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宮嬤嬤一樣,宋致遠聽到地這詞,臉就是大變,他是一國相爺,比起只有私心的宮嬤嬤不同,他想得更多的,自然還有國。
今年大災已經大大削減了國庫的銀子,同時削減的還有各地的屯糧,畢竟大災在前,當以人為本,賑災是必然的,否則放著不管,這天下得什麼樣?
可賑災是賑了,這災卻還沒過去,尤其眼下都了秋耕,仍是不下一滴雨,今年這秋耕收,說句難聽的,都不指了。
沒有收,就不能把糧倉給補充,而天涼冬,那些部落能不蠢蠢來犯僵犯邊的搶糧?
因為這大災造的,不但大慶國土災,有些偏遠部落,同樣沒下一滴雨,那對于草原來說,簡直是滅頂之災。
要想活下去,自然得靠戰靠搶,所以現在他們每日說得最多的就是怎麼從土豪富紳或勛貴手里多搞點糧食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一旦有戰爭,就是糧草先行。
但現在,宋致遠又聽到了地兩個字,一旦真,簡直是雪上加霜。
怕不是天看大慶日子過太安寧了,想搞大事呢?
宋致遠覺嗓子發干,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看著宋慈問:“娘,您這個‘夢’有幾分可信?”
“從前地龍翻之前,不都有些異常事麼,我才派人去看一看外頭有沒有什麼異?你既然來了,那你也去查一下這歷史上的記載可都是如此,眼下各是有點不太正常。”宋慈說起一些異常。
宋致遠吞了吞口水,道:“兒子在得知您吩咐人留意異常的時候,也安排了人注意,確是有些異常,可……”
“可這不足以代表就會發生是不?”宋慈道:“娘也知道,所以這事你別管。”
宋致遠苦笑:“您讓兒子別管,您是想怎麼辦?”
“你覺得,娘和太后說如何?”宋慈抿著滿是皺紋的,道:“我就如實跟娘娘說這個夢,總之祈福一行,是要不得了,地就會在九月九發生,天壇一帶也波及到了。”
宋致遠瞳孔一,這意味著什麼,皇上會出事?
“娘,這太冒險了,萬一……”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這確實是冒險,甚至會把你老娘我推上險境。但是不發生自然好,若是真的呢?”宋慈道:“老大,若有地,必是國之大殤。”
說得意味深長。
宋致遠的心臟也起來,突突的跳得飛快。
“你娘我,沒幾日好活了,這次,就冒險一回。”宋慈咬牙道:“若當真是娘估算錯誤,那到時候老大你就請法場,把娘送去松山寺,坐實娘妖孽之名妖言眾,如此也是對皇上的代。”
“娘!”宋致遠驚呼出聲,騰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目悲切:“娘您把兒子當什麼了?”
宋慈拉了他坐下:“娘的好大兒,這也是最壞的打算,你要知道,保全宋家最重要,而我,老了。”
咔嚓。
宋致遠覺自己的心碎了,深吸了一口氣,道:“娘不必如此,兒子親自跑一趟松山寺,再請欽天監另擇吉日祈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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