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儀殿外的玉蘭花枝已經含苞,文曉荼正抱著羊脂玉看著花房太監移栽花木,有兩株碗口的西府海棠、一株狀若迎客的青松,還有芍藥、薔薇、木芙蓉,林林總總十幾種,今年的昌儀宮,定會花木蔥蘢。
小元寶正指揮著花房太監挖坑、添、培土,忙得熱火朝天。
正在這時候,永巷送來了文曉荼的吉服吉冠。
話說這制作周期還真不短,其實吉服倒是還好,用錦緞署特制的翟紋錦緞即可,再配上工繡制的霞帔便差不離了,真正費時費力的是吉冠。
本朝后妃冠冕大致沿襲宋制,吉冠是一頂金累翟冠,又因冠之上所飾多有珍珠、點翠,所以又珠翠冠。翟冠的尺寸、重量、所用翟鳥的數目都有嚴格的規定,不得逾越。九嬪之冠曰珠翠七翟冠,也就是飾以七只翟鳥,每只翟鳥上皆鑲紅寶,周圍環繞點翠祥云、花樹、千葉牡丹,鑲嵌大小珍珠數以百計,端的是奢華絕倫,也難怪要耗費這麼久的工期了。
“營造司日夜兼工,昨兒剛剛制好了娘娘的珠翠冠,奴婢檢查過后,便立刻給娘娘您送來了!娘娘,您瞧著可還滿意吧?”營造司管領徐太監笑得諂。
文曉荼頷首道:“營造司也算盡心盡力了。”賞了這太監十兩銀子,便退下了。
打發了外人,碧心忍不住興地道:“這就是冠霞帔吧?奴婢還是第一次瞧見呢!”
文曉荼莞爾,霞帔倒是真的霞帔,繡得跟云霞似的,可這冠冕卻不是冠。
文曉荼了翟冠上的翟鳥:“民間婚嫁之時,新婚子據說也會戴上冠。”——其實是翟冠啦,只不過因翟鳥酷似凰,才被誤稱為冠。雖說這翟冠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戴的,但子新婚之日,并無人追究逾矩。
翟冠,嚴格來說,乃是命婦才有資格佩戴之冠冕。而,現在也算是命婦,不過是命婦。
而那些王妃、公侯夫人、誥命夫人則是外命婦,也有資格戴翟冠,只不過因品階高低不同,規格制式也有所不同。
文曉荼雙手翟冠捧了起來,便不由咋舌:“好重啊!”冊封之日,怕是要歪脖子。
紅果忍不住笑道:“九嬪冠冕娘娘便嫌棄重,日后若封了妃,可怎麼是好?”
碧心也笑著說:“是啊,過些日子,娘娘和陸娘娘、辛娘娘便要一起行冊禮了,辛娘娘可不會嫌棄四妃吉冠重。”
紅果近前道:“奴婢們服侍娘娘穿戴吧,也好試試是否合。”
碧心也躍躍試的樣子。
都是先量過尺寸,然后定制的,還會不合的?我看你倆是想玩換裝游戲了。
不過嘛,看著這服、帽子都這麼漂亮,文曉荼便也沒有抗拒。嬪妃的吉服是青底五彩翟,領襟緋紅繡龍紋間五祥云——沒錯,嬪妃雖然不能用凰,卻可以用龍紋!所以這吉服又華又大氣,再戴上一頂沉甸甸的珠翠冠——簡直是行走的人民幣!…
文曉荼地轉了兩圈,“嗯,還不錯。”然后就吧翟冠給摘下來,放回桌上,然后了脖子。
紅果莞爾一笑:“過些日子,等陸充儀的冠服制好,可還得去宣儀殿演禮呢。”
“演禮?”文曉荼愣了一下,“額……還得排練?”
碧心點頭:“是啊,冊封之日是萬萬不能行差踏錯,所以要事先演練,務必練方可。”
文曉荼:這麼麻煩?!
“誒?陸充儀的翟翟冠還沒制好?”文曉荼忙問。
紅果低聲道:“娘娘和辛娘娘的冠服,營造司不敢怠慢,差不多是一塊完工的,陸充儀的翟冠就……不過翟倒是早已制好了。”
文曉荼哼了一聲,“務府這些人,最會看菜下碟。”
碧心忙安道:“好在娘娘和辛娘娘的吉冠都制好了,營造司如今人手充足,想必很會就能制好陸充儀翟冠。您放心,營造司可不敢誤了冊封吉日。”
對,冊封的日子定在三月初一的黃道吉日,而冊禮過后,便是的十八歲生辰。
紅果笑著說:“說來的娘娘生辰也近了,這可是您封主位之后的第一個生日,定要好好辦。”
好好辦是要花錢滴!文曉荼便道:“算了,我已經夠惹人嫉妒了,生日就不要大大辦了。”——也能省點錢。另外,折騰完冊禮,實在不想折騰了,還是簡單點兒吧。
了霞帔和翟,文曉荼躺會貴妃榻上,順手把羊脂玉拽進懷里順擼著,正想打個盹,梁萬貫便急急忙忙跑了進來:“娘娘,皇上來了!龍輿已經到了儀門了!”
文曉荼:……丫的大姨媽期間來找我干啥?!
文曉荼一臉愈躁,卻只得強撐著不滿起迎駕,才走出正殿殿門,便迎面見皇帝陛下走上了月臺。
皇帝明昭似乎心甚好,他一把扶起屈膝見禮的阿荼,卻發現他的阿荼似乎心不佳,“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不開心了?”
文曉荼:你呀!
面上卻只得出個笑容:“
^0^嬪妾這兩日上不干凈,皇上怎麼來了?”——話說古人不是很忌諱這個嗎?
“這個朕知道。”昨晚想繼續翻牌子,卻發現了昭儀溫氏的牌子,不消說,定是月信來了。
明昭復又笑道:“朕聽說營造司把翟翟冠給你送上門了,你穿上給朕瞧瞧。”
文曉荼:去你妹的!我才剛了!!
可惜這事兒由不得說“不”,紅果碧心細雨曉寒四個宮簇擁著,上下其手,一通忙活,又把翟翟冠捯飭上了。
文曉荼:(╯‵□′╯︵┻━┻
還得被迫在皇帝面前轉了個一圈圈,展示冠。
“還不錯!”皇帝明昭頷首,卻忽的發現,阿荼怎麼小臉臭臭的?
“你今兒這是怎麼了?”明昭那一個納悶,“旁人穿上這樣的冠服,怕是要高興瘋了,你卻是一臉不高興。”
文曉荼只得有氣無力道:“嬪妾這兩日腰酸得厲害。”
聽了這話,明昭臉上緋紅,他急忙重重咳嗽了兩聲,然后揮手:“都退下!”——阿荼也真是是,這種話怎麼能當著底下奴婢們的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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