,想起早上隔壁攤主說的米價上漲的話,忍不住問,“是不是漲價了?”
攤主有些不好意思的了手道:“可不是嗎,糧鋪里的糧食飛漲,我要不漲價這生意可就做不下去了。”
“那現在素包多錢呀?”
“兩文錢一個。”
滿寶松了一口氣,雖然貴,但還在的接范圍之。
滿寶又數出十文錢給他。
攤主這才收了,左右看了看,小聲與周六郎道:“現在是兩文錢,過一段日子說不定還得再漲一文。”
他憂愁的嘆息道:“糧價今天一早還是三十文一斗,中午的時候聽去買米的人說已經漲到三十二文了。”
不僅滿寶,就連周六郎都呆住了,“這也漲得太快了吧?”
“可不是,漲得忒快了。”
掙了三百文錢的興就掉了下去,滿寶緒低落的跟著周六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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