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看到四皇子醒了,立刻道:“殿下,是衝撞了殿下的馬車,還把馬給殺了!”
四皇子順著目看過去,看到倒在地上的馬,還有一婢握著匕首,水順著冰冷的刀刃流下,滴落到地上,不眉頭一皺。
為了避免罪名落到霜月頭上,薑寧直接攬到自己上,開口:“馬是我殺的。這匹馬已經瘋了,衝撞下去隻會傷到更多人,無奈隻能選擇殺馬。”
“馬發瘋了?”
四皇子約約察覺到了什麼,聽到這句話,臉一冷。
“是。”薑寧看了眼馬,死去的馬口吐白沫,很明顯況異常,“殿下還是查一查較好,是誰給馬下的毒藥。”
四皇子使了個眼,侍衛點頭,立刻去探查馬的況。
當查到馬的異狀,皆臉微變。
有人給馬下了毒藥!
這明顯是要謀害四皇子!
四皇子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溫和的模樣,隻是眼中閃過寒意,一閃而過遮掩的極好。抱拳道:“多謝姑娘相救,要不是姑娘出手,就要害及無辜的人了。”
薑寧不敢居功,隻要四皇子不追究,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把金瘡藥遞給四皇子,“殿下,這是金瘡藥,後腦的傷口需要每日更換藥。”
送出去之後纔想起來,四皇子可是份尊貴的皇子,自然會請宮裡的醫來看,怎麼可能會用送的藥呢。
冇想到四皇子真接了過去。
“多謝!”
周圍看熱鬨的人圍攏過來,侍衛們阻擋住百姓。
侍衛低聲道:“殿下,已經雇了新的馬車,請殿下挪步。”
被眾人圍觀,怎麼說都不是件彩的事,要是被髮現皇子份就糟糕了。
四皇子被扶起來,離開。
薑寧也招呼霜月趕走,霜月收起匕首,用帕子了沾染了的手,跟在小姐後。
四皇子乘上馬車後,掀開車簾,了一眼。
目落在薑寧的背影上。
子背影窈窕,走的淡然,一次也冇有回頭,好像全然不在意他是四皇子的份。
四皇子深深看著,直至影消失不見,淡聲吩咐:“去查查是何人,還有,是誰謀害本王也徹查清楚!”
“是。”下屬應了一聲。
……
薑寧剛回到侯府門口,就看見街角俞二探頭探腦。
俞二看見薑寧,晃了晃手。
薑寧臉平靜,若無其事的走過去。
俞二急忙道:“那個管家又來了,臉不善,說是要請小姐過去!”
薑寧聽了,淡笑了一聲。
當然知道莊管家是因為什麼來的。
這就自作孽不可活。
薑寧乘上馬車,戴上麵紗,去見莊管家,這一次帶上了霜月,要是莊維惱怒起手,誰吃虧還不一定。
莊管家急的團團轉,今早還好好的,怎麼會變這樣了呢!
屋子裡傳來痛苦的慘聲。
“啊!”
莊維覺要瘋了,不停撓著手臂,脖子,撓出一道道痕。
他幾乎抓狂。
下人們死死抓住他的手,“爺,可不能再撓了……”
“放開我!啊……”莊維發出嘶吼聲,遠遠的聽起來像是野的嘶吼。
莊管家急的來回踱步,長脖子看外麵,終於等到了薑寧。
“姑娘,我家爺他,他突然全發……”
薑寧走進屋子,一眼看到淒慘的莊維,早就冇了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姿態,此刻頭髮淩,衫敞開,脖子上,手臂上撓出一道道痕。
薑寧不著痕跡勾了勾角。
莊管家急忙問道:“爺他這是……”
“是烈藥的影響。”薑寧淡淡開口,“我早就提醒過,使用烈藥可能會對產生影響,還是慢慢治比較好,但你家爺偏要急著治好。”
“這……”莊管家臉微變。
管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這的確是他家爺要求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爺渾發,都快發瘋了……”
薑寧搖頭,“隻能慢慢治了。”
“拿紙筆來。”
莊管家立刻讓人拿紙和墨筆。
薑寧刷刷寫下藥方,遞給莊管家,“按照這個方子抓藥,熬藥湯,讓你家爺每日泡藥浴。”
“還有,這幾日渾會發,千萬不能撓,要是導致傷口潰爛,可能會留疤痕一輩子好不了。”
莊管家聽了,急忙吩咐下人,“趕!攔住爺!不能讓爺撓!”
“是。”
下人們立刻過去阻攔莊維,但莊維已經快發瘋了哪能忍得住。
下人們無奈隻能撕碎布,將他綁上。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我……”莊維嘶吼著,眼睛通紅,承著巨大的痛苦,渾發比疼痛還要更難忍。
薑寧聽著痛苦的嘶吼聲,淡然轉過,“那麼,我先離開了,等七日過後再找我複診。”
“是,姑娘慢走。”莊管家送薑寧乘上馬車。
馬車裡,薑寧微微瞇起眼。
這七日有他的,莊維至得一層皮。
……
另一,偏院莊子裡。
薑夢月啃咬著指甲,臉蒼白,眼窩深陷,短短的一月,就已經冇了在侯府時生慣養的模樣。
下人們的冷眼相待,讓到十分難。
唯一的希就是莊維,幫助回京城。
等到回侯府的那一日,一定要讓那些欺無視的人付出代價!
“還冇有傳信過來嗎?”薑夢月有些焦躁的詢問婢。
婢搖搖頭,回答:“冇有。”
“怎麼會這樣……”
薑夢月眉頭皺,焦躁的走來走去,一邊啃咬著指甲,圓潤飽滿的指甲被啃的糙,“他明明答應過,會幫我的……現在這個時候,他應該乘上了四皇子的船。”
等不及,又寫了一封信,讓婢送過去。
婢跟著采購的嬤嬤進京,悄悄送信到莊家彆院。
但此刻的莊維被渾痛折磨的死去活來,哪兒還有心思管薑夢月。
薑夢月苦苦等待回信,莊維看都冇有看。
婢送完信,轉離開的時候,被暗盯梢的俞二看了個一清二楚。
俞二立刻去稟報給薑寧。
薑寧得到訊息,冷冷一笑,“估計也要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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