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想不用,卻見長公主已經招來了一個宮婢,道:“如意,你陪妙妙去花園走走……”著看了江妙一眼,笑容燦爛道,“你放心,子恒年紀還,這後宮沒什麽人,你不用太拘謹。”
話都到這份上了,江妙自然點了頭,跟著這位做如意的宮婢走出了玉明宮。
不過江妙是來過皇宮的,又不止一次,加上記好,所以不需宮婢帶路。
綠宮婢笑盈盈道:“先前奴婢也曾領過幾位世家姑娘逛過花園,可沒一個像江姑娘這般路的……”
出了玉明宮,跟在江妙後的倆丫鬟也自在了些。寶綠自豪道:“那是因為咱們姑娘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走過一回,這路就印在腦子裏了,想忘都忘不了。”
宮婢登時出驚訝之,細細打量了眼前這位漂亮的姑娘,歎道:“江姑娘可真厲害。”
寶綠了脯,道:“那是。”
江妙被自家丫鬟這般的自賣自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頰燙了燙,抬頭看著花園的姹紫嫣紅,如今這花園的海棠和牡丹都開了,端得一派春融融的景致。
江妙沿著青石鋪就的徑一路往前走,聽到前頭似有孩子的聲音,這才頓了頓,抬頭看去——
見八角涼亭,一綠一紫兩個男孩扭一團在打架,邊上的幾個宮婢嬤嬤們,卻站在一邊沒上前將兩人分開。
若是旁人,這等宮闈之事,江妙不好管,可瞧仔細了,見被在下麵的,不是別人,正是的胖表弟喬元寶。
跟在江妙旁的宮婢也瞧見了,聲朝著江妙提醒道:“江姑娘,前頭那是瑞王,咱們還是別過去了。”見江妙沒聽,那宮婢又道,“瑞王這子,可是被太後給慣壞了,這才多大,伴讀就換了十幾個了,如今這位……”宮婢話一頓,忽然眼睛一亮,想到這次瑞王的伴讀正是喬太傅的嫡孫,而眼前這位江姑娘,是喬太傅的外孫……
喬元寶素來乖巧,哪像瑞王這般子野,這廂被死死的被在地上,哭得慘兮兮的。
江妙心疼胖表弟,忙匆匆走了過去,袖中的拳頭了,朝著那位穿著紫錦袍、戴著金冠的年道:“臣見過瑞王。”
“……表姐。”喬元寶眼眶紅彤彤的,委屈的哭了起來。
瑞王不過九歲,比喬元寶還要上一歲,生得眉清目秀,倒是繼承了皇家男子一貫的好容貌。他一雙眸子瞥了一眼江妙,一聽這喬元寶的稱呼,才知這位是他的表姐,便撇撇道:“怎麽?想以多欺?”他高傲的抬了抬下,“本王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江妙長這麽大,還沒遇見過這麽不可一世的年,不過聽他這般語氣,也知道平日裏是如何的飛揚跋扈,也難怪剛才那宮婢勸繞道走了。若今兒被欺負的不是的胖表弟,不準真的心一狠走人了,可當表姐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表弟被人欺負吧。
江妙細細斟酌了一番,耐心道:“不知元寶何事惹惱了王爺?王爺若是生氣,讓他道個歉就,犯不著手啊。”
瑞王認認真真的想了想,騎在喬元寶的上,撇撇道:“他太胖了,本王看著不舒服。”
江妙袖中的手擰了擰,有些想直接起袖子狠狠揍這個不聽話的男孩,打得他屁|開花,看他還敢不敢隨便欺負人。可一想到他的份,江妙深吸了一口氣,決定耐心的教導他。
孩子嘛,還是很好哄的。
江妙點點頭,微笑道:“的確,我這表弟,卻是胖了點。王爺果真英明。”
瑞王平日裏被人捧在手心寵著,這宮裏沒人敢得罪他,可頂多是誇讚他聰明之類的雲雲,還沒人過他“英明”呢。瑞王聽了,漆黑的眸子“蹭”的一下亮了,開心的咧了咧,抬手了自己的臉,笑嘻嘻道:“哈哈,還行吧……”他抿了抿,看向眼前這位漂亮的姐姐,問道,“那個……你真覺得本王英明?”
見這魔王出了笑容,江妙就知道這招有用,忙豎起了大拇指,語氣真誠道:“是呀,王爺可英明了。”想了想,又道,“王爺若是能起來,咱們好好話,那就更英明了。所以……王爺先站起來,不?”
瑞王到底隻有八歲,要有什麽壞心思,還真沒有。不過就是嫌宮裏煩悶,想找找樂子罷了。他聽了江妙的話,乖乖的起來,之後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睛,覺著不對,便怒氣衝衝道:“不對,你是想幫這個胖子……”著,他腰一彎,腦袋朝著江妙的肚子頂了過去。
瑞王雖然是孩子,可忽然這麽一頂,力氣也有些大。江妙踉蹌了幾步,直接撞到了後的柱子上。得虧及時穩重,撞得倒是不重。不過後腦勺一個包怕是免不了了。
欺負他的表姐,這下真是惹到了喬元寶。平日裏氣包一般的喬元寶,立馬齜牙把麵前的瑞王打到在地,胖子坐在瑞王的上,揮舞著拳頭,急急道:“不許欺負我表姐!不許欺負我表姐!”
被在下的瑞王沒法彈,直接一口咬在了喬元寶的手臂上。喬元寶吃痛,哭著又打了他幾下。
江妙正著腦袋,一瞧這陣仗,趕忙上前去阻止。瑞王邊的宮婢嬤嬤,也跟著上去把倆孩子拉了開來。
把喬元寶拉了過來,江妙一低頭,看著喬元寶胖手上的牙印,被咬得模糊的,登時將江妙心疼壞了。把人護在懷裏,抬頭看了一眼正抹著眼淚的瑞王。
怕是從來沒人敢怎麽欺負他,瑞王哭得很傷心。他紅著眼泣了一陣,委屈道,“敢欺負本王,本王一定讓母後好好責罰你們……”之後瑞王看見了朝著涼亭走來的男人,忙話語一頓,“噔噔噔”跑了過去,抓著那人的手,哭嚷道:“堂兄堂兄,有人欺負惇兒。”
來人正是剛從書房出來的陸琉。
陸琉抬眸,靜靜看著紅著眼的胖年和沉默的姑娘。
有了後臺,瑞王的底氣一下子足了。他直腰板,抱著陸琉的手,指著不遠的倆表姐弟,惡狠狠的控訴道:“堂兄,就是他們兩個,他們欺負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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