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之后,康熙又嘆氣:“其實啊,當初他倆關系就是這麼好。除鰲拜的時候,朕都是和他倆一起商量。他倆啊,是朕的玩伴,也是朕的左臂右膀。只是后來……”
康熙嘆完氣,又笑著搖搖頭:“他們倆斗了一輩子,到老了,又朋友了。很好啊。”
自從老一輩的大臣們一個接一個的去世,康熙到寂寥的同時,對曾經的老臣們越來越心。
索額圖和明珠經過了一系列波折,最終仍舊再次為他的左臂右膀,鼎力支持他的一切改革,康熙對這兩人的也就越發親近了。
胤礽扶額:“朋友?可千萬別讓明珠和索額圖聽到汗阿瑪這麼評價他們的關系,他倆會吐出來吧?”
康熙笑得差點嗆著。
已經結束的安南戰場上,鄂倫岱得知了京中的事,眉頭皺:“分宗?法海要和我分宗?!”
胤禔探頭看了一眼:“假的。估計是明珠搞的事。他想釜底薪,嚇唬法海他娘,讓法海他娘不再為這事煩法海。”
鄂倫岱道:“明珠?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胤禔道:“你傻啊?法海是容若的弟子,你是容若的朋友。法海和你鬧起來,容若多難做?明珠那麼溺容若,誰讓容若為難,他就解決誰。”
胤禔停頓了一下,補充道:“除了他自己。”
鄂倫岱失笑。
好一個除了明珠他自己。確實,之前容若那家伙愁得差點死掉,可不是因為什麼,就是因為明珠的野心啊。
容若那麼聰明,一眼就看出了明珠的野心和未來納蘭家可能敗落的后果。作為臣子,他不想對一直非常看重他的康熙不忠;作為兒子,他又不能不孝,不想和明珠作對。
這可不就郁結于心,差點把自己愁死了?
“這事就算了結了?那人不鬧了?”鄂倫岱道。
胤禔道:“還鬧什麼?法海不是已經為鬧過一場,要和你斷絕兄弟關系,帶著分宗了嗎?法海這麼孝順的兒子,還有什麼不滿?”
鄂倫岱大笑:“是是是,法海都要為他分宗了,真孝順。看在法海這麼孝順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了。除了祖墳一事我絕對不會對不起我娘,其他的,等死后,我奏請皇上給追封個誥命,算是對得起法海了。”
胤禔道:“他娘的誥命,他自己掙,麻煩你干什麼?你又不是他娘生他娘養的,倒是你現在養他們全家。”
鄂倫岱了鼻子,沒說話。
佟國綱去世,佟國維一家離散,現在他就這麼倆親人,說不管肯定是不可能的。當了一家之主,鄂倫岱的心態和以前已經有很大不同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安南這邊打掃戰場的事就你來做,我看那后黎王朝也沒什麼大用,和永樂帝時一樣,廢藩立省好了,我去和汗阿瑪說。”胤禔道,“你幫我照顧一下王妃,我要去歐洲一趟。”
鄂倫岱疑:“歐洲?直親王,您去歐洲干什麼?”
胤禔道:“你別管本王的事,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夠了。”
鄂倫岱道:“但是您擅自離藩,怎麼向皇上代?”
胤禔白了鄂倫岱一眼:“本王要什麼代?本王已經和汗阿瑪說了,才不會乖乖待在藩國。汗阿瑪已經給了爺便宜行事的旨意。”
鄂倫岱笑道:“有旨意,我就不勸了。王妃和我家格格住一起,肯定無事。待直親王回來,說不定已經有一個大胖小子了。”
胤禔道:“我走不了那麼久,只是去轉一圈,很快就回來。”
按照保的預言,歐洲大寒災應該初步顯示出后果了。
如此重要的事,胤禔要親自去看一看,待確定歐洲有糧食危機的時候,就可以以救世主的份降臨歐洲,給大清刷聲了。
出使的理由胤禔很充足。現在他是藩王,掌管保清海峽商道,怎麼能不和以前在歐洲的朋友們打聲招呼,給大家一點優惠呢?
想起“保清海峽”這個名字,胤禔臉有點黑。
他汗阿瑪為海峽換了這個名字,絕對腦殼有什麼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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