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夫和韓子京走后沒多久,周嬤嬤便將吃食帶過來了。
云覓吃了點東西之后,讓周嬤嬤等人都下去睡覺。
不過又讓扶風單獨留了下來。
“王妃可是有話要問屬下?”扶風抬頭瞟了眼云覓,問道。
扶風雖然是個武夫,但是能夠在墨君厲邊一待多年,并且深重視和信任,除了他的能力強悍武力值高之外,同時他也善于察言觀。
云覓讓他留下,他很快便猜到應當是有什麼話要問他。
云覓也沒繞什麼彎子,點了下頭。
抿了口茶水,神帶著幾分嚴肅的了眼扶風。
“今天發生了何事?”
墨君厲上的傷并非普通的打打殺殺弄出來的傷,而是被炸傷!
云覓替他理傷口之時,甚至還能聞到一明顯的火藥氣味。
東岳國沒有任何關于火藥的記載,可這是怎麼回事?
云覓的問題一問出,只見原本面容還算平靜的扶風臉忽然微變了一下,眼睛里更是漫出了心有余悸的目。
他略微遲疑一陣,便將今日黃昏前所發生的事同云覓說了出來。
墨君厲理了一些事之后,便打馬準備趕去皇宮赴宴,因著還有些事沒有理完,便留了扶風繼續去理。
墨君厲離開之后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他所離開的方向便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巨響。
扶風聽到響聲,急忙趕過去。
當他趕到事發地之后,發現事發地兩旁的山被什麼東西給炸了。
去往皇城的山路也被炸毀。
而墨君厲則倒在一片泊之中。
一想到那個畫面,扶風到現在都還心頭打。
眼睛里更是抑著濃郁的怒火。
如果讓他知道是什麼人干的,他一定將他們大卸八塊!
聽完扶風的描述,云覓雙眉皺。
下心底的不平靜,又問:“王爺是單獨一個人嗎?”
扶風道:“和王爺隨行的還有四名隨從,兩名隨從被在了石頭底下,其中一名搶救不及在途中便斷了呼吸,還有一名被當場炸死,尸甚至被炸了好幾段……”
說到這里,扶風額頭上已是青筋暴突,一看就已經憤怒到不能自已。
著扶風臉上抑著的憤怒,云覓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的畫面何其的慘烈!
這樣看起來,墨君厲還是最幸運的!
至他拖到了趕回來!
“扶風,你下去吧。我今晚會守在王爺這里,出不了什麼岔子。”
云覓理了一下心里的緒,沒有再繼續追問什麼了。
通過扶風對現場的描述,云覓心里幾乎已經肯定了是怎麼一回事了。
應該是有人在山路附近埋了炸藥。
只是不知道那炸藥是什麼個來路……
至于事發當時是個什麼樣的況,云覓決定等到墨君厲醒來之后再問墨君厲。
云覓的話給了扶風一顆定心丸。
因而他并沒有堅持留在房間里,朝床榻上的墨君厲了一眼,便頷首退了出去。
不過今晚必定是個不眠之夜,還有不事等著他去理!
王爺出了事,有些事,他得替王爺去做……
扶風退出房間之后,云覓抬眼向床榻上雙眼閉的男人。
他的臉已經恢復了一些,不過依然很白。
額頭更是的蹙著,似乎躺得并不安穩。
云覓下意識的手過去,在他的額頭上了,試圖幫他將額頭上的皺起平。
“你這張臉生的是不錯,不過皺起來的樣子有點丑。”
云覓一邊幫墨君厲著額頭上的皺褶,一邊在他耳邊吐槽。
還在昏迷當中的墨君厲自然是聽不到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云覓的錯覺。
了幾下之后,非但沒有把那額頭上的皺痕平,那皺痕反而還更深了幾許……
“你很痛嗎?”云覓又喃喃的問了一句。
問了一句之后又覺得自己這話問得有些好笑。
墨君厲上被炸傷得這麼慘烈,能不痛嗎?
他雖然昏迷著,但是卻還是有痛的。
不過云覓沒打算給墨君厲太多止痛藥,止痛藥吃多了對并不好。
等等,吃藥?
云覓想到這兒,忽然想起來貌似還沒有給墨君厲喂藥……
有些藥不能用打吊水代替,得服藥。
但是他現在依然在一個昏迷的狀態,要怎麼給他喂下去?
給他條食管?
系統里倒是有這東西,不過,一想到一條長長的食管墨君厲的管那個畫面,云覓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忍起來……
在昏迷當中的病人或許并不會覺得這樣的舉會難什麼的,但是云覓思來想去還是放棄了。
算了,用吧!
用是最方便快捷的!
墨君厲名義上是的丈夫,當年應該還睡過,用喂個藥應該沒什麼的……
云覓從系統取了藥出來,打開墨君厲的將藥喂了幾顆進去,然后含了一大口水,覆上去……
一刻鐘之后,云覓直起子,用袖子抹了一把下上的水漬,狠狠的松了一口氣。
當了這麼多年醫生,云覓還從來沒有給哪個病人做過這樣的事——用給人喂藥!
云覓以為這事兒雖然有些那啥,但是并不難,然而真正實施起來才曉得,這個過程并不輕松!
一把藥,竟然整整喂了一刻鐘頭才喂完!
中途好幾次喂進去的藥還險些被吐出來。
幸好云覓用舌頭將藥丸抵到了深,墨君厲也并未完全喪失任何意識。
在將藥丸抵到他頭的時候,他會自主的吞咽……
只不過,這一頓喂藥下來,云覓覺得的整個口腔里也變得苦苦的了!
“這次你醒過來我得多跟你索要點報酬才行!”
著那張昏睡的臉,云覓呢喃的朝他說了一句。
要是不多索要點報酬,那就太虧了!
吃了藥之后,沒多一會兒,墨君厲臉變得又好看一點點了,額頭間的皺起也稍稍的展開了一些。
夜,十分靜謐。
不過外面有夜風,偶爾會傳來幾聲窗欞被吹的響聲。
云覓坐在墨君厲的床榻前,眼睛里那張俊臉漸漸模糊起來……
云覓就這麼撐著腦袋睡著了,迷迷糊糊間,一只滾燙的手忽然抓上了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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