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厲手上的作微微頓了一下,隨即狠狠擰了一下眉頭。
季若靜這三個字,他現在可謂是要多厭惡有多厭惡。
其實,墨君厲也早就想到了府的事會不會是這個人所為。
如今,刺殺云覓的那些人都已經落他們手里了,就只有季若靜逃了。
“不是沒這個可能。”墨君厲低聲說道,幽沉的眼中閃過一抹冷厲,“若真的是所為,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有命繼續興風作浪下去!”
正是因為猜到了有這個可能,墨君厲明明知道讓云覓留在府會很危險,他還是半句未說同意讓留下來。
暗有一條毒蛇盯著,躲,不是他的作風。
畢竟,再嚴的守衛,都會有百一疏的時候。
只有將毒蛇揪出來,才能一勞永逸。
云覓倏地將眼睛睜開來,迎上他幽深的黑眸,無需說什麼,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而他的想法,亦是的想法。
季若靜那人,不除,還真無法讓人心安。
如今,盯上了府,說明已經穹廬技窮,沒有其他的辦法接近了。
……稍晚,海元回來,得知云覓墨君厲夫妻兩人來了,連忙過來見他們。
寒暄幾句之后,看著云覓著個大肚子還要心府的事,又是愧又是心疼。
“我聽說金繡的事了,死得蹊蹺,怕是有人故意在府攪弄風云,的目的是覓兒你,覓兒,王爺,你們今晚要不然還是回王府去吧,府比不得那里安全。”
海元聽書祁說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
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其中的厲害。
云覓搖頭,同海元說了一下自己和墨君厲的想法和決定。
“正因為對方的目的是我,我更要留下來,若不然,府全府的人都會有危險。”
如果此人真的是季若靜,云覓相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就像大寶稱呼的“瘋人”那樣,就是一個瘋子。
海元皺起眉頭,他當然也清楚,云覓說的沒錯。
可是,留下來,實在太危險了。
“岳丈不必擔心,本王會保護好云覓。”墨君厲沉聲開口。
海元抬眼與墨君厲對視一眼,他目平靜,但是卻閃爍著一種能讓人安心的芒。
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讓海元原本憂焦不安的心平靜了不。
夜后,用完晚膳,云覓又去了賈氏房中看。
賈氏自然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有半點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云覓蹙蹙眉頭,替賈氏又把了一次脈。
里的昏睡蠱蟲已經死了,蠱毒也都已經排干凈了。
按理說,沒什麼大問題了……
季若煙從外頭進來的時候,一眼看到了云覓正低著頭坐在床頭替賈氏把脈。
略微頓了一下,邁著步子走過來,問道,“婆婆還是沒有醒過來嗎?”
云覓抬眼看一眼,搖了下頭,“了不小的損傷,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醒過來。”
目往季若煙手臂上傷的那地方瞥了一眼。
換了服,將紗布遮擋起來了,不過,那地方鼓鼓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手傷了,也失了不,應該好好休息,怎麼又過來了?”
季若煙道,“方才睡了一覺,現在反倒沒什麼睡意了,來看看婆婆,順便給你送碗雪參湯。”
說著,從后跟著的丫鬟手上端著的一個木盤上端過一個玉碗。
遞向云覓,笑道,“剛才廚房里煮的雪參湯有些多了,我吃不過來,味道還不錯,你嘗嘗?”
迎著季若煙的笑臉,云覓定定著,并沒有接過來。
季若煙臉上的笑容微僵,“你莫不是怕這碗雪參湯有什麼問題吧?要是擔心,可以用銀針試一下毒,或者,我先喝給你看也行。”
說著,便要拿起勺子嘗一口。
云覓皺了下眉,“不用了,拿過來吧,我喝。雖然你以前的確讓人討厭的,我對你也并無多信任,不過你今天不顧安危救了我,我愿意相信你這一次。”
語罷,手將季若煙手上的玉碗接過來。
季若煙神微怔,垂了垂眸,眼睛里閃過一陣復雜的芒。
云覓愿意相信,可……
見云覓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眼看就要送口中,季若煙忽然抬起手,一把揮過去,云覓手中的湯勺和玉碗立馬飛了出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的玉碗瞬間碎裂。里頭的雪參湯飛漸得周圍都是。
同一時間,一道影從門外飛速閃進來。
季若煙的手被一道大力拽住,下一瞬,就被扔出去了,狠狠摔落在了地上。
巨大的疼痛讓季若煙悶哼出聲。
手臂原本就著傷,被這麼一摔,覺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斷掉了。
更讓到窒息惶恐的是,頭頂澆落下來的那冰冷人的氣息。
顧不得上的疼痛,下意識的抬起頭。一抬頭,便對上那雙冷邃的冰眸。
他面無表著,那目殘酷,冷厲,不帶一一毫溫度。
季若煙對墨君厲曾經敬癡迷過,雖然也知道他冷狠的一面,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麼實實在在的,這麼近距離的,到這種冷狠。
“你想要做什麼?”墨君厲稍稍向前邁近一步,面無表著季若煙。
“我……”季若煙一開口,卻發現自己嚨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卡著了一般,只吐出一個字音就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了。
云覓已經從床邊的繡墩上起,拉了拉墨君厲,說道:“讓我來問吧。”
云覓走上前,站立在季若煙面前,垂著眼看著,低聲問道:“剛才的那碗雪參湯有問題對嗎?”
季若煙咬不答,臉上有難,有愧,還的著一絕……
云覓皺眉,聲音輕了幾分,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真的想害我,告訴我,方才被你打掉的那碗雪參湯是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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