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要親了

這次趕路不快不慢，要照顧到胡蔓，七八天的路程，第九天了纔到長陵，進了城一打聽，大軍還冇有到，武戰鬆了口氣，可以先住在酒樓等信兒。

“老闆娘！武大人！”剛下馬車，所有夥計就激的迎了上來：“您可回來了！”

“慢點彆！”夜芷推開幾人：“告訴你們，小姐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們平時多注意著點！”

夥計們楞了一下：“不是一個人了？”

“嗯，小姐有孕了！”夜芷擺擺手：“快散開！進去慢慢說！”

胡蔓先回屋換了服，之前覺得天氣冷，出去一遭再回來，卻覺得長陵真是已經很暖和了！

現在客人還不多，胡蔓在主桌坐下，其他人圍著坐了一圈，胡蔓打量了一圈：“說說吧！這幾個月怎麼樣？”

元家派來的賬房首先拿賬本遞了過來：“胡小姐，生意一直很紅火，這是這段時間的收和支出，明細全在裡麵了。”

胡蔓接過：“嗯，稍後我會看看的，其他人呢？有冇有什麼況要反應的？還有冇有出過什麼事？”

“酒樓倒是冇什麼事，安穩的。”夥計道。

“那就好！”胡蔓欣一笑：“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晚上留下請大家暢快喝一頓，另外一人十兩銀子的獎金！”

“老闆娘威武！”夥計們頓時怪起來。

“好了好了！”胡蔓一捂耳朵：“快有客人來了，你們準備吧！有什麼話晚上慢慢說。”

胡蔓正要回後院兒的時候，元家管事的跟上來，小聲道：“胡小姐，趙家大公子，跟您是什麼關係啊？”

“趙淵？”胡蔓看了眼一旁的夜芷：“他怎麼了？”

“小的看他經常來，還總問小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就在前幾天……送來了這個！”管事從櫃檯的一本書裡拿出一個請帖。

胡蔓接過打開一看，驚詫道：“他要親了？！”

管事點了點頭：“對方也是個生意大戶，也算是門當戶對，三天後就辦事了。”

胡蔓輕歎口氣：“好了我知道了。”

胡蔓拿著請帖回了後院，武戰正在拿被子往院子裡曬，胡蔓拉住他的手：“你跟我進來一下。”

武戰挑眉：“怎麼了？”

進了房間，胡蔓將請帖拿給他看：“趙淵要親了！”

武戰接過看了看：“就是那個首富的公子？請你去？”

“重點不是這個！”胡蔓歎口氣：“之前他說過喜歡夜芷的啊！雖說我們離開長陵前，兩人說分道揚鑣了，可我看那趙淵不像個三心二意的人，對夜芷也不像隨便玩鬨的。”

“還有這事兒？”武戰倒不記得：“那夜芷對他呢？”

“旁觀者清！”胡蔓一撇：“肯定是心的，隻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也不會有可能在一起，就一直拒絕。”

武戰拍拍的手：“既然他們兩人都決定了，自然就能承，慢慢也就過去了，你彆跟著發愁了。”

“我知道。”胡蔓是有些心疼夜芷：“這該怎麼跟說啊？”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武戰起又拿了一床被子要出去：“遲早要知道。”

胡蔓輕歎口氣，跟著他出了門，恰好夜芷也從酒樓過來：“小姐，元家的管事和賬房都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胡蔓點點頭：“夜芷，你進來一下。”

看胡蔓臉有些不對勁，夜芷忙問：“怎麼了？”

胡蔓將桌上的請帖拿給看：“你看看這個。”

夜芷打開，看見裡麵那兩個名字的時候，手一抖，請帖啪嘰掉在地上，忙起去撿，有些的手出賣了的心，胡蔓心一疼，一把拉住的手：“夜芷……”

“啊？”夜芷抬起頭，笑道：“冇事，這，好事啊！”

“在我麵前，你不用忍著。”胡蔓輕歎口氣：“如果你想問個清楚，我可以讓人去找他。”

“不用！”夜芷忙道：“不用的！當時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我們什麼關係都冇有，也冇有資格去問什麼！”

“那你就不後悔？”胡蔓看著越來越不自然的臉：“若是你真喜歡他，這又是何必呢？”

“小姐也知道，我不可能跟他有結果的！”夜芷搖搖頭：“最多，最多做個妾，我雖說不像小姐這麼能乾聰明，可也有自己的自尊，我不想跟幾個人去爭寵，那不是我的風格。”

“我不是說讓你去委屈做妾。”胡蔓哎了一聲：“凡是無絕對，我是怕你努力爭取一下都冇有，以後會後悔！”

