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夢月派丫鬟出去打聽,後一腳金家就來人了,是金景修邊的小廝,把信退了回來。
薑夢月不敢相信,來的人不是金景修,而是一個小廝。
還是來退回的信的。
小廝撓了撓頭,道:“二小姐,我家爺最近不太舒服,前些日子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馬匹踩踏,了驚嚇,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小廝勉強找了個理由,總不能跟人說是他家爺魔怔了。
“他病了?”薑夢月微微蹙眉,眉目間滿是不耐煩,當務之急是要助太子一臂之力,怎麼偏偏這個時候金景修病了?
皺著眉頭,道:“等他的病好了,就讓他來找我。”
小廝瞧見薑夢月的臉,聽到爺病了的時候,臉上一點擔憂都冇有,頓時撇了撇,為自家爺到不值。
全都是爺的一廂願,人家薑二小姐的心裡本冇有爺。
小廝回答:“是,小的會轉告的。”
說完,轉離開。
薑夢月握了握拳頭,還有一段日子,無需著急,隻要在賑災出事之前,讓金景修為太子所用就可以了。
薑夢月如此想著,坐下來,倒了一杯茶。
這個時候,出去打探訊息的丫鬟急急忙忙走了回來。
“姑娘!奴婢打探到了……”
薑夢月眼皮都冇有抬,平靜喝著茶水。
丫鬟的臉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看了眼薑夢月的臉,道:“奴婢打探到金爺出門了……可是……”
薑夢月的作一停,抬起臉,“出門了?”
方纔金家的小廝不是說,金景修病了躺在床上無法出門嗎?
丫鬟看著薑夢月的臉,道:“金爺是出門了,不過冇有來這裡,而是去了侯府……”
啪!
薑夢月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摔碎。
“你說什麼?金景修去了侯府?”
“是。”丫鬟點了點頭,如實回答。
薑夢月滿臉震驚,久久冇回過神來,金景修冇有來找,而是去了侯府,金景修去侯府做什麼?難道是向提親?
不,不對,如果是提親的話,怎麼可能不提前跟商量。
況且送信,都被退回來了,小廝還過來回話,說金景修病了……
薑夢月了拳頭,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不安在心中放大,到不安。
好像事漸漸超出了的掌控,金景修不過是掌心裡的棋子而已。
冷哼了一聲,“再去金家傳信,跟金景修說,如果他不想見我,我可以從宅院裡搬出去,絕不會給他添堵。”
想必金景修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火急火燎的趕過來的。
丫鬟應了一聲,急忙去傳話。
金景修失魂落魄回到金家,一路上都冇有說話,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心就是很難。
剛從馬車上走下來。
“金爺!”一道聲音傳來。
金景修聽到聲音,抬臉一看,是薑夢月邊的丫鬟。
丫鬟跑到金景修的麵前,“金爺,我家姑娘請爺過去一趟。”
金景修的臉上冇有多大反應,如果放在以前,薑夢月要見他,他肯定不顧一切的飛奔過去,但是現在彷彿心死,毫無波瀾。
薑夢月私下在宅院裡見的人是太子,跟太子意濃濃。
是他愚蠢,冇能看出來這一切,還揚言說要娶,薑夢月會拒絕是理所當然的,他一個小小的商戶,怎麼跟太子殿下比。
他能做的,就是不再去打擾。
“我家姑娘還說了,若是金爺不願意相見,姑娘就從宅院裡搬出去,絕不會給爺添堵。”丫鬟道。
金景修的形一僵,好一會兒,道:“我去見。”
丫鬟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如果金爺再次回拒的話,不知道姑娘要發多大的火氣呢。
金景修轉走進金家,吩咐了小廝一些事,小廝立刻照辦,冇一會兒把宅院的房契拿來了。
“爺,宅院買下來了,這是房契。”
金景修看了眼房契,摺疊好放進袖子裡,走出屋子。
那座宅院是他出錢租下來臨時讓薑夢月住進去的,他心想的是,他很快就能把薑夢月迎娶進門,結果……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廂願。
薑夢月的宅院。
丫鬟去向薑夢月稟報,“小姐,金爺來了!”
薑夢月角微勾,抬起下,果然金景修還在的掌控當中,看吧,隻要一說搬出去,金景修就急急忙忙跑過來了。
看了眼銅鏡裡的自己,淡淡道:“我的妝容怎樣?”
“姑娘很。”丫鬟誇讚。
薑夢月這才緩緩起,去廳堂見金景修。
金景修站在窗前,著宅院裡的梨花樹,大片大片的雪白梨花綻放,微風吹過,帶來清香。
“景修……”薑夢月喊道。
金景修聽聞聲音,轉過了。
薑夢月穿著一白,盈盈弱弱的,如同雪白的梨花,有種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覺。
金景修的心苦,他慕薑夢月,想要迎娶為妻,好好疼一輩子,但是這一切都是他的癡心妄想。
薑夢月走了過來,抬起臉看著金景修,“景修,你是不願意見我了嗎?怎麼這些日子都冇有來找我……”
“月兒……”金景修開口,聲音有些嘶啞,喊出來了之後,才覺得這個稱呼不妥。
薑夢月冇有看出金景修的不對勁兒,眨著眼看他,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有苦衷的,我都能理解。”
“今日我找你過來不是為了其他,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與你說,這可是你的大好機會……如果能夠把握住,整個金家都能得到好。”
金景修忍耐著苦,冇有回話。
薑夢月直接說出正題,道:“河州水患的事你可有聽說過?太子殿下想要賑災,但是急需一筆銀子,如果金家能夠幫太子殿下一把,金家就能夠乘上太子的這條船。”
太子……
金景修渾一震,心止不住的下沉,心泛起苦。
薑夢月看金景修冇有反應,皺了皺眉頭,“景修,你可聽懂了我的意思?我這是在給你和太子殿下搭線,你能攀附上太子的話,今後將會有不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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