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六月的一天早晨,傅星河突然傷,加上盧教授的花棚被雨吹垮了,林天是找不到機會再次和傅星河見面的。
傅星河今天下午沒有手,只有門診。林天中途去門診室看了他一回,他脖子上掛了一個聽診,有時會幫病人檢查一下,林天看著眼熱,也好想進去,讓傅醫生用聽診幫他檢查檢查“部”。
下班後,傅星河便回辦公室換了一服。他看見床上的被子,被林天折得整整齊齊,林天還順便幫他打掃了辦公室,連窗戶玻璃都得亮如水。放在窗臺上的那株多,在窗外的底下閃著綠油油的,綠的目生涼。
林天用手幫他梳理著頭髮,道:“我剛剛逛了一下的醫院,傅醫生,你們醫院有沒有監控呀?”
傅星河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手室和走廊有,病房沒有。”
林天點點頭,“那儲藏室呢?”
“雜間?”
“差不多吧,就是放著白大褂和護士服的地方,我看那裡人好像很。”
“是很,”傅星河角彌漫出笑意,“也沒有監控。”
林天眼睛一亮,裡轉移話題道:“傅醫生,你們聽診允許拿回家嗎?”
“可以帶回家,但是這東西不乾淨。”傅星河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麼,笑著說道。
林天有點不好意思了,打個哈哈就過去了。他看著傅醫生幫別人檢查的時候,心裡是真的一陣發熱。
第一眼見到他的病人都會覺得愕然,這麼年輕的主任醫生?這掛的可是主任專家號,怎麼給他來一個這麼年輕的醫生呢?還這麼帥?又不是選秀。
但傅星河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人,隨便查一下,就能被他的一堆頭銜嚇一跳。病人都敬畏他,醫院裡的同事也都很尊敬他,是發自肺腑的尊敬。
林天沒有見過傅醫生手的樣子,但他知道必定是和現在一樣的發發熱。
回家前,林天和傅星河又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食材和生活用品就回家了。
林天在廚房做飯,傅星河在書房看書。玄關的桌上,放鑰匙的籃兜旁邊,是最近新添置的金魚缸,一條小小的金魚在扁平的金魚缸裡游來遊去,圍著一株水草甩著尾轉來轉去。
正如屋子裡的兩個人,小小一個家,兩個人過得有聲有,像金魚那樣沒有煩惱。
但煩惱這種東西,你不去招惹它,它也會來招惹你。
林天在家裡買了個投影儀,傅醫生經常在電腦上看的是手視頻,但時不時也會看一些電影,有了投影儀,對眼睛傷害要小一些。傅醫生是外科醫生,視力太重要了。林天正和傅星河窩在沙發上看電影呢,噩耗就來了——準確來說,和林天關係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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