“不會的！”夜芷將請帖放下：“這是遲早的事，門當戶對，好的！小姐，那我先回房收拾一下！”說完不等胡蔓說話就開門離開。

胡蔓搖了搖頭，兩個當事人都這樣了，也莫能助，本來還覺得兩人其實般配的，可世俗的偏見，高低之分，讓人有時候不得不低頭，現在趙淵都要親了，胡蔓也不可能去勸夜芷做什麼妾。

晚上送走最後一桌客人後，所有夥計都留下，大廚做了兩大桌子菜，胡蔓看著大家一起說笑鬨騰，夜芷坐在旁邊，神冇什麼異常，卻也冇有半點笑意。

“蔓蔓？”一旁的武戰看總盯著夜芷看：“吃點東西。”

胡蔓這才收回目：“嗯。”

等菜都上齊，這些個年輕夥計鬨的起勁兒，胡蔓有孕，都不敢怎麼往前湊，倒是拽著武戰喝了不酒，除了武戰，還有一個冇人勸還一個勁兒灌酒的。

“夜芷！”胡蔓搶下的酒杯：“你都喝了兩壺了！晚上會難的！”

“小姐！”夜芷眸子迷離：“你讓我喝吧！喝醉了我就睡了！就一次！”

“你這是何苦？”胡蔓盯著：“心裡既然這麼不痛快，不如去找他問個清楚。”

“我怎麼問？”也許是喝多了，夜芷冇再那麼：“是我推開他的呀！我憑什麼去問他呢？我總不能不讓人家親吧？”

說著搶回酒壺又倒了一杯：“小姐，我，我明明一直知道的，知道，我們不會有結果，但是心裡好難！好難怎麼辦？”

胡蔓鼻子一酸，也算經曆過分分合合的人，自然明白為所困的人有多苦，拍了拍的背：“解鈴還須繫鈴人，我說什麼都冇有用的，要麼你去找他說清楚，不然，隻能靠時間去淡化它。”

“我知道。”夜芷眼眶泛紅，卻倔強的忍著淚：“什麼疼痛冇過，這也冇什麼了不起的！過了今天，過了今天就會好的。”

胡蔓閉了閉眼，哪兒是那麼容易的！要是能靠自己控製，那也就不什麼了，控製行為容易，控製心難。

酒樓裡正說鬨著，忽然酒樓門被推開，一群人往過看去，胡蔓緩緩站起，門口那個有些狼狽的男人，不是趙淵是誰？

這大概是趙淵這個文弱書生做過最大膽的事，他衝進來，隻跟胡蔓說了一句話：“胡小姐，我就跟夜芷說幾句話！”說完半摟著往外走。

夜芷看清楚來人是誰後，愣了一瞬，才猛地推開他，可自己也站不穩，撲通跌坐在地：“你來乾什麼？！”

趙淵忙去扶：“我有事找你！”

“我跟你冇話可說！”夜芷還推他：“你放開我！你來這裡乾什麼？你應該，應該在家……等著三天後，好好的去親！”

“我就是想看看你！跟你說幾句話！”趙淵捧著的臉讓直視自己。

夜芷愣愣的看著他，幾個月冇見，趙淵有些瘦了，一向白白淨淨的他居然也有了胡茬，眼睛有些紅，的心有些疼，忘了再倔強，由著他扶著自己去了後院。

酒樓的嘈雜被門關在裡麵，夜風讓夜芷腦子稍微清楚了一些，掙開趙淵的手坐在院中：“你來乾什麼？”

趙淵仔細看著的臉，許久不見，冇怎麼變，當時一時賭氣，說以後再也不會來找，可這幾個月，他過的日子，用煎熬來說也不為過。

他一直讓人盯著蔓香居的靜，今天回府裡，下人告訴他們回來了，趙淵都冇多想，立刻就跑來了，可來了，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他半天不說話，夜芷語氣也不好：“你這是乾什麼？讓彆人看見傳出去多不好？你馬上就要親了！也要注意點影響吧？”

說起親這個事兒，趙淵立刻道：“親事我不想的！是我爹，他跟我談了一次，我冇同意，誰知他瞞著我私自就定下了！”

“你爹冇什麼錯。”夜芷輕聲道：“你也該到親的年紀了，那姑娘也跟你門當戶對。”

“但我不喜歡！”趙淵咬著牙：“我跟從小認識！我對一點都冇有男之！”

“那又如何？”夜芷冷冷道：“有多是因為彼此喜歡在一起的？很多都親錢冇見過麵的，還不是一樣要過日子？人家姑娘也是無辜的，你這麼做，對不公平！”

“？”趙淵無奈苦笑：“你隻想著了，想過我嗎？我真就活該什麼都聽我爹的，娶不的人？若是……若是我冇遇見你也就罷了，我會收心好好對，可我現在心裡裝著一個彆的人！你怎麼讓我跟親，過日子……甚至親近我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