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岡本正夫石化的同時，楚戈石化了的半邊子也開始“咯吱咯吱”地恢復。

　小倆口都松了口氣。

　這個應該是不存在問題，這類型的異能本就該是絕對公正的、相互作用的，要不怎麼說類似于“天道契約”呢。

　只不過這個恢復有些緩慢……石化就幾秒，解除看上去要好幾分鐘的樣子。

　沒問題就行……楚戈并不糾結，向宮村次郎：“令郎已逝，閣下卻還不走，莫非認為靠自己的暴力無效化就能殺我們？”

　秋無際淡淡道：“當然是因為他的能力不僅僅是暴力無效化，如同崗村正夫的能力伴生的契約效果用于限制我們離開，必須和他互相出題；這位宮村次郎的暴力無效，也只不過是為了他真實能力而伴生的限制作用罷了。”

　楚戈笑道：“可憐崗村正夫還以為義父的能力是用來配合自己的，卻沒好好想想，單純是暴力無效化這種輔助能力，他義父在認識他之前是怎麼做到的黑龍會會長？你和他秤不離砣，也是為了讓別人以為你只是依靠崗村殺人，自己只是個輔助，淡化對你殺手锏的認知罷了。”

　宮村次郎微微笑著：“不錯，你們都很聰明。”

　楚戈還是那句：“你哪來的信心還想一挑二？”

　宮村次郎笑道：“一對二的話我未必有信心，但此刻你半邊石化暫時未解，單憑你夫人一個人，我各個擊破并不困難。這也是正夫達的最大價值。”

　秋無際嘆了口氣：“要殺你，我一個人都嫌太多了。”

　楚戈懶得理宮村次郎了，直接道：“我上去看看，你早點解決他一起上來。”

　說完拖著半邊正在解除石化的子，一溜煙竄上了海面。

　宮村次郎臉變了：“你怎麼能離開的？”

　楚戈都已經走了，秋無際代替他反問：“怎麼著，就你那個趁著我們答題的過程中悄悄布置的空間結界，就想阻止他離開？”

　宮村次郎神凝重：“你們居然知道。”

　“有什麼不知道的，空間的微變從來就沒有瞞過我們的知，只是我們懶得搭理罷了。”秋無際淡淡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無法使用暴力破解你的結界？但我們本不需要暴力破解，就你這點空間水平對楚戈來說和穿一個氣泡沒什麼區別，你看他都覺不出什麼限制，人都沒了……”

　宮村次郎：“……”

　秋無際那種平淡得仿佛看一只螞蟻的神徹底激怒了宮村次郎，他的神很快變得猙獰：“你們這些無知自大之輩，去死吧！”

　空間結界從他的“暴力無效化”領域范圍驟然，包圍了秋無際軀。

　“當范圍小于這麼一點，結界的厚度就不可同日而語，你還能穿麼？”宮村次郎獰笑道：“很快你會發現，你沒有了空氣，沒有了水分，在一個無法生存的空間之中，窒息，干涸，痛苦地死去。不如老實待龍骨所在，還能死得痛快點。”

　“這就是暴力無效之后的殺人法麼？”秋無際隔絕空間，神變都沒變一下：“可真是讓人失。”

　宮村次郎：“……”

　秋無際道：“要不是因為上方正在變故，我說不定可以在這里玩一個月再出去……但現在你還是先下去陪你義子吧。”

　宮村次郎臉極為難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于隔絕了空氣的地方還能神如常地說話的，以前的對手連聲音都不出來，按理本沒有傳遞介質啊！或者即使部還存在介質，聲音也會被空間結界阻隔，本出不來的。

　可這個人為什麼可以？

　他沒想明白，故意冷笑試探：“別大言不慚了，你能怎麼殺我？你連能量都無法出結界。”

　“因為在發現所謂暴力無效化的時候，本座就已經預留神念在你邊，本來打算的是直接殺了你的，我家男人要玩游戲，我才陪他玩……你聽見的是神念的傳遞，本不是口中的言語。”

　宮村次郎：“？”

　聽不懂了。

　神念是什麼東西？和神力有什麼區別？為什麼還能長期駐留在別人邊潛伏的？

　然而那原本清冷的聲音，聽在宮村次郎耳，卻覺得的聲音慢慢變得有些悠遠、擴大，仿佛整個海水都在回響，震，漸漸的轟如雷震。

　“本座不知道哪種暴力算暴力……間接引發海水狂瀾，利用大自然的力量算不算暴力？或者你的規則能否修正大自然的力量？”秋無際淡淡說著：“悶死你太慢了，我沒有太多時間。”

　“不……”宮村次郎發現周的海水力變得越來越大，就像發怒了一樣，瘋狂地他的軀。原本依靠強大的神力隔絕海水，如今卻發現本頂不住了，萬鈞重一波又一波地沖而來，一秒不到就將他的神堤壩直接沖垮。

　神防護一垮，一個人類的軀本來就不可能承深海的力，何況還是加倍狂暴后的力？

　宮村次郎連眼珠子都被了出去，一邊瘋狂地嘔，一邊海水倒灌進口中，那種狀態慘不堪言。

　秋無際看都不看一眼，瞬息離開了這個海域。

　留下幾秒之就被了爛的宮村次郎，和鮮漂浮包裹著的岡本正夫石像，場面奇詭而凄艷。

　…………

　時間回到十幾分鐘之前，月影悄悄登上了黑龍會艦艇的時刻。

　松田正在指揮自家三艘艦艇和對面的棒子船開火互轟。

　其實松田和唐謹言雙方都不懂海戰指揮，只是部下都招攬過相關退役將士，對于真正打海戰來說無論人員配備還是件搭載都顯然是不夠看的，雙方只能算菜互啄，互相轟了幾發才發現程都不太夠，白轟一氣。

　唐謹言倒不在乎，本就是作為輔助而來的，一為牽扯松田的海戰主力，方便楚戈水下作業，二也是為了自己練兵。和平日子過久了，他豈能不知自家海戰水平不行？將來的世界風起云涌，自己的主營業務海運說不定都真要開始需要護航了，這時候打得難看沒關系，能為隊伍積累經驗就行。

　他悠悠然的帶隊牽制，那邊松田氣得半死。

　他早已經失去了水下的信號觀察，至今也不知道宮村次郎父子來了，還覺得水下那對男必然是對面這些卑鄙的韓國小派來的，一邊水下搶東西，一邊海上火力制。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簡直恨不得立刻把那三艘棒子艦艇轟得碎。

　可惜現實沒有給他多打的時間，這邊炸加開炮的靜早就引發了兩國軍隊的注意，遠已經有軍方巡邏艇正在快速接近。

　這個時候松田倒是想到了罷戰——圣落在棒子黑幫手里，以后還有明確的目標可以去搶奪；一旦被自家政府知道了，以后可就真沒自己的份了。

　這里的戰斗完全可以飾“日韓漁船沖突”，反正也不是沒有過。

　前提是……

　邊這個華夏人沒有利用價值了，為了避免他向方泄……可以去死了。

　松田的手不知何時悄悄變了刀刃，金屬化異能。

　襲還沒刺出去呢，地上的影子忽然扭曲起來，詭異地離開地面，向上飛卷。

　在艙中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前，箍住了松田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