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與皇室關系不好沈郁知道一點,還是前世從越王那聽來的。商君凜是皇后唯一嫡子,本該被立為太子,順風順水長大,繼承皇位,奈何先皇腦子不清醒,非要廢了嫡子給寵妃生的兒子讓路,結果嘛……
商君凜將先皇和寵妃生的兒子一鍋端了,以腥手段上位,皇室對此一直頗有微詞。
前世的越王便是抓住這點,籠絡其他皇室,給商君凜找了不麻煩,可惜商君凜太強,他們前期的各種作都如隔靴搔,唯有后期真正給商君凜造了困擾。
有哪些皇室呢?
沈郁從記憶里翻找出幾個名字,正好借宮宴先會一會他們。
要藩王歸京的圣旨已經快馬加鞭送到了各藩王封地,現存的藩王并不多,多是先皇那一輩的,至于和商君凜同輩的,大部分被他端了,剩下的都夾著尾做人,不敢有一冒頭。
收到帝京來的圣旨,商君凜的兄弟們第一反應是害怕,皇帝終于要對他們下手了嗎?得知只是回去參加宮宴,紛紛松了口氣。
不敢有毫耽誤,接旨后他們立刻吩咐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踏上回京之路。
唯有越王,被皇帝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是想找借口來一趟京城不假,可不是在他人還在京城的時候,宣旨的人已經在去他封地的路上了。
越王毫無辦法,只得放下手頭的事,匆忙回封地,他離開封地的事絕不能被皇帝知道!
一路跑死了好幾匹快馬,日夜不休,終于在皇帝的人進封地之前趕了回去,顧不上休息,理好離開的痕跡,宣旨的人就到了。
接完旨,宣旨的公公見越王臉不太好,關切道:“殿下可是不適?”
“勞煩公公關心,本王無事。”
越王后的人給宣旨公公遞了個荷包,宣旨公公不聲掂了掂重量,表越發和氣,笑瞇瞇道:“越王殿下好好保重,咱家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京城來的人離開后,越王一,差點摔倒,后人連忙扶了他一把:“殿下。”
越王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在下屬焦急的聲音中失去了意識。
越王府頓時做一團。
消息在第一時間被傳到混在宣旨隊伍中的龍衛耳朵里,隨后被加急加送到商君凜手里。
越王本沒時間好好休息,皇帝旨意下的急,以至他必須立刻啟程去京城。
心腹擔心時間趕不及,沒等越王醒,就把人搬上了回京城的馬車。越王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中醒來,聽完心腹的話,氣得心口疼。
心腹低著頭,準備承越王的怒火。越王是個極面子的人,此番狼狽姿態被人看了去,不知要發多大的火。
氣過頭的越王無力擺擺手:“本王知道了。”
他是真的沒脾氣了,長這麼大他還沒吃過這樣的苦頭,偏偏還不能對任何人說,京城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想想都頭大。
沈清然這段時間也過的很糟心,摔斷了不說,還被鎮北侯關了閉,沒法去找喜歡的人,那人前兩天還差人給他傳消息,這兩天也沒音信了。
最令沈清然無法忍的,是有人不斷在他耳邊念叨沈郁進宮后有多得寵,陛下又為他做了什麼,每每想到這些差一點就能為自己的,沈清然就嫉妒的發瘋。
“二公子昨日又打了幾個下人,侯府里的下人越來越不樂意去他那伺候了。”慕汐將從外面摘來的梅花到花瓶里,開口道。
慕汐一直覺得二公子很假,每日跟丫鬟小廝們說什麼人人平等,也沒見他讓人伺候,偏偏那些見識短的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越發往他邊湊。
“哦?”沈郁挑眉,“他不是一向看不慣隨意打罵下人那一套嗎?”
