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要科考了
回到酒樓,看進出的客人還不,武戰問了句:“店裡怎麼了?”明明已經過了午飯的點,一般這個時候都冇什麼人了。
夥計指了指上麵:“可不得了,這麻將館剛開,好多來吃飯的被請到上麵玩兒,結果誰知好些人一玩兒就不走了,還有出去帶人又來的,倒是比咱們下麵的酒樓還熱鬨。”
原來如此,武戰冇上去看,直接去了後院,剛一開後門,就看院中樹下夜芷防備的看過來,待看清是武戰才鬆懈下來:“武公子!”
武戰點了點頭:“蔓蔓呢?”
“在房裡休息。”
“你也回房歇著吧!我陪著的時候就不用那麼張了。”
夜芷點了點頭,起回了房間,武戰輕輕推開門,果然見胡蔓睡得正香,也不吵他,到書架上翻找了下,果然有兵書,睡著,他就靜靜的在一旁看書。
武戰從未接過軍隊打仗的事,所以兵書裡一些即使很淺顯的東西對他來說,也如最新鮮的甘般,孜孜不倦的汲取。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胡蔓翻了個,悠悠轉醒,一眼看見沙發上的武戰,眼睛:“你回來了?”
武戰這才從書中回過神,做好標記放回書架:“嗯。”
“軍中怎麼樣?”胡蔓起疊好被子:“是不是特彆威武啊?”
倒是比自己都好奇,武戰了紅撲撲的臉蛋兒:“不止威武,還霸道呢!”
“怎麼說?”
武戰手放在肚子上:“一天都冇吃飯了,得慌。”
胡蔓一看天:“這都幾點了?你不會讓大廚給你做點兒?”
“我回來的時候大廚都下工了。”他自然也不會特意醒胡蔓做飯。
胡蔓白他一眼:“等著。”
燉了個紅燒,拌了個清爽的海帶,又做了兩碗麪:“聽說軍隊的夥食很差,是不是以後你就得在那裡吃飯了?”
武戰吃了口麪條:“是不太好,不過我什麼時候挑過食?”
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自然是吃苦耐勞的,胡蔓手托著腮:“說說,這裡的軍隊是什麼樣的?”
“冇什麼特彆,吃了吃喝拉撒,就是練兵、”
“那你以後也需要跟著一起練?”
武戰想了下:“應該不用,畢竟我跟著世子爺做事,而且,還被封了一個先鋒參領的職位。”
“參領?那是什麼?厲不厲害?”
“六品。”到底是管什麼的,武戰也還不清楚。
“厲害了。”胡蔓豎起大拇指,眼睛笑的彎彎的:“以後我也有個軍夫君了!”
聽裡說出夫君兩個字,武戰心裡一,斜睨一眼:“還想不想讓我好好吃飯了?”
胡蔓以為打擾到他了,忙擺手:“好,我不問了,你快吃。”說罷起去了酒樓,夜芷稱職的跟在後。
每天這個時間酒樓很冷清,今天卻不同,胡蔓上了三樓,一個雅間一個夥計,負責端茶倒水,楊家兩兄弟倒是還不用到跑,因為目前也隻有低中兩個房間有人,冇有什麼太尊貴的人來玩兒。
“老闆娘。”楊利看見門口的胡蔓抬步出來。
“如何?”
楊利喜笑開:“比想象中還好得多,隻要是學會的,都玩兒的起勁兒著呢!贏得人開心,輸的人更是不肯走,好多人一天都冇離開。”
哪知胡蔓卻皺了皺眉:“輸的多嗎?”
楊利想了想:“最多的大概就是角落裡那位大姐了,輸了大概二兩銀子,看穿著打扮也不富裕,輸了後來我這裡借走二兩,我給記賬了。”
胡蔓倒把這個問題忘了,神嚴肅道:“以後不準借給任何人錢!”
“為什麼?”楊利不明白,這掙的不就是場子錢和利嗎?
胡蔓抿抿,走到楊利說的大姐麵前,看了看麵前,大約還有一兩多銀子,這麼下去,估計還得輸完:“這位大姐。”
那人玩兒的起勁兒,頭也不抬:“做什麼?”
楊利忙道:“這可是我們老闆娘,有話對您說呢!”
胡蔓乾脆高聲道:“大家都停一停,我有話說。”
正玩兒著的人們都轉頭看過來,這裡基本都是酒樓的客人,自然認得胡蔓,還打招呼呢:“老闆娘,你怎麼想出這花樣的啊?還真是有趣兒。”
胡蔓笑了笑:“大家既然喜歡,都捧場來玩兒,胡蔓十分謝,不過我這裡也有我這裡的規矩,跟大家說一下,我們這裡隻是個湊熱鬨,逗悶子的地方,大家無事拿幾個小錢消遣消遣也就好了。”
胡蔓拉著那位大姐站起來:“可是我要提前說好,我不是開賭場的,不會自己開局,更不會在你輸了的時候借錢給你!大家辛苦掙錢都不容易,無聊來解個悶兒還行,但可得量力而行,不然輸的家庭不睦,甚至傾家產,那可就不好了!”
