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上朝時，員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大臣們面面相覷，主要是他們其中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如果真的是另有還好說，若沒有……

“賀承宇，江懷清，方嘉怡，朕將這件事給你們去辦，不要讓朕失。”

“臣遵旨。”

沒人想到商君凜會將這件事給三個初出茅廬的小去辦，有人下意識想要站出來反駁，被邊的人拉了一下。

眼下明顯是要重用江懷清三人，他們從來都左右不了陛下的決定。

“陛下不是打算送他們三人去肅北麼，怎麼還將這件事給他們做？”沈郁清楚商君凜的計劃，方大人過不了多久就要帶著人回來，朝廷派去的員也差不多該啟程了。

“阿郁不是想知道散播謠言的主使是誰麼？很快就能知道了。”商君凜沒有正面回答沈郁的問題。

“陛下是想通過這次的事那人手？”沈郁問。

眼看好不容易在商君凜上堆積起的污名被逐一化解，還反向讓他更百姓戴，幕后之人還能坐得住嗎？

第131章

顯然是坐不住的。

某私宅里，仆人瑟瑟發抖跪在地上，地上散落了一堆摔碎的瓷，有仆人上出了，傷口怎麼來的不言而喻。

“一群廢，大好的局勢都被你們弄毀了！”男人氣得渾發抖，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朝廷每走的一步，都在針對他。

枉他自詡聰明，鉆進了別人布下的陷阱都還不知道。

還有皇帝，明明之前都對這些不屑一顧的，到底是誰影響了他，讓他開始翻舊賬？

男人想不通。

多年謀劃一朝被毀，誰都無法接，狠狠發泄一通后，男人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你們說，現在該怎麼做？”

心腹跪在一旁，哆嗦著抬起頭：“大人，此事……”

他很想說，到了這個地步，事已經不他們控制了，只能想辦法盡快，盡量不讓火勢蔓延到自己上，可他看著一臉怒容的男人，自咽下剩下的話，因為他知道，那不是男人想聽到的。

“皇帝將這事給幾個頭小子理，該說是太相信自己還是該說太輕看敵人呢？”

過去那些事在他們的心謀劃下，已經在百姓心里刻下了不好的印象，原本他們的計劃是一步步將這種印象加深，疊加到一個足以發的程度，再將之點燃，肅北一事就是最好的導火索。

眼見最后一步計劃就要功，誰知會突然反轉，不止改變了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印象，還將他們好不容易埋下的種子挖了出來。

現在外面誰不說皇帝英明神武，一心為民，是個好皇帝，和他們一開始設想的結果截然相反。

江懷清三人領旨后，被丞相單獨到一邊。

“陛下將此事由你們做，是對你們的信任，也是考驗，此事我不會過多參與，一切都靠你們自己。”

因為這事，江懷清三人愈發忙碌起來。

查卷宗，了解事原委，將真相公布出去，每一個步驟都不能出錯。

一場暗地里的對決就此展開。

“承宇兄有沒有發現，最近我們的進度遇到了不阻礙？”江懷清邊翻閱卷宗，邊問。

一開始，事是很順利的，后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就有人明里暗里阻礙他們，都是一些很不起眼的小事，即使拿出來說，也會被當做是不小心那種。

江懷清對他人的緒很敏銳，他能到，這些人是故意的。

“發現了，我們做好陛下吩咐的事就行，剩下的會有人理。”

他們都能到的事，龍衛自然發覺了，龍衛是商君凜的耳目，他們發現便相當于商君凜發現。

“陛下為何還不手？”沈郁落下白子。

涼亭里，兩人相對而坐，棋盤上，黑子白子廝殺激烈。

“總要給他們緩一口氣的時間，以免額外生事。”

江懷清三人在明，龍衛在暗，早已坐不住的人出了不馬腳，龍衛尋著線索，抓住了那人的小尾。

“那人不會鋌而走險傷害江懷清他們吧？”

“有龍衛跟著呢，真手了，朕讓他們有來無回。”

幾天后，江懷清覺得越來越不對勁，總有一種被人暗中窺視的覺揮之不去，他不知道是只有自己有這個覺，還是另外兩人也到了。

找到個機會，他晦問了兩人。

三人換了一下視線，確定心中所想，不是錯覺，是真的有人時刻盯著他們。

除了商君凜額外吩咐的事，他們依然在丞相手下當差，也只有在丞相府，才沒有那種被盯梢的覺。

做完手頭的事，江懷清遲疑了一會，還是向丞相提起這段時間遇到的不正常之事。

丞相聽完，命人給三人端了熱茶，才道：“你們沒有覺錯，陛下吩咐你們做的事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你們也無需太過擔憂，好好做事就行。”

丞相的話既給了他們一個答復，也晦表示了他們的安全問題，驗證了心中所想，三人繼續去忙手頭的事。

隨著調查深，往事一幕幕揭開，那些世人以為并無大錯、含冤而亡的大臣的真實面目也顯出來。

這些差點被時間掩埋的往事重新展現在世人面前，以一種和過去完全不同的方式。

民間關于肅北的議論漸漸了，取而代之的是這些沉淀在時中的往事。

因為肅北的事，百姓對朝廷還是信任的，民報是由朝廷直接管理的消息渠道，能刊登在上面的消息真實度百姓很認可，消息一出來，就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就說陛下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你們看看這些被殺的，哪一個不是滿罪孽，活該被殺？”

“我記得，前丞相死后，到都在傳，他怎麼憂國憂民，會死在暴君劍下也是因為他想為民爭利，死后暴君畏懼流言才改了法令，可今天朝廷告訴我們，前丞相會死，是因為他阻礙新法施行，是因為他收刮民脂民膏，買賣爵……為什麼和我們認知的真相南轅北轍？”

類似況遠遠不止這一起。

百姓也從一開始的震驚、不可置信到后來的麻木、習以為常，到了最后，他們甚至覺得不被打臉才奇怪。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整件事里出的不對勁。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意外，這麼多次難道次次都是意外？”有人將心中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對，你們仔細想想，以前陛下每一次置員之后，是不是都會有對陛下不利的傳言傳出來？那些人信誓旦旦說著所謂的‘真相’，發我們心中對陛下的不滿，就連這次肅北的事，也有人孜孜不倦往陛下上潑臟水。”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就前段時間，我去茶樓喝茶，還聽到有人說肅北大旱是因為上天對陛下的行為不滿……”

“我也聽到過這樣的話。”

“我也。”

圍在一起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大家似乎都聽過這樣的話，怪異越發明顯。

沉默片刻后，有人忍不住開口：“這是人為的吧？”

“如果不是我們事先了解到朝廷在做什麼，是不是就會信了那些人的話？”

“所以，”中年男人咽了口口水，“從始至終都有人在刻意引起我們對陛下的不滿，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眾人心中有了個想法，但這個想法太過于大逆不道，沒人敢直接說出來。

“馮大人今日好像有些神不思屬，是發生了什麼事嗎？”下朝后，世家員聚在一起商量肅北的事。

肅北空出那麼多職，說不眼饞是假的，他們現在還拿不準陛下的心思，只能早做準備，能多派一些世家員過去最好。

聊了一會有人發現馮大人不太在狀態，其實不止馮大人，同為閣大臣的段大人也不怎麼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