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就是心悅白滿，你待如何？”

白滿捂住眼睛，不說話了。這個銀華看著穩重，原來也是有些裝腔作勢，這麼不住激，還不如白滿能沉得住氣。

有些人真就是得虧生在世家大族，不然也就一輩子碌碌無為。

“我不怎麼樣，只是覺得殷兄跟我們太子很般配。”

銀華表變了，瞬間友善起來，聲音里著歡欣雀躍，“你說真的？”

“這事還有什麼說假的必要？而且我一直覺得我們太子殿下太辛苦，族中的事都一力抗在肩上，要是能有個人分擔照顧，也是好的。”

銀華立刻起膛，“我確實很想照顧滿滿，只是滿滿還不肯給我這個機會。他一直覺得自己的份配不上我。你跟滿滿關系好，我看你也是個拎得清的人，有時間多幫我勸勸滿滿，等將來我們結為道，不了你的好。”

這時候不遠有位族中長輩在銀華，銀華便又簡單代了兩句就過去了。

銀華一走，白滿的臉立刻沉下來，“你剛剛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傅明熙勾著角，“沒什麼意思，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你真的覺得我跟銀華相配？”

“只看份是你高攀，只看自條件，是他高攀。”

白滿冷冷地看了一會傅明熙，突然間撲哧一聲笑了，表也完全放松下來，“你真的很有意思。”

傅明熙聳肩：“我說過你不能喜歡我，沒結果的。”

白滿笑哼了一聲：“快別自作多了，我可沒有看上你，不過你剛剛的話倒是沒錯，份上我高攀，自看他高攀。可憑什麼？憑什麼就因為份上我不如他，就一定得是他娶我？他口口聲聲說要與我結道，最終不過是希我能為他的附屬品罷了，為他臥室中的一個擺件。可是我卻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如果我直接拒絕他，他一定會找借口對付白靈狐族，給我施。我知道銀嘉并非良人，可是如果姐姐為銀嘉的婚契者，至我的選擇空間就會大一些。銀華在做事的時候就會多一重顧忌。我知道我對不起姐姐，我甚至威脅恐嚇一定要嫁給銀嘉，但我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整個白靈狐族。如果我與銀華結道，白靈狐族并不會真正壯大，只會為白虎族的附屬，就像其他小族群一樣，被這些大族群吞并榨，永無翻之日。”

傅明熙也沒想到白滿會跟自己說這麼多，甚至直接告訴自己是他著白圓嫁給銀嘉，這倒是跟自己的猜測差不多。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剛剛結契這兩年白圓在白虎族或許還有些存在，但如果籠絡不住銀嘉的心，銀嘉喜新厭舊，那這場婚契能給銀華的制約就會更小，你得早做打算。”

白滿微微仰頭，“這我自然知道，該做的打算我已經開始著手做了，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不會讓白靈狐族為任何族群的附屬，我要讓白靈狐族重拾輝煌。”

傅明熙皺眉，“重拾輝煌？什麼輝煌？”

“沒什麼，就是隨口一說。給自己打打氣。”白滿笑了笑，轉去接待賓客。

傅明熙看著白滿的背影，他肯定白滿不是隨便說說。

回想起之前在藏書閣的地下室看到的那本真正的《妖界史》，傅明熙猜測，那本書白滿應當是看過的，他知道在千年多以前，白靈狐族的祖先曾經跟著那位妖修大能，曾是大能手下的得力干將。

千年過去，其他的得力干將都已經帶領族群站在妖界的頂端，唯有白靈狐族，被忘被落下，甚至被欺凌踐踏。

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白滿才會有那麼多的不甘，才會哪怕搭上自己的姐姐，也要謀劃算計，為白靈狐族算計一個未來。

