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從后門悄悄回去,換上平日里穿的裳,笑的去看璞竹。
璞竹剛跟丫鬟生完氣,抬眼看了老鴇一眼,沒有說話。
“兒呀,怎麼又拉著一張臉,是誰惹你生氣了?”
老鴇裝作不知。
璞竹看了看老鴇,笑著道:“我是在跟媽媽生氣。”
“哎呦,我的兒,我這才上來,怎麼就惹到你了,我正要和你說件事,我今天見到小櫻了,這孩子念舊,里一直叨咕著想你呢。”
璞竹聽了,心中有所,看向老鴇的目,了一些。
“哦,看起來怎麼樣?”雖然努力裝作不再在意的樣子,語氣還是難掩關切。
老鴇笑道:“好,好,好得不得了,你知道要了去的人是誰嗎?”
老鴇賣著關子。
璞竹心中一跳,難道老鴇知道了,漫不經心的道:“不就是什麼賣胭脂水的。”
老鴇連聲哎呦,“你瞧瞧你這個不屑的樣子,媽媽也不跟你賣關子了,要了小櫻去的,是漠王側妃。”
璞竹愣住,竟然真的知道了。
“不會吧。”
老鴇神兮兮的湊近璞竹道:“怎麼不會?你忘了,宮中有位嬪妃,就是漠王府的,據說
就是一直用著漠王側妃做的胭脂水,把自己打扮的水水的,這才被皇上看上。”
“這些都是小櫻告訴你的?”璞竹問道。
老鴇搖頭,改變話題。
“兒呀,媽媽我看你這兩天神不佳,不如你休息兩日,去漠王府去逛逛。”
和杜錦瑟商量的事,畢竟還只是個口頭協議,而且,老鴇總覺得杜錦瑟只提了一句小櫻想璞竹,就沒有了下文,應該就是要試試看的反應。
“媽媽這話說出來是我笑的嗎?漠王府那是我們這種份的人想要去就去的?總要漠王邀請才行。”
老鴇急了,“哎呀我的兒,平日里看你百百靈的,怎麼這個時候糊涂起來,你就說是漠王有請,難道那看門的還要去跟漠王去對質去,你難道就不想見小櫻。”
璞竹意,自從小櫻走了,覺自己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老鴇見了,趁熱打鐵,“你就說是漠王側妃邊的丫鬟來請你的,不就見到小櫻了?”
“媽媽說的是,不過小櫻今時不同往日,還肯見我嗎?聽說最近來了幾次,都不肯來見我。”
老鴇連忙道:“小櫻這孩子很念舊的,來的這幾
次,都跟我提起要見你的。”
其實小櫻因為大奎跟在邊,心中有所顧慮,而且璞竹魏莨小櫻,也跟小櫻提起,不想再青樓里見到小櫻。
故而小櫻還真的沒有提起過,只是老鴇為了勸璞竹,自然要這樣說。
璞竹打了個哈欠,“既然這樣,等晚上我梳妝打扮了再去吧。”
老鴇急了,“這要真的是漠王找你,你晚上去也就罷了,可是這是漠王側妃,你晚上去,會怎麼想?”
璞竹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鴇,“媽媽不是說是小櫻嗎?怎麼又變了漠王側妃。”
老鴇一窒,“你去見小櫻,自然要拜見一下漠王側妃的,要不然多沒有規矩。”
璞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也就不在追問,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
老鴇松了一口氣,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那個……去的時候打扮的素凈一些吧。”
“知道了知道了。”
璞竹無奈地應著。
老鴇終于滿意的走了。
璞竹連忙把自己的珠寶盒取出來。
上次小櫻竟然說杜錦瑟幫把當了的珠寶贖回來了。
雖然比較相信杜錦瑟的人品,卻沒有想到杜錦瑟面對財的時候,不但不心,
竟然還有這樣的舉,璞竹更加信任了。
璞竹心里清楚,那個新來的丫鬟就是得到了老鴇的授意,才會想著的東西。
手中散漫,卻并不等于,誰都可以從這里拿走屬于的東西,那些都是的汗錢換的。
太清楚老鴇的為人了。
以前還很小的時候,老鴇也是這般,收買了一個想要贖的、花魁姐姐的丫鬟,把多年積攢下來的積蓄,害得那位花魁姐姐沒法給自己贖,只能拼命接客,最后累死在青樓。
現在還年輕,老鴇把當作搖錢樹,等到人老珠黃的那一天,要怎麼辦?總要為自己打算一下的。
著自己的珠寶盒,璞竹從來也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有這種想法,要把自己的珠寶給另一個人保管,卻在上一次決定把小櫻送到杜錦瑟那里的時候,就決定把這些珠寶給杜錦瑟保管,只是那一次,沒有那麼堅定。
這一次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再做更改。
青樓教會了很多,尤其教會了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和杜錦瑟接的越多,越覺得,假如能相信一個人的話,這個人就是杜錦
瑟。
雖然小櫻從小跟著,也是信任的,不過就像是杜錦瑟說的那般,這些珠寶放在小櫻那里,只會為招來禍端。
杜錦瑟雖然份尷尬,在外人眼中看來,就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還怎麼能照顧別人,璞竹卻覺得福大命大,絕對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擊垮。
寧愿把這些珠寶都放到杜錦瑟那里,就算是出了事,拿不回這些珠寶了,也愿意,誰拿去都比老鴇拿去要好。
下定了決心,璞竹覺得輕松了不,打開櫥,心的挑選著服飾。
老鴇說的不錯,去見杜錦瑟,不想打扮的太過招搖,雖然不知道杜錦瑟和漠王殿下相的如何,坊間傳言卻一直都在傳,漠王很是寵他的這個人。
雖然要打著漠王傳見夫人旗號,不可以太敷衍了事,可是要打扮的太過花枝招展,未免就太不把杜錦瑟放在眼里。
雖然璞竹自信和杜錦瑟相識于微時,杜錦瑟不會挑這個理,不過若是不注意,那就算杜錦瑟白認識一場了。
看著鏡中打扮妥當的自己,璞竹出滿意的笑容,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杜錦瑟和小櫻,想要心不好也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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