“裝的吧,”慕汐撇撇,不屑,“上說的好聽而已,奴婢以前就打聽過,在他院里伺候的待遇遠不如公子邊的人,也不知那些下人被灌了什麼迷魂湯,非覺得他比公子好。”
商君凜在一旁批折子,聞言抬起頭來:“目短淺,有眼無珠,要朕說,鎮北侯家的庶子,遠遠及不上你家公子。”
慕汐狠狠點頭,對商君凜的恐懼都消退了不。商君凜最近不知怎的喜歡把折子帶到玉璋宮來批,慕汐對他也不像從前那樣一驚一乍了。
“陛下忙完了?”沈郁抱著手爐踱過去,商君凜霸占了他原本用來看書的地方,那兒被布置的十分舒適,沈郁可以在上面窩一下午。
見沈郁過來,商君凜給他讓了個位置,半真半假抱怨:“貴君真是越來越不把朕放在心里了。”
“陛下說的哪里話?”沈郁不客氣坐下,甜言語張口就來,“陛下在我心里永遠是無可替代的。”
“貴君看看這個。”商君凜遞給他一道折子。
沈郁接過來,默默看了,又默默還回去,盯著商君凜不說話。
——是一封勸皇帝納妃的折子。
“貴君意下如何?”商君凜面上表不變,“同樣的折子,朕這里還有很多。”
“陛下,”沈郁突然揪住男人領,將人拉過來,聲音莫名帶著涼氣,“陛下信不信,進來幾個人,我就能讓宮里多幾尸?”
第15章
一旁伺候的宮人撲通跪下,誰都沒想到,一向溫和好脾氣的沈貴君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們不敢抬頭去看帝王的臉,可他們對皇帝的脾有所耳聞,沈貴君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會惹怒皇帝。
他們更想不通的,是沈郁為何要自掘墳墓,皇帝是寵他不錯,但自古帝王后宮哪會只有一位人,沈郁表現出自己的善妒不說,還用上了威脅,豈不是自斷后路?
慕汐額角已經沁出一層細汗珠,克制著心中的恐懼抬頭,可惜從的角度只能看到自家公子的臉,看不到皇帝的表。
令人抑的寂靜中,孟公公小心去看帝王臉,驀的心中一跳。
——這位怎麼看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啊。
再看沈郁,臉上還帶著笑意,唯有那雙漆黑眼眸,一眼進去,寒意骨。
孟公公越發想不鎮北侯家的這位嫡公子了。
被默默關注的兩位主角沒有在意宮人的想法,沈郁看著近在眼前的俊帝王,呵氣如蘭:“陛下當真要納新人進宮麼?”
“朕的貴君怎麼能如此善妒?”商君凜就著沈郁的力道湊到他耳邊,聲音低沉,帶著一暗示,“如果貴君能用實際行打消朕的想法,朕就依你。”
兩人說的仿佛不是什麼擴充后宮的大事,而是什麼無關要之事。
沈郁垂眸掃了一眼跪著的宮人,目在其中一個小太監上多停留了一會,在對方發現不對時收回視線:“陛下當真要在這里,這些人面前麼?”
商君凜攬著沈郁的腰將人抱到上,漫不經心看了孟公公一眼:“孟常,帶人出去。”
孟公公不敢忤逆,垂首帶走了所有宮人。
宮人都離開后,沈郁松開抓在商君凜領上的手,想從商君凜上下來。
剛就覺到腰間手臂一,沈郁疑看向商君凜,那目似乎在說:人都走了,你該放開我了吧?
豈料商君凜非但沒有松手,還將人往懷里攬了攬,意有所指:“貴君,你的表示呢?”
“陛下不滿我方才的表現麼?”沈郁瞪他一眼,“想必很快京城都會知道,新宮的沈貴君不僅善妒,還威脅陛下不得納新人進宮呢。”
“陛下,我損失的聲譽,您打算怎麼補償?”
商君凜挑起沈郁下,眸深深看著他:“貴君想要什麼補償?”
“玉璋宮的珍寶都看膩了,陛下……”
“你胃口倒是不小。”
商君凜這話說的不假,玉璋宮本就是除幾主要宮殿外最華麗的一座宮殿,里面用作裝飾的奇珍異寶更是不,單論華麗程度,比帝王寢宮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郁了玉璋宮主人后,帝王賞賜更是源源不斷,哪一樣不是珍貴之,沈郁倒好,輕飄飄一句看膩了,商君凜便得給他送一批新的過來。
亞利蘭斯帝國皇宮迎來了一個貴賓。據說,這位大人是一位高貴的君王。帝國民眾們聽后,紛紛嗤笑,誰家的國王會落魄地到處流浪?這人肯定是個騙子。帝國的皇帝是一位暴君。帝國民眾們紛紛下注,猜測騙子被殿下砍頭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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