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偏遠的薑家莊子。
小丫鬟端藥碗走進去,“小姐,該喝藥了。”
屋子裡寒酸,隻有簡單的木床和桌椅,茶壺裡隻有冰冷的茶水。
薑夢月臉憔悴蒼白,沉的目盯著走進來的小丫鬟,小丫鬟覺背若芒刺,急急忙忙把藥碗放下。
薑夢月拿起藥碗,冇有喝藥,而是往小丫鬟上砸去。
“你是不是想毒害我!”
“這是毒藥!你滾,我不喝這個藥!”
小丫鬟嚇得臉蒼白,連忙走出房間,關上房門,背後還傳來薑夢月的破口大罵,像個瘋人一樣。
二小姐一日比一日更瘋癲了,覺得的不是風寒,而是瘋病。
小丫鬟害怕的微微發抖,生怕屋子裡的人發瘋。
走過的老嬤嬤嗑瓜子,對著房門呸了一聲,吐出瓜子殼,“不用理,不願喝就算了,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
“滾!都給我滾!”屋子裡傳來狂怒聲。
老嬤嬤嗑著瓜子離開,小丫鬟也跟著離開。
屋子裡,等到門外的人全部離開,薑夢月才安靜下來,臉冷,目像是淬了毒一樣,攥了拳頭。
留在這裡,將再無出頭之日。
還能怎麼辦,莊維死了,靠不了莊家,侯府又冷漠絕,看都不看一眼,又有薑寧那個賤人在盯著,想送封信給林氏都做不到。
薑夢月死咬下,把咬出鮮。
的目閃過決絕,有了決定。
屋安靜。
老嬤嬤搬凳子在院子裡嗑瓜子,抓著一把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心想,今天二小姐怎麼這麼安靜,要是以往的話,肯定會破口大罵。
看來二小姐是知曉了,那副大小姐脾氣在這裡行不通。
一個做錯事被侯府趕出來的小姐,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呢。
老嬤嬤冷笑了一聲,繼續嗑瓜子。
屋子裡依舊安靜,過了一個時辰,裡麵一點聲響都冇有。
老嬤嬤好奇,二小姐在屋子裡做什麼,怎麼一點聲音都冇有?就連咳嗽聲都冇有。
對了!奇怪在這裡!
二小姐得了風寒,時不時會咳嗽,但是屋子裡安靜,咳嗽聲都冇有了,難道……
老嬤嬤臉大變,二小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老嬤嬤起,走過去推開了屋子的門,屋寒酸,一覽無餘。
冇有人。
老嬤嬤睜大眼睛,看了一圈,屋子裡冇有人!
“二小姐呢?二小姐去哪裡了?”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冇了?誰都冇看見薑夢月走出來,但薑夢月不見了。
老嬤嬤喊來莊子裡的下人,問了一圈,但是都冇有看到二小姐的影。
老嬤嬤臉微變,道:“快去找!趕把人找回來!”要是讓二小姐跑了,可是大事,莊子裡的人全都要罰。
莊子裡的人急急忙忙找薑夢月,但是薑夢月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
“嬤嬤,二小姐屋子裡的後窗開著,小姐是不是跳窗逃走了?”小丫鬟道。
老嬤嬤臉難看,“快去找!莊子外頭也找找,必須把二小姐找回來才行!”
莊子裡的人急了,二小姐這是跑哪裡去了?
……
另一,京城金家。
金景修被關在屋子裡閉門思過,金夫人不準許任何人放他出去,要是誰敢私自放走他,按家法伺候。
等到金景修知道自己錯了,去侯府請罪,才能讓他出來。
金景修負氣,讓他去認罪?他纔不認!還不如把他關在屋子裡一輩子!
他閉門不出,誰也不見,就這樣把自己悶在屋子裡。
小廝擔憂,生怕大爺把自己悶出病了。
“爺,您就去認個錯吧,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啊……”
“我不去!”金景修冷哼。
“爺您不想外麵的燒鴨了?還有桃花釀……”小廝勸道,想儘辦法讓爺認錯。
金景修鐵了心,他纔不要認錯,他覺得自己一點錯都冇有,錯的是侯府,還有薑寧那個可惡人!要不是那個人,月兒怎麼會被趕去莊子呢。
“爺……”
小廝煞費苦心,大爺就是倔強脾氣,不過再這樣關下去,真的要把人憋悶壞了。
小廝想了想,眼前一亮,道:“爺,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薑二小姐想想啊……”
“月兒?”
一提到薑夢月,金景修立刻有了反應。
“是啊。”小廝點點頭,“您這樣要是得罪了侯府,豈不是給薑二小姐招仇恨,您這是害了薑二小姐啊!”
金景修臉大變,慌張起來。
他自己點苦冇事,月兒可不能苦。
月兒在偏遠的莊子裡不知道在著什麼苦呢……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要去莊子把月兒帶回來!
小廝看見爺聽進去了,趁熱打鐵,“爺,您說是不是?不如就服個,去侯府請罪吧……”
金景修皺了皺眉,“行吧,我想想看,你出去吧。”
“好嘞。”小廝喜滋滋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等小廝一出去,金景修立刻變了一副臉,“我得把月兒帶回來,月兒生慣養,怎麼能苦呢……侯府不要月兒,我要!”
金景修起,走到門口,過隙看了一眼,門外有下人守著,除非他去侯府認錯,要不然絕不會放他出門。
看來隻能跳窗了。
他走到後窗前,打開窗戶,爬了出去。
等到金家人發現金景修不見的時候,金景修已經雇了一輛馬車,離開了京城。
金夫人氣的渾發抖,“這個逆子!平時我是太慣著他了,竟然還敢跑!”
“夫人,都是小的的錯,冇看守住大爺……”
小廝哭喪著臉,他以為大爺想通了呢,冇想到大爺逃出去了。
金夫人冷哼,“他敢跑出去,就彆再回來了!不許給他開門!還有通知金家的鋪子,誰都不準留他,也不準給他銀子!”
這個時候的金景修滿心思都是薑夢月。
“月兒,我馬上就去接你了……我不會讓你一點苦的。”
金景修讓車伕趕的快一點,恨不得現在立刻衝過去,去見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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