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雙方的易不再滿足于一開始的小打小鬧，前幾次的順利也給了侯大人等人更大膽子，做的事也越來越過。

但因為雙方的小心謹慎，肅北高層又幾乎全是侯大人的人，又因大桓人和北漠人天然對立的關系，雙方私下謀多年居然都沒被發現。

“一開始，北漠人要求侯大人他們做的，都是一些小事，還看不出什麼，后面他們膽子大了，狼子野心也就暴出來了。”沈郁著其中一封信，眼中一片冰寒。

好比這封信里的容，北漠人說，他們要裝作對肅北手的樣子，讓肅北軍出，然后假裝不敵，給出的這支肅北軍送一個大功勞，而引領這支肅北軍的將領，看似已經對侯大人投誠，實際從始至終都向著北漠人。

當然，這次計劃沒有功，好巧不巧，剛好那段時間肅北軍部在進行改革，被派去的不是原來定下的那只隊伍，得到軍功的也不是原來定下的那人。

這次之后，北漠消停了一段時間，不敢再打肅北軍的主意，肅北軍曾經帶給了他們噩夢，即使多年過去，骨子里的畏懼依然沒有消散。

“肅北軍部，現在有他們的人嗎？”

“方均傳消息回來的時候，已經通知肅北軍了，他們會進行清查，藏得再深，也能被挖出來。”

這也是最讓商君凜生氣的地方，肅北軍，就相當于是大桓，商君凜絕對不可能容許這樣的況發生。

“朕當年奪回肅北，可不是為了讓他們這麼糟蹋的。”商君凜聲音很輕，語氣里的意味卻讓人不容忽視。

第二天早朝，商君凜公布了從肅北傳回的消息，猶如煮沸的油鍋倒進一滴水，底下的大臣炸了。

“居然和北漠勾結？”

“那可是北漠，當年肅北在北漠手里是何種形，他們難道忘了嗎？”

“他們想做什麼？是想重新把肅北送出去嗎？”

“他們怎麼敢？！”

大臣們吵開，商君凜坐在皇位上，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在觀察每個人的表，尤其是馮大人。

他派了龍衛切關注馮大人的靜，暫時還沒將人抓起來，比起單單一個馮大人，藏在馮大人背后的勢力更讓他在意。

昨天氣狠的商君凜是打算不管不顧抓了馮大人給大理寺的人審問的，后來在沈郁邊冷靜下來，若馮大人參與其中，朝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參與了？他能確保抓到馮大人后，其他參與的一個也不被嗎？

貿然行事只會留下更嚴重的患。

今日看馮大人的表現，好像不像是知道的樣子。

吵嚷一陣后，商君凜抬手，大殿里瞬間安靜下來。

“陛下，此事可有確鑿證據？”通敵叛國，可不是一件小事，大臣們冷靜下來后，開始思考事的真實。

“若沒有確鑿證據，朕也不會拿到早朝上來說，既然諸位懷疑，孟常，將東西拿上來。”

孟公公小跑著出去，不一會，帶著手捧證的宮人魚貫而。

這些都方均整理好一并送回來的，茲事大，他肯定不會僅憑幾封信就給人定罪，在發現信的存在后，他立刻派人深調查，據信上的容和宅子里的其他線索，他找到了有力證據。

方大人不是莽撞之人，在事未有定論之前，不可能貿貿然將事匯報上來，他在商君凜手下做事多年，商君凜很清楚他是個怎樣的子。

所以在得到消息的時候才會這麼憤怒。

事實擺在面前，朝臣們不說話了。

縱然他們再想不通，再不肯相信，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為他們的態度發生改變。

隨而來的是后怕和憤怒，若不是這場天災，若藏的危險一直沒被發現，多年后，肅北會是什麼樣？

“陛下嚴查此事，此舉絕不容姑息！”

“陛下……”

大臣紛紛跪下，高呼表態。

“朕會讓方均繼續往下查，除此之外，還會派另外的人過去協同調查，你們可有推舉人選？”

事關重大，這次大臣們沒有拖太長時間，很快定好了人選，一位來自寒門，一位來自世家，都在大理寺任職，是查案的好手。

肅北的氣氛很張，當然只限于知道的人。

下雨后，災得到緩解，百姓的生活重歸正軌，方大人免除了一些不利于民生發展的政策，對百姓來說，所有事都在變得更好。

方均這段時間很忙，本以為事告一段落，只等朝廷派來的人接手就行，哪想到又牽扯出一件大事。

暫時恐怕是沒法回京城了。

方大人心想。

果不其然，他的消息報上去沒多久，皇帝陛下的命令就下來了，封他為欽差大臣，全權理肅北部員勾結外敵一事。

荀朝也被留下來幫忙，比起回到朝廷，這邊的事顯然更重要。

為了方便，商君凜還給了方均調用部分肅北軍的權限，當初被派到方均邊幫忙的將軍正式了方均下屬。

這位將軍正是當初差錯頂替北漠安的棋子后，意外破局晉升的那位。

方均拿著圣旨：“看來將來一段時間我與將軍還得一起共事了。”

“大人，外面有一名子說要見您。”衙役走進來，拱手道。

“子？你確定是要見本？”方大人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并沒有和什麼子有集啊。

“是，那子看起來有些慌張，手里還抱著個大包裹，說是知道一些大人興趣的事，想將這些事告訴大人。”

“你將那子帶進來。”

不多時，衙役帶著一名穿布麻的子進來。

“方大人，”子一進來便跪下來，“民有要事相告。”

“民瑤姬，曾是侯大人府上一名舞姬……”

據子的描述，方均了解到了肅北高層員的另一面。

侯大人除了好各財寶，還人，每隔一段時間，下面的人都會給他孝敬一批子，這些子大多只能在府里待半年，之后去了哪，無人知道。

瑤姬從小學舞，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被達貴人看中，長相出眾，天賦又好，是一眾小伙伴里最出的，被挑選出來送到侯大人府上伺候，瑤姬從小學的便是這些，府后，很快得了侯大人寵，更是因為絕佳舞技被侯大人帶著四炫耀，也因此，無意勘破了一樁驚天。

“那日，侯大人照常去赴宴，要民在宴會上好好表現，那宴會很奇怪，所有人都帶著面，其中一人看中了民，侯大人便要民過去伺候，許是喝多了酒，那人晚間說了許多莫名其妙的話，還夾雜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說著，瑤姬模仿了一下，“民后來才知道，這是北漠那邊的語言，那人說的，是和侯大人合作的事，民記下了幾個關鍵詞，‘北漠’，‘肅北軍’，‘計劃未’，‘劫走’，事后，民自知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消息，便尋了個機會裝作染病的樣子，被送出了主城。”

“那你為何要回來？”方均不聲地問。

“因為聽到了很多關于大人的事跡，民想，大人肯定和那些人是不一樣的，便想將這些東西給大人。”瑤姬拿出抱在懷里的大包裹。

“這些是當初參加宴會時伺候的人留下的。”

衙役接過包裹，打開，里面多是一些子用的珠寶首飾，但看款式，并不是大桓流行的風格。

瑤姬拿出其中一個玉盒，打開夾層，拿出里面被疊很小一塊的紙。

“民要給大人的，是這個，這是當初那人落下來的。”

方均讓人將東西拿上來，面疑：“你為何會留下這些東西？”

“因為民恨北漠，民知道那人是北漠人后，便想有機會一定要將這件事告發出去，”瑤姬苦笑，“民自知力量小，出了主城后，本來是想離開肅北，一路往南去京城，后來從很多人口中聽到了大人的事跡，便想將東西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