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徐氏本就有個陪嫁的胭脂水鋪子,重新裝修一下,就能升級特賣宮廷膏的鋪子,徐宜人蕙質蘭心,特特給膏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喚做“傅太醫玉容膏”——聽名字就知道,這膏出自皇家太醫之手!
再加上這膏有著極好的遮瑕功效,哪怕只涂一層,尋常暗沉、斑便能輕易遮蓋,而且這東西比散有著更好的持久,這麼好的東西,又是皇家出品,頃刻間便供不應求!偏生這玩意做起來工序還繁瑣,徐宜人又擔心方子外泄,只允許溫家世仆接核心機,如此一來產量限,這無形之中就造了營銷!越是買不到,越顯得傅太醫玉容膏珍貴,越珍貴,就有越多的貴婦千金趨之若鶩!
在產量不足的況下,一個季度便有一千多兩純利潤,徐宜人留了幾百兩擴充店面,剩下的取六分紅送宮中,也就是文曉荼到手的六百里了。
自然了,這六百兩不能一人獨占。
早先就許諾了會給傅太醫這個研發者一分紅,也就是買斷費用。
因此第二天一早,趁著傅太醫來請平安脈,文曉荼就直接取了一百兩銀票給他。
傅太醫自是萬萬沒想到一分紅,竟有如此之多,如此一年下來,豈不是要有四五百兩了?!他一個八品太醫一年俸祿不過八十兩、祿米不過八十斛,在加上宮中賞賜,也不過一二百兩銀子。
“娘娘,這也太多了,微臣不過就是空給娘娘做了個膏罷了!”傅太醫只覺得手中這張輕飄飄的銀票格外燙手。
文曉荼笑了:“放心收著吧,本宮到手的分紅更多。何況此事是經過皇上允許的,太醫還有什麼不放心呢?”
聽了這話,傅太醫的老心臟這才稍微安定了些,他汗地將銀票收袖中,“那微臣就多謝娘娘了。”
文曉荼道:“傅太醫盡心盡力為本宮調理,還制了這麼好的膏,本宮心里也一直十分激太醫。”
傅太醫連忙拱手:“娘娘言重了,都是分之事罷了。娘娘年輕,加上子底子好,如今已無大礙,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懷上龍胎了。”
養了這一個冬天,也覺得手腳日漸溫熱,上也有了些力氣。只不過跟皇帝的力氣一比,還是渣!
話說文曉荼睡了皇帝之后,又連續三次被翻牌子,真真是累壞了老腰。好在大姨媽跟著來了,總算能休息幾天了。
這就姨媽來了合不攏??
文曉荼翻看著日漸厚的小庫房賬本,眼睛笑了月牙兒。其實自晉了昭儀,倒是不怎麼缺錢了,九嬪畢竟是主位娘娘級別,每個月例銀子就有五十兩之多,合每年六百兩。基本到了這個級別,日子過得就不會了。
不過,誰會嫌自己錢多呢?…
墨生意、膏生意都有了進賬,且數額相當之富,已經是妥妥的富婆了!
“今春的云錦都不錯,紅果你去挑幾匹,回頭梁萬貫送去本宮母家。”——如今徐夫人得了宜人誥命,自然要多送幾匹好料子,免得在京中貴婦們面前失了面子。
紅果笑著說:“娘娘一有了好東西便想起宜人了。明明去歲冬天,宜人宮,您才送了緞料和皮草。”
文曉荼笑道:“那些都是冬日的料子,如今是春日料,是不一樣的。”
所謂食住行,這個時代的頂級料堪比后世的高奢限定,最頂級的緙、妝花和云錦專供廷,由江南錦緞署所壟斷,除非宮中賞賜,否則連勛貴之家亦不能得。
因大姨媽期間腥,所以也沒人來打擾文曉荼,二月里的天兒暖煦了不,羊脂玉憊懶地臥在上,尾有一搭沒一搭地搖擺著,簡直了廢喵。
碧心正在給花架上的蘭花澆水,澆到一半忽的停了下來,“主子,景宜宮的林采病愈了。”
文曉荼淡淡“哦”了一聲,“病了一個冬天了,也該好了。”
碧心卻道:“可奴婢聽說,是德妃娘娘特意請了太醫院的姚太醫給林采診治,所以林采才能這麼快好了。”
“哦?”文曉荼笑了,看樣子是得寵,刺激到了林德妃,明明先前已經對這個族妹很不爽了,甚至還把江才人、崔采攬麾下。可江崔二人別說撼的寵,本就倒皇帝的龍榻!所以,林德妃才只得重新啟用林采。
果不其然,傍晚敬事房接了林采去乾安宮侍寢。
這綠頭牌才掛回去,立馬就被翻了牌子,林德妃眼瞧著林采被抬走了,心里的醋壇子瞬間倒了一地。
景宜宮的管領太監小連子只得小心寬著:“娘娘,不管是誰,能分那位寵就好。”
林德妃鼻子一酸,倒坐在貴妃榻上,“本宮,也還沒人老珠黃呢!”——居然就要想盡法子把別的人送去皇上床上了!
小連子見左右沒有外人,才壯著膽子道:“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娘娘您要想開些。”
林德妃眼圈驀然紅了。
“哎喲喲!”小連子急了,連忙翹著
^0^蘭花指拈著絹帕給林德妃眼淚,“娘娘的眼淚金貴,可千萬不可輕易落下。”
林德妃酸地道:“有什麼金貴的,皇上不心疼的東西,便是輕賤之!”
小連子急忙道:“皇上還是心疼您的,這不,這滿后宮您可是位份最高的德妃娘娘!您還掌了六宮事,您在后宮,那可是說一不二!”
林德妃嗤笑道:“等溫昭儀有了孕,再誕下皇嗣,這后宮第一人便要換人了!”
小連子笑道:“溫昭儀小產多傷,難能這麼快就有了?奴婢瞧著,說不準林采能先一步有喜呢。”
聽了這話,林德妃一點都不覺得是安,拭了拭眼角,道:“殿外花壇里的牡丹凍死了好幾株,明兒你去吩咐花房挑些好的花木移栽過來。等天暖了,本宮還要辦春宴呢!”
“是,奴婢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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