敬酒的人來來往往，傅明熙也跟著應付。酒桌上推杯換盞，氣氛在這里，即使跟不認識的人都能喝個酩酊大醉。

深夜，酒宴才結束，侍從開始打理宴廳，將醉酒的客人抬到專門供客人休息的院落去，一一安頓好。

傅明熙也假裝醉酒，倒在桌子上，讓人給抬進了客房。

一個時辰后，整個白虎族地都安靜了下來，傅明熙從床上翻起來，眼中沒有一點醉酒困乏之意。

他今晚是喝了不酒，但是在喝酒之前他還專門服用了能化去酒力的丹藥，喝再多的酒跟喝水也沒什麼區別。

夜深人靜，正是二探書房的好時候。

先前已經把書房給索了一遍，再一次去的時候輕車路了許多。之前已經看過的地方都不用在看，傅明熙四翻找，每一次翻找結束后也都會小心地將東西放回原位。

書房西面墻上掛著一幅畫，很漂亮的一副山水畫，但傅明熙覺得以銀華佯裝穩重的子，應該不喜歡這一類的畫卷。很多暗格都藏在畫卷后面。

傅明熙走過去，掀開畫卷，卻看到后面的墻壁平平整整，一點痕跡都沒有。傅明熙還手了，又敲了兩下，確定墻上沒有暗格。

難道銀華真就只是放了一副自己不喜歡的畫在這做擺設？這是他自己的書房，卻放著自己不喜歡的東西，這是何必呢？就為了裝腔作勢不？

傅明熙正要放下畫卷，突然覺得手有點不對勁兒。

這畫卷的卷軸是紅桃木的，哪怕是實心的也不會太重，但是傅明熙掂了一下手，卻覺得這重量有點不對。

傅明熙將整幅畫取下來，左手拿著底部卷軸，右手拿著上邊的卷軸，同時掂了兩下，發現確實是底部的卷軸要比上面的重一些。明明是一樣的長度和材質，怎麼會重量不同？

傅明熙輕輕晃了晃底部卷軸，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拿著卷軸左右看了看，憑借著過人的眼里，終于發現卷軸左邊前端的突起能夠拆下來。

傅明熙扭了一下突起，到活之后，慢慢拔出來，結果帶出了一整紅桃木，而且這一紅桃木的中央，有一把金的鑰匙嵌在紅桃木里面。因為和凹槽完全契合，再加上卷軸里面的空間窄小，所以之前傅明熙晃的時候才沒有任何聲音。

這個設置還真是巧妙。尋常人最多只會看畫卷后面是不是有暗格，很難會注意到卷軸的重量有問題。總共就那麼大小的東西，重也不會重到哪去，要不是傅明熙心細如塵，也斷然不會注意到。

只是這把細長的鑰匙又是用在哪里的呢？

傅明熙腦海中靈一閃，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點見到過類似的鎖孔，到底什麼地方？

傅明熙眼睛一瞟，看到之前過來時因為銀華和白滿突然進來而臨時躲藏的那個隙。

他重新走過去，再度站到隙里，保持著和之前一樣的姿勢，四下打量，最后終于在前面的高腳花架上看到了那個形狀悉的小孔。

這個小孔就在花架底座的邊緣，相當不起眼。而且花架上放著紫霧吊蘭，吊蘭長長的葉片垂下來，也剛好遮住了那個小孔，要不是傅明熙之前躲在這里的時候角度特殊，也斷斷看不到。這麼一個小孔，就是打著燈籠找也不一定瞧得見。

傅明熙將那細長的鑰匙進鎖孔中，后傳出輕微的機關響的聲音，靠墻的一面書架緩緩打開一個角度。

傅明熙撇，這鑰匙和鑰匙孔藏得這樣致，但室的口還是這麼老套的地方，這是條件不允許把口開在更加別出心裁的地方嗎？

傅明熙走進去，剛從口進去就看清楚了整個室的全貌，這就是一間比茅房大不了多的小屋子。

屋子里有一面桌子，一把椅子，邊上有一個小柜子，柜子上放著的都是一些文書和賬目。

傅明熙隨便拿起來一本看，只見里面記載著的都是這些年白虎族給白靈狐族的一些便利，而這些便利都是經過銀華之手。

有靈石、丹藥、靈材，甚至還有借調人手。

在外面有好幾莊子地皮，明面上是白虎族的產業，但實際上都是在白滿名下。

傅明熙又拿起另外一本賬冊看，看了一頁就發現這本不是賬目，而是手札，是銀華親手寫的手札。記錄的是銀華跟白滿相的點點滴滴。

有兩人一起外出游玩，私下見面，有些見面被寫的跟一樣，傅明熙在字里行間都能到銀華的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