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蘇媽媽。”朱玉連忙道。
“蘇媽媽?怎麼了?”杜錦瑟開始還沒有想到蘇媽媽是誰,隨著自己念出蘇媽媽三個字,一下子想起來了。
原來朱玉兒說的是藏香閣的老鴇。
“蘇媽媽被府抓起來了。”朱玉兒心復雜地道。
前些時候來找杜錦瑟說自己要離開京城,這頓日子沒見,杜錦瑟以為已經離開了,沒想到。
杜錦瑟心中已經明了,“這樣。”
不是說退步,就能退步的,蘇媽媽雖然早就有心要離開京城,卻苦于離開京城,沒有了安立命的本,遲遲未能做出決定。
若不是兒子考中了秀才,是不會下定決心要離開的,只是,這事就這麼巧,容王被卷到皇上下毒的案子,蘇媽媽泥足深陷,豈能置事外?
蘇媽媽只不過是個外圍小卒,不過是賺錢工,在眾人眼中,蘇媽媽又是塊大,誰都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以前蘇媽媽還有人庇佑,如今樹倒獼猴散,依附于容王的人,都是泥菩薩過河,自難保,還有誰會顧得上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人,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要去見?還是想要救?”杜錦瑟試探
著問道。
朱玉兒搖搖頭。
杜錦瑟靜靜地看著,等待著的下文,朱玉兒總不會只是想要和閑話家常吧。
朱玉兒解釋道:“我很小就被賣到青樓,雖然了不的苦,可是比起那些相貌才藝都不如我的,我活的比別人要好得多,蘇媽媽對我,也算是縱容。”
杜錦瑟點點頭,那是因為朱玉兒是花魁,在青樓,誰能吸引更多有錢有勢的尋芳客,誰就會為媽媽的寵在心尖上的人。
杜錦瑟無力改變這個世界,只希能盡自己的一點微薄之力,讓子能有更多的生存的機會。
就像如今,們的凍齡閣有一百的子,這一百的子,就算是不依靠任何人,也能保持最低的生活保障。
這個世界是弱強食的社會,杜錦瑟承認,不是個好人,很贊同無不商這句話。
沒有人比老鴇更會做生意,杜錦瑟為了迅速的打開局面,選擇了和老鴇一起做生意,不可能一邊罵老鴇,一邊又和同流合污,那和罵自己有什麼區別?
只能讓自己守住底線,不讓自己變老鴇那樣,為了賺錢,讓別人出**和靈魂。
寧愿和真小人在一起做生意,也不愿和偽君
子一起做生意。
和老鴇做生意,只要給老鴇足夠的利益,就沒有別的問題,可是皇宮那里就不一樣了,雖然能給帶來很大的名氣,可是,卻如履薄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踩碎了冰層淹死在水里。
就像是上次,曾經的皇上——現今的太上皇的妃子被人下了藥,差一點就背鍋。
皇宮,太適合藏污納垢,偏偏又是那麼的道貌岸然。
要不是太想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真的寧愿不要皇宮的單子。
只見朱玉兒苦的笑笑,接著道:“我以為,只要我聽媽媽的話,為棋棋書畫樣樣通的才,我就可以靠才氣,而不用靠,可是我錯了,在媽媽眼中,我們都是有價的,只要有人出的起。”
杜錦瑟不由得抬起眼來看了朱玉兒一眼,“你已經離開了藏香閣,不再是以前的璞竹,以前的一切,即使不能忘,也慢慢地淡忘吧,尤其是一些不好的事。”
朱玉兒看著杜錦瑟,點點頭,“你說的對,人生不易,哭也是一天嗎,笑也是一天,我不會總是記著那些不開心的事的,就是提起蘇媽媽,隨口說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