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拿著傳真件看了半天,心中錯愕。
沒有黃老,沒有周從文,只有張友和沈浪。這世界第一到底是誰的!
站在位上的張友努力的把沈浪走,這讓韓長越看越是迷茫。
如果張友真有這本事的話韓長會更加開心。
畢竟周從文屬于外援,行政隸屬上和醫大二院沒什麼關系。
但張友可是土生土長的醫大二院的主任,他的履歷上從來就沒有其他醫院任職經歷。
對陳院長而言,似乎更愿意看到這張照片吧,韓長想到。
想到這里,傳真照片上張友大板牙似乎也沒那麼刺眼。
但是韓長想不懂法蘭克福那面的況,他百思不得其解,看著傳真過來的照片上張友璀璨到了極點的笑容,韓長拿起手機給沈浪打了一個電話。
沈浪倒還算是正常,他和韓長說了法蘭克福那面發生的事后韓長覺腦瓜皮都麻的。
黃老真特麼的威武,這是拿天下的醫生都當是自己的學生。
看看人家!
韓長怔了很久,一想到黃老站在講臺上給世界頂級醫生灌輸價值觀的那一幕,韓長的心神搖,
為之向往不已。
都說黃老愿意灌輸價值觀,可別人灌輸價值觀那是填鴨式的,本沒用。黃老,人家站在世界舞臺上,把全世界最牛的心、心臟介醫生當自己學生,生生喂了一頓希波克拉底誓言。
還得說是黃老,韓長慨了很久,手里的A4紙已經變涼才緩過神。
那些和自己沒什麼關系,這事兒是大事兒,要去找陳院長匯報。
“陳院長。”韓長不管時間,撥通了陳院長的電話后說道。
“小韓,什麼事兒。”陳院長還沒睡,他的聲音有些低沉,顯然知道韓長這個點打電話是為什麼。
“陳院長,周教授又拿到了世界第一!”韓長抑著心深的興說道。
電話那面的陳院長沒說話,韓長約聽到了他長出一口氣的聲音。
看樣子陳院長雖然在家,但心里面惦記的還是這事兒。
“陳院,您方便麼。”
“怎麼了。”
“張主任傳真過來一張照片,我拿給您看看?”韓長小聲說道。
“照片?是拿到世界第一,團隊一起的合照麼?不用了,這都幾點了。”陳院長果然對這個沒什麼興趣。
“不是的。”韓長馬上給陳院長簡單的講述了一遍事經過,他挑重點講述,并不羅嗦,只求把事講明白。
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呼吸聲都沉重了很多。
“來,馬上來!”陳院長的聲音都變了調。
“好咧!“
韓長掛斷電話,腦海里已經升起了無數的念頭。
可能對于黃老、對于周從文來講,一個世界第一本不值得炫耀。但對于醫大二院來講,世界第一的意義重大。
尤其是張友這個臭不要臉的家伙竟然能和沈浪兩人領獎,雖然和事實不符,但也絕對不能說是謊話。
黃老和周從文不在乎麼,有什麼辦法。
韓長心里滿滿都是雜七雜八的念頭,他找了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把張友傳真過來的照片仔細放好,
然后開車直奔陳院長家。
來到陳院長家,剛一進門,沒等換鞋,牛皮紙檔案袋就被陳院長一把搶過去。
“陳院,沈浪說黃老有些累,周從文就陪伴他先回帝都了。我剛打電話沒打通,估計是在飛機上。“
韓長見陳院長出那張照片,眼睛笑了月牙,便開始說事背景。
“嗯,張友這個老東西不錯,不錯。”陳院長看著照片上的張友,笑的眉飛舞。
“張主任的確不錯。”韓長道,“有這張照片,我想咱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
“我聯系省臺。”陳院長早就想好了一切,他轉回到沙發上坐下,“明天來個采訪,這張照片麼。…
“看著有點不太清晰,我找人連夜做。”韓長道,“專業人士能修復好。”
“抓。”陳院長道,“把他放大,準備個慶功會,迎接張友張主任勇奪世界第一。“
韓長雖然猜到了陳院長會說什麼,但驟然聽到這句話,他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
張友他也配!
這是最典型的一個話,凡事只說一半,“不重要”的不提。
張友勇奪第一,說它對也對,但卻太荒謬。
可張友畢竟是參賽式的參與人員,而且還被周從文帶去了法蘭克福,聽說張友和沈浪一起做手的錄像被周從文當做對照組播放。
說張友勇奪世界第一,似乎也沒什麼錯誤。
“好。“韓長心念電閃,馬上點頭,“我這就去辦。“
韓長的臉皮也是砂紙打磨了幾十年出來的,厚的很,這麼一句話本沒辦法破防。
而且韓長還有更特麼不要臉的宣傳語在心里面醞釀。
反正周從文周教授比較大方,據說他去白水市看見肖凱的宣傳板后主提出要修改一下,方便那面的患者、患者家屬理解。
白水市中心醫院都能有這麼便利的條件,醫大二院差什麼?再怎麼說這面都是周從文工作的地兒,過分點無所謂。
“小韓。“
“陳院,您說。”韓長心里一邊琢磨著要怎麼做宣傳,一邊做虛心的樣子問道。
“抓時間,明天中午錄制。“陳院長沉聲說道,“我明天一早聯系,爭取上明天晚上的省臺新聞。“
“!!!"
韓長知道陳院長對這事兒上心,可他萬萬沒想到陳院長竟然這麼上心。
一個醫療口的“小事件”,竟然能上省臺新聞!
“好!”韓長心中驚訝,但他反應極快,馬上說道,“省臺好,要是這樣的話,辦公室那面我來布置。"
“嗯,找肖凱來,他是周從文醫療組的員,做個背景板。“
“我統計了今年周教授醫療組的手例數,是不是也能說?“
“你看著辦,抓時間。”
人逢喜事神爽,此時此刻的陳院長看著年輕了至十歲,爽朗而又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