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的是，這孩子本不是慕容轍的，不過說到底，這老皇帝一聲父皇不為過。

　“多謝皇上，民既然來到宮中，自然是愿意留下，不過也要看王爺愿不愿意，這種事民不想為王爺添麻煩！”

　并沒有稱呼那個人名，可是心里卻是念著墨九霄的。

　南淮帝角彎了彎：“不錯，轍兒能夠有你這樣的子喜歡也是福氣。”

　顧靈芝緩緩垂下眸子，眼神之中劃過一道疑之：“民有一件事不明，難道皇上不介意民份卑微嗎？”

　在別人口中相傳的，全部都是慕容轍在半路上撿回來的，那些將領因為常年跟在慕容轍邊，哪里有敢說話的。

　南淮帝搖了搖頭：“朕不太喜歡管那些兒私，若是他們喜歡聯姻便聯姻，想要找個普通子親，就隨自己的心思，朕何苦因為這點小事，和兒之間鬧出不愉快呢？”

　他眼神閃了閃，像是在藏著什麼。

　顧靈芝微微揚起頭，一雙眸子大膽的和皇上對視，那溫厚純的眸子里，明顯劃過一道憾之。

　他在憾什麼？

　“皇上這麼說，可是因為自己以前的事？”

　這樣大著膽子的去問，旁邊的小六子頓時著急了：“怎可斗膽這般質問皇上！”

　小六子臉很兇狠，不過看的出是在好心提醒。

　只是，顧靈芝像是知道眼前這個皇上不會懲罰一樣，繼續追問：“此事，可是還與北翌戰王墨九霄的母親有關？”

　緩緩將這番話說出口，然后去看老皇帝的臉，卻見到南淮帝閉了閉雙眼，將眼底的神全部收斂起來。

　“你又為何會好奇這些事？”

　顧靈芝眼底的芒緩緩消散：“我之所以這樣問，自然是想要解開皇上的心結，雖然我份卑微，但是知道一些事，還請皇上不要見怪！”

　老皇帝瞇著雙眼看了一會兒，然后對著旁邊的小太監擺了擺手：“小六子，你先下去！”

　“哎，是！”

　小太監立刻轉低著頭出了書房的大門。

　顧靈芝就聽到上方的皇帝低聲問：“這些都是慕容轍告訴你的？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

　南淮帝的語氣明顯有些嚴厲，再也聽不出剛開始那種將任由親近的意思。

　只是，顧靈芝雖然明知道很兇險，但是有些話不得不說。

　不管是為了墨九霄，還是為了自己：“皇上不必生氣，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子罷了，這里是南淮皇宮，我又手無縛之力，皇上想要如何置我都可以！”

　顧靈芝一雙眉眼驟然芒綻放，帶著一點，那種人的氣勢：“只是，在置我之前，我還有一些話想要請皇上聽我說完，若不是覺得皇上是個好父親，好長者，這些話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顧靈芝聲音和了幾分，以退為進。

　南淮帝聞言，眼底的冷逐漸消減了許多：“你說，朕聽著！”

　顧靈芝微微行禮，然后站直了：“皇上當年可喜歡過戰王的生母？”

　“你為晚輩，現在問這些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皇帝沉了沉臉，雙眼幽幽的看著顧靈芝。

　顧靈芝卻輕笑了一下：“靈芝并沒有覺得不妥，而今日靈芝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因為靈芝的份！”

　這次，顧靈芝自稱了自己的名字。

　皇上角念著靈芝兩個字，眼皮瞬間抬了起來，他目灼灼的盯著顧靈芝的臉：“你是……顧靈芝？”

　顧靈芝畢竟只是個子，在這個時代，子不管做了什麼，那名聲也很難傳出去。

　可是，如今的南淮帝卻是知道顧靈芝的。

　畢竟，太有名了。

　從一開始，北翌戰王看上一個男人的流言開始，再到這個男人突然變了不久前被滿門抄斬的顧家大小姐，最后還親手為自己的家族翻供，讓皇上赦免了的罪過，所有的事聯和在一起，簡直都要快了一個傳奇。

　更有傳言，顧靈芝的醫十分了得。

　南淮帝的目肆意的打量著，顧靈芝也不躲不閃，淺笑嫣然。

　“靈芝對皇上有所瞞，因為非得已，所以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南淮帝眉眼之中劃過一道淡淡的殺意：“你這是在欺君！”

　顧靈芝和其對視，眼底的意思卻十分堅決。

　之所以說這些，也是臨時起意，若是今日能夠將一切說清楚，那再好不過。

　雖然不是沒有風險，但這風險，相信自己能夠擔得起：“皇上是要殺了民？”

　南淮帝抿著角，一雙眸子里滿是寒意，原本的溫和早就已經消散無蹤。

　畢竟，眼前的這個人，還是一國之君。

　“你當真以為，朕不會殺你？”

　顧靈芝搖了搖頭，十分堅決的回了他兩個字：“不會！”

　這兩個字，倒是將南淮帝氣笑了：“來人，將拖出去，直接打死！”

　門口傳來一點靜和腳步聲，顧靈芝卻沒有出毫張和害怕來，只是低下頭，了自己的肚子：“雖然我的份不高，可是我腹中的這個孩子，卻確實是您的孫子，若是您舍得的話，就直接殺了我吧！”

　“你……”

　南淮帝聽到這話，原本一頭熱的腦袋終于清醒過來，他倒是也不是真的想要將顧靈芝怎樣，而是剛剛的話，真的將他氣壞了。

　一個是因為三皇子慕容轍的欺騙，居然將墨九霄的王妃帶宮中冒充小妾，再就是，對自己的有恃無恐。

　他這麼做，也只是想要顧靈芝的銳氣。

　“你這丫頭倒是真的很聰明，知道朕最在乎的是什麼，但是你要記住，就算你肚子里有孩子，朕也會有的是法子來懲罰你，你要是不想到皮之苦，就乖乖的給朕說，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顧靈芝輕輕揚了揚角。

　“打什麼主意算不上，我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請皇上讓九王爺認祖歸宗！”

　的一句話，倒是讓當今皇上眼神之中劃過了一道意外之：“就這麼點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