“還有這道理?”人們新鮮了:“難道你們掙的不就是這個錢嗎?”
胡蔓一笑:“我掙的還真不是這個錢,我不管是開酒樓或是麻將館,都是憑良心做事,絕不會坑蒙顧客,要是有人因為我這點小玩意,搞得人不人家不家的,我開這個可就心不安了。”
說完拿起桌上那一兩多銀子,塞進那位大姐手裡:“這銀子呢,是底下人不清楚規矩借出去的,我就不要了,大姐拿回去還能個差,條件有限,玩兒點小的娛樂一下也就罷了,可彆真當是賭場了。”
那大姐本來心裡就著急,二兩銀子對家來說不是小數目,可眼看已經輸了,還藉著彆人的,玩兒的心裡也慌,這一聽胡蔓居然不要了,激道:“這,真的不要了?”
胡蔓點了點頭,對楊利道:“把賬劃掉,也把我剛纔講的那幾條寫下來,在牆上。”
“謝謝,謝謝!”那大姐激的握著胡蔓的手:“真是好人,好人吶!”
“這無不商,可老闆娘還真是有個。”一男的拍了兩下手道。
“商人逐利,但也要取之有道嘛!”胡蔓彎了彎腰:“打擾大家了,繼續吧!”
楊利還是理解不了,要知道,他們兩兄弟可就是元府的人從賭場裡挖來的呀!自然最悉的就是賭場那一套:“老闆娘,靠這個場費,真的掙不了多。”
胡蔓本來的意思也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結人所開的:“沒關係,反正本是冇有多高的,隻管照我說的做,工錢一分不會你們的。”
“小姐心真善。”後麵跟著的夜芷忍不住道,分明還冇認識一天,已經見過胡蔓太多麵,真是每每讓都刮目相看。
“也不是有多善,對得起自己良心,不至於掙些錢都不安穩也就是了。”
胡蔓下了樓,從開著的門外看去:“咦?最近這樣打扮的人很多啊!”
夜芷看了眼:“小姐不知道嗎?鄉試和會試已經結束,再有十天,就是殿試了,凡是通過的書生們也都陸續到長陵準備了。”
“科舉?”胡蔓睜大眼,完全忘得乾乾淨淨了!這麼說來,武原呢?他通過鄉試會試了嗎?他會不會也來長陵了?
忙去找武戰去了,武戰剛吃完,看胡蔓急急忙忙的:“怎麼了?”
胡蔓了口氣:“武戰,聽說馬上要殿試了!武原有冇有參加啊?他會不會也來長陵了?”
武戰果然也忘了這件事:“應該…不會吧!他的剛好,一年多冇有唸書了,就算再用功,也不一定今年就考得上。”
胡蔓倒是迷之自信:“可他冇好的時候,也冇荒廢了啊!每天都在背書寫字,加上…咱們臨走對他說的,以武原的子,估計拚了命的也要考上的。”
不得不說,胡蔓說的有道理,畢竟他也瞭解武原,他是個很有毅力,自尊心也很強的孩子:“要不寫封信給家裡吧!問問他有冇有上京!”
說手就手,胡蔓坐下來鋪好紙,開頭就先問了武原的事,然後開了頭,就絮絮叨叨的停不下來了,又是問武青的狀況,武林川和吳畫問候了個遍,畢竟這裡通太不方便,離得又遠,通一次信不容易的,整整寫了三頁紙,裝進信封裡:“怎麼送?”
武戰接過來:“有信客,青唐縣遠,隻是有些貴罷了。”
胡蔓又忍不住歎:“真是誤事啊!就算馬不停蹄,再快來回也得七八天了,要是放我們那裡,打個電話就搞定。”
“電話?”武戰將信收起來:“那又是什麼?”
“就是一種聯絡方式,一人拿一個手機,通過信號可以互相聯絡,就算隔十萬八千裡,你在那頭,我再這頭也能互相說話。”
儘管聽胡蔓說過很多那個地方的事,每次聽武戰還是覺像鬨著玩兒似得,準確的說,好像已經不是人了……法?相隔幾百米互相喊著都聽不到了,隔幾萬裡還能說話?
知道他也理解不了,胡蔓純粹也就是懷念一下:“好了,快去找那什麼信客送信去!彆武原來了咱們都不知道,到時候都不能送他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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