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問的事也給了肅北軍理,問出結果后,肅北軍將得到的信息告知方均,再通過龍衛探到的消息,方均將目標鎖定到某幾位員上。
也是在這個時候,方均遭到了襲擊,那人是奔著殺了方均來的,被暗中保護方均的龍衛攔下后,眼見逃不掉,直接自盡,沒留下任何線索。
方均不止一次遇到刺殺了,他知道肅北的員恐怕是覺察到了什麼,不想讓他活著離開肅北,索借著這次刺殺暗。
龍衛一直匿在暗,進肅北地界后,更是沒在外界出現過,肅北員并沒有意識到,帝王的耳目和爪牙已經滲肅北,并向他們出了利爪。
他們還在沾沾自喜,自以為解決了大麻煩。
“朝廷派來的那個員,方均的,好像很久沒出現了?”宴會上,有個員問。
“做了不該做的事,消失不是很正常嗎?”另一人端著酒杯回答。
坐在這里的每個人,都穿錦,桌前擺的,是不次于宮宴的菜品,酒佳肴,舞助興,好不快活。
這是肅北高層部才有資格的宴會,能參與,相當于被當了自己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又天高皇帝遠,肅北早了這些人的一言堂,想往上爬,想要更高的位,只有加他們這一條路。
至于被朝廷派來的員,要麼與他們同流合污,要麼發生“意外”,在肅北,除了肅北軍,什麼不是他們說了算?
這些人順風順水慣了,自以為一切都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舉起的鍘刀早已高懸頭頂。
荀朝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這些年,他一直很低調,也沒跟這些本地員發生什麼大矛盾,他端著酒杯,垂眸抿了一口,不用看,他也知道,在座的有哪些人。
“這次能解決這麼大的一個麻煩,還要多虧荀大人,來,下敬您一杯。”
荀朝端起酒杯揚了揚:“分之事。”
為了能打他們部,荀朝這些年做了不違心事,最后那次單獨針對方均的刺殺,他也參與其中,只是在事發之前,他通過龍衛將這一件事告訴了方均,方均讓對方給他傳回四個字:將計就計。
所以才有了方均重傷,而在他的刻意為之下,這些人都以為,那場刺殺是功的,于是便有了這場“慶功宴”,也有了他們將人一網打盡的絕佳機會。
觥籌錯,歌舞作樂,烈酒辛辣,只看這個地方,誰能想到,肅北正在經歷一場天災呢。
“其實最想不到的,是那位大人會幫我們吧,如果不是對京城的靜一清二楚,我們也不會知道,方均還帶著這樣的目的。”坐在首座的人開口。
“諸位是在說本麼?”
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殿頓時安靜下來。
第127章
說話的聲音都停了,大殿里的員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臉上出現不可置信的表。
一緋袍的男人閑庭若步走進來。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這些人心尖上。
不是說方均已經死了嗎?那今天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什麼?人還是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個疑問從他們腦海冒出來,卻沒有人為他們解答,有人甚至小心翼翼去看地下,看到方均有影子,猛松了口氣。
是人總比是鬼好。
“諸位好像不怎麼歡迎本?”方均斂去臉上笑意,不怒自威。
“怎麼會?”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員勉強笑了笑,“我們只是沒想到方大人會突然過來。”
“是啊,”方均贊同地點頭,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心頭的巨石高高懸起,“一個已死之人,怎麼能突然出現在你們的‘慶功宴’上呢?”
“方大人說的哪里話,我們怎麼會……”
方均揮揮手,示意他不必多說,像逛自家花園一樣走進來。
“你們這過的很滋潤啊,如果不是本一路走來,確實到肅北了旱災,都要懷疑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了,朝廷收不到肅北大旱的消息,難道是因為諸位大臣都不覺得肅北有了天災?”
方大人每說一句,在場的人臉就難看一分,他們在肅北,難道會不清楚肅北的況嗎,不過是心存僥幸又想拖延時間罷了,才不讓消息傳到朝廷去。
他們已經拖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再多拖幾天,反正的不是他們。
方均不用問都知道他們心里是怎麼想的,他也沒打算在這跟他們掰扯什麼,他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造了多損失,每一筆賬,都會有朝廷跟他們清算。
“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方大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坐在首位那人站起來,面不悅。
他心中有種不安,但他不能表現出來,況且,他的眼線遍布肅北,若真要發生什麼,他不該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此刻,他下意識忽視了方均的突然出現,他也沒提前得到消息。
“侯大人是被說中心思惱怒了嗎?本之前不能理解,今日倒是理解了,若每日所見所聞都是這般景象,也難怪看不到外面世界已經殍遍地了,侯大人說,是也不是?”方大人站在下方,直直看向穿華服的侯大人。
他眼底藏了一把火,那是憤怒,方均面上雖沒表現出來,但他此刻確實是憤怒的,尤其是在見到此此景之后。
酒池林,奢靡樂,就連最有資格這些的陛下都沒這般做過,這些人怎麼敢?
像是被方均眼中的火灼傷,侯大人撇開視線,不敢與之對視:“方大人說笑了,本在肅北,怎麼可能對肅北的災視而不見?今日開宴也不過是見肅北況有所緩解,想讓一直繃的下屬緩解一下心。”
“是麼?”方大人突然笑了笑,“真不是為了除掉本這塊擋路石?”
侯大人沒想到方均會這麼直接,臉一變再變,他看向大殿角落,垂在側的手做了個手勢,不論方均當初是怎麼逃的,既然敢孤來這,就別怪用自己的給他們助興了。
可侯大人等了半天,大殿依然安靜,歌舞早已停下,他布下的人手也沒有靜。
怎麼回事?
侯大人慌了。
他幾步走到方均面前,厲聲問:“你做了什麼?”
被酒麻痹的神經這一刻終于恢復了幾分清醒,他想起了更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他明明安排了人在外面候著,為什麼方均進來的時候一聲通報都沒有,比如方均明明是個已死之人,怎麼會堂而皇之出現在這,在此之前,他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這話不該本問你嗎?”方均冷下臉,“侯大人,你做了什麼?陛下將肅北到你手里,是讓你眼睜睜看著肅北百姓死的嗎?!”
“原來你沒死,”侯大人大笑起來,“可你一個人過來,又能做什麼呢,被罵幾句對本來說,不痛不,反倒是你,方大人,這回可是你自投羅網,本倒是要看看,這次你還能怎麼逃?”
“來人,此人冒充朝廷員,將他給本抓起來!”侯大人厲荏。
“不必掙扎了,侯大人,”荀朝理了理服,施施然站起來,“大人何必自欺欺人,不論您如何,您安排的那些保護您的人都不會出現的。”
“你也騙了本?”侯大人目呲裂,“本自認待你不薄,你為何要這麼做?!”
“是啊,大人是待我不錯,但我首先是大桓的子民,其次才是您手下的,哦,也不對,我是大桓的,大人也該清醒一下了,肅北是大桓的,而不是大人您私有的財產。”
“本就說呢,肅北大旱的消息本明明吩咐過不讓傳到外面,原來是你,是你將消息報給朝廷的?”
荀朝沒有否認。
其他員早被這一幕搞懵了,不明所以看著三人對峙。
“本早該想到,你是那人留下的,怎麼會和肅北一條心?”侯大人喃喃。
“大人錯了,下始終是和肅北一條心的,只是大人的心偏了。”荀朝不留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