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略顯失落地收回目：“臣遵旨。”

戶部尚書出宮后徑直去了丞相府，丞相正和江懷清三人在院子里品茶，聽說戶部尚書來拜訪，便讓管家直接將人帶來。

江懷清倒了杯茶遞給戶部尚書：“大人，請。”

戶部尚書確實了，接過來一口飲完，道：“我剛才進宮見了陛下一趟，關于后續捐贈相關事宜，陛下讓我明日早朝時拿出來說。”

“這麼快就擬定好了？”丞相震驚于方大人的速度。

“之前就有一些想法，今天不過是將數額套進去，不費事，”戶部尚書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是這樣。”

饒是知道戶部尚書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表現驚人，丞相聽完還是了角，“這個法子，陛下答應了？”

戶部尚書點頭：“我本來還想問問貴君有沒有什麼補充的，可惜貴君什麼都沒說。”

丞相理解，再多一點，說不定藩王能直接反了，戶部尚書真是不則已，一驚人。

“陛下，任由戶部尚書這麼做，真不會出什麼問題嗎？”沈郁坐在商君凜旁邊，單手托腮。

商君凜正在批折子，聞言，手下作微頓：“他有分寸。”

“也是，沒分寸怎麼能在這個位置做這麼久，是我杞人憂天了，”沈郁打了個呵欠，“我先去洗漱一下。”

商君凜繼續批折子，只是這會有些心不在焉，等了一會，不見沈郁回來，他放下筆，往寢殿走去。

慕汐守在外面，見到商君凜正行禮，被商君凜攔住：“不必，貴君在里面麼？”

“在。”

得到肯定答復，商君凜推開門，氤氳熱氣撲面而來。

“陛下，來領罰嗎？”只著一紅的青年赤足走來，半長發散落在前、后，如妖魅。

第122章

商君凜眸中瞬間騰起火焰，他走進去，不聲鎖上門，朝沈郁走過去。

剛沐浴過的青年只是簡單披了服，出大片雪白，在紅的映襯下，白得刺眼。

頭發上的水珠落下，浸衫，留下一片泅痕跡。

燭下，青年氣質如妖，慵懶模樣愈發勾魂奪魄。

人這種模樣，卻只能看不能吃，確實算一種甜的懲罰了。

為防嚇到人，商君凜斂下眸中炙熱緒，一步步向青年靠近。

“阿郁打算如何罰朕？”靠近后，商君凜下意識手，想將青年攬進懷里。

沈郁出一只手抵在商君凜膛上。

商君凜停下腳步，疑看向沈郁：“阿郁？”

他的目里帶著無法忽視的灼熱，一寸寸過沈郁上的，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順著目而下。

沈郁上漸漸暈染出緋。

“既然是懲罰，陛下當然要聽我的。”沈郁覺嗓子有些啞，清了清嗓子。

“好，朕都聽阿郁的。”上彬彬有禮，目依舊放肆。

“陛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沈郁瞥了眼放在他腰間的手臂，“放開我，后退一步。”

商君凜照做，眼里閃過一抹憾。

沈郁滿意他的言聽計從，轉朝里間走去：“陛下，跟上來吧。”

聽到不遠不近跟在后的腳步聲，沈郁心頗好地勾起角。

進到里間，熱氣愈發明顯，商君凜目悠悠轉過，在屏風背后找到了熱氣源頭。

——是一個巨大的浴桶。

氤氳熱氣正從浴桶中騰騰升起，在半空中像四周蔓延而去，盈滿整個空間。

沈郁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朝著浴桶走去，快到的時候，他轉頭，發出邀請：“陛下，要一起嗎？”

紅從肩頭落，商君凜目落在上面，久久無法移開。

頭劇烈滾，他走過去，嗓音低啞道：“朕伺候阿郁沐浴。”

紅徹底落下來。

沈郁來不及反應就被商君凜攔腰抱起，作輕緩放水中。

沈郁仰頭看著商君凜。

男人眸中翻滾著抑不住的緒，他在那雙狹長眸里看到了自己，也只看到了自己。

白皙手臂從水中出，勾上男人脖子，沈郁輕輕呵出一口氣：“陛下，喜歡嗎？”

“喜歡。”商君凜上青年后背，袖沒水中，為水中唯一一抹玄。

冰雪骨。

商君凜一直知道沈郁很，這一刻的青年更是的讓他移不開眼，除了青年，他的眼里、心里，再也放不下其他。

他想在青年如雪般的上印下自己的印記，想讓紅梅在這片雪上徐徐綻放，想讓青年從里到外都染上他的痕跡……

他想徹底占有眼前的青年。

“阿郁……”商君凜聲音更啞了，帶著化不開的，他閉了閉眼，不想讓眼中的緒嚇到青年。

有了男人的手在背后做支撐，沈郁松開一只手，沿著男人襟往下，最終停留在腰封上。

“陛下，服了。”沈郁仰著頭，出線條優的脖頸。

商君凜還穿著昭示帝王份的冕服，頭發也一不茍的束在腦后，反觀沈郁，烏發披散，水珠順著肩膀下，沒水中。

沈郁手指微，腰封解開了。

“陛下不是說要伺候我嗎？”

熱氣蒸騰下，雪被染，全上下，唯有，紅的像人采摘的果實。

商君凜結滾了滾，眸越來越深。

他清楚到，因青年作而起的變化。

他放縱心中的火蔓延。

烈火燎原，燃盡一切。

“朕一定會讓阿郁滿意。”商君凜不疾不徐抬起另一只手。

外袍落下，接著是中……

整個過程，他的目始終落在沈郁上，像是要將這把火在青年上點燃。

沈郁亦沒有避開目，半靠在浴桶邊緣，好整以暇看商君凜表演。

最后一件遮擋失去作用，沈郁微微別開眼，水面漾起波紋，不等沈郁反應，男人已經坐了進來。

水面起更大波浪，沈郁撲閃了一下，落男人懷里。

商君凜說到做到，一寸寸仔細洗過，沒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沈郁了口氣，抓住浴桶邊緣的手指微微用力：“我沒讓你這麼洗……”

溫熱的水順著隙涌，沈郁手指猛地拽。

白雪染上了一層比方才更艷麗的，朵朵紅梅綻放其上，隨著水波輕，不勝收。

“阿郁不是說，讓朕伺候你沐浴嗎？”商君凜低低笑了笑，“朕自該盡心盡力，讓阿郁滿意。”

“阿郁，喜歡嗎？”

“我只讓你做該做的事，沒讓你做不該做的！”沈郁泄恨似的在男人肩頭咬了一口。

商君凜手上作不停，沈郁很快就卸了力氣，倒進男人懷里，任人施為。

雪上綻放的紅梅越來越多，水聲中偶爾混雜了幾聲低泣，人心弦。

水泡久了不好，商君凜將一團的青年抱出來，隨意扯了件披風裹起來，走向床榻。

“混蛋……”沈郁在他懷里，連聲音都帶著音。

“阿郁乖，不提前做些準備，你待會會不住的。”商君凜語氣溫和，眸中卻藏著狂風暴雨。

他想要真正擁有這個人。

商君凜有這樣的想法不止一兩天了，普通接早已滿足不了他，他想要更深層次的擁有沈郁。

沈郁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搭在額頭上，緋沿著脖頸向下蔓延，沒被子里。

商君凜撐在上方，專注看著他。

“阿郁……”輕輕拂開沈郁臉頰邊的發，商君凜的聲音如烈酒般醇厚，“朕想要你。”

沈郁挪開手臂，一眼不眨地看著他：“我如果說不，陛下就不會繼續了嗎？”

商君凜沉默。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很顯然，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