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再丑也是自己親生的,不能嫌棄。
“姐姐是子時前出生,也就是臘八節當天。”文曉荼喃喃自語,“臘八節喝臘八粥,小名就粥粥吧。”熱乎乎的臘八粥,黏黏糊糊、甜甜。
母們:……
宮嬤嬤們:……
“弟弟小名……就飯飯得了,有粥有飯,肚子飽飽,我覺得好。”文曉荼分分鐘給兒和兒子取好了名。
產房中一片雀無聲。
對此很多人都有意見,但娘娘都說“好”了,們又怎麼敢跟昭儀娘娘唱反調呢?于是一個個只能憋著,憋得那一個難。
膽子最大的碧心鼓起勇氣陪笑道:“娘娘真開玩笑。”
此話一出,眾人亦是連忙出笑容,表示咱們都被逗樂了。
文曉荼抬眼橫掃眾人,揮了揮手:“把粥粥和飯飯抱下去吧,本宮了。”
眾人:……
又是一片寂靜。
不過昭儀娘娘的吩咐母們不敢有異議,只得屈膝一禮,抱著公主皇子去了嬰兒房。
嬰兒房也是一早就布置好的,甚至比文曉荼的月子房還要寬敞華貴,畢竟肚子里一早就確定又倆崽,什麼都要按照雙份的規格布置,甚至母都早早務府加倍安排。本朝的規矩,皇子降生,配備八個母、公主則是六個,除此之外,還有針線宮、灑掃宮人,等略大些,還得添置上專門的掌勺宮人和教引姑姑。
因此,昌儀宮的宮人數目又暴增了。
現今,文曉荼居于后殿的西曬的偏殿做月子,兩個孩子暫住在后殿的東梢間,距離有點遠,甚至都聽不到孩子的哭鬧聲。
也因此,可以有安靜的睡眠。
紅果領著二等宮疏柳、淡煙將晚膳端了進來,轉瞬間便將炕幾擺滿。坐月子期間不宜下床,好吧,其實文曉荼也沒力氣下床,方才粥粥飯飯在眼前,都沒力氣抱一下。
飯菜的香氣極大的勾起了文曉荼的食,的肚子不可抑制地咕咕囂起來,文曉荼忙雙手捧起那只盛滿了胭脂米粥的小碗,也不用勺子,直接大口喝。這粥細膩糯,口即化,而且還獨有一芳香,人回味無窮。
紅果見自家娘娘吃得香,便道:“這可是今秋進宮的胭脂稻米,尋常人見都沒見過呢。”
文曉荼:確實,老娘上輩子就沒見過。
春溪嬤嬤笑盈盈道:“皇上憐惜娘娘生產之苦,所以昨兒特下了口諭,讓娘娘妃位用度。”
碧心小聲道:“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封妃的旨意就要降下了。”
文曉荼夾了一只白白的包子一口咬下,嗯,居然還是牛餡兒的!好香!好吃!
紅果眼疾手快,忙盛了一碗熱騰騰的花膠蟲草燉烏,“娘娘此番元氣大傷,可要好好補補子。”
文曉荼來者不拒,接過烏湯,大口吃得香甜,吸溜吸溜的,連餐桌禮儀都渾忘了。
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怕是了好幾頓了。
一通胡吃海塞后,文曉荼長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吃飽了。
紅果彎腰替干凈角,又服侍洗手漱口,正在此時,小元寶在隔扇門外揚聲稟報:“娘娘,皇上人傳話,說月子里不能親來,所以已經命人接徐宜人宮陪伴,還請娘娘安心將養。”
文曉荼暗忖,明明昏迷中聽到了皇帝近在耳畔的聲音,皇帝應該是進了產房的……
不過,那時候確實況危急了些。
其實懷孕期間,可以見徐宜人一次,只是那時候慧觀大師的預言,讓宮里張兮兮,再加上文曉荼肚子實在太大了,所以就沒讓徐宜人進宮。這會子宮,倒也不算壞了規矩。
這一次有皇帝的旨意,務府作自是極麻利,第二天文曉荼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了徐宜人那張臉飽含憐惜的臉。
“母親?”文曉荼還有些迷迷瞪瞪的。
徐宜人一把握住的手,旋即便紅了眼圈,“娘來陪你了,荼荼苦了!”
文曉荼也被惹得鼻子一酸,但聽到“荼荼”這個名,文曉荼直接角,聽著簡直就像是在大耳朵圖圖……-_-||
“娘,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兩個孩子也都很健康。”文曉荼被紅果碧心攙扶了起來,后被塞了四五個枕,方才坐得穩當。
提到孩子,徐宜人破涕為笑:“我方才去瞧了,大皇子和二公主生得貴氣,乖巧得很呢。”
文曉荼黑線,我的親娘誒,那倆紅皮猴子,是哪里能看出貴氣了?想必這就是外婆的濾鏡了。
忽的,文曉荼一怔:“大皇子?”——狗皇帝前頭有一個兒子吧?
徐宜人一臉驕傲:“是啊,廢后胡氏之子出繼晟王一脈,這可就是皇上的長子了。”
倒也是,出繼的孩子,已經不算是皇帝的兒子了。
徐宜人嘆息道:“早先宮中傳信,說你懷了雙胎,可著實我提心吊
^0^膽。人人都羨慕一懷雙生的福氣,可沒人比我更清楚,這雙胎哪里是那麼好懷的?不說懷孕的時候遭罪更多,一不小心便會早產!”
說著,徐宜人出了欣之,“好在你有福氣,不但沒有早產,你和孩子都平平安安。”
徐宜人當然不曉得慧觀大師的預言,更不曉得產后大出的兇險,畢竟是宮事,皇帝當然不允許外傳。
既已過最危險的臨盆,文曉荼便也釋然一笑,“娘,陪我一起用早膳吧。”
徐宜人一臉慈祥地點頭,“好,娘這一次多陪你幾日。”
文曉荼一愣,不是宮會個面嗎?怎麼徐宜人這個外命婦還可以留在宮里?這可不合規矩啊。
春溪嬤嬤道:“娘娘放心,這是皇上旨意,太后娘娘允了。左右這段日子,皇上不能來,因此也不會沖撞了去。宜人可以放下留下多住幾日,住到娘娘出月子也無妨。”
若換了是嫁去尋常人家,徐宜人還真的不介意照顧兒做完月子,但這可是在宮里啊!
徐宜人嘆道:“皇上太后許我宮照顧娘娘幾日,已經是開了天恩了。”拍了拍文曉荼的手背,“就七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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