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原本是由世家員擔任,也因為這點,世家一直穩穩寒門一頭,如今閣只剩下一位世家員,世家氣勢一下子被削弱不。
再加上商君凜提拔上來了不新人,這些人大多是科舉后被外放如今才回京的,他們的加,給了朝堂上原有的勢力很大沖擊。
“這次陛下倒了最大贏家。”商君凜做的每件事都沒瞞著沈郁,沈郁見他借這次馮大人的事提前完了定下的計劃,不由有些高興。
“朕其實沒想過,馮平琦會做這樣的事。”
馮大人做的很多事,單獨拎出來都是誅九族的大罪,更別說他一連串做了這麼多,在京城盤旋多年的馮家,也因為他徹底退出大桓的歷史舞臺,想要復起,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商君凜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其他世家也不會給。
“馮大人此番,著實莽撞了。”京城各大世家有話語權的人聚在一起,商討后續該怎麼做。
“他搭上了自己和馮家不說,還連累了我們,眼下閣位置空缺,陛下也一點都沒有讓誰閣的意思。”
“私以為,我們推薦了那麼多人選,陛下都沒有松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恐怕陛下心中早有人選吧,方均方大人一日不回來,閣之位便會空缺一天。”
能走到今天,在場的人沒一個是傻的,其他位置都安排了人上去,唯有閣,始終不肯松口,不是對現在推舉出的大臣不滿意,就是早已有了人選。
種種跡象表明,后者可能更大。
“陛下早想閣了,要不是一直沒機會,你們覺得他會放任世家騎在他頭上那麼久麼,咋們這位陛下是什麼子,大家都了解,之前子朝為那事,馮、段兩位大人再不肯松口又如何,他能從其他地方手,得你不得不松口。”
“那我們能怎麼辦?就眼睜睜看著這個位置被別人收囊中麼?”
“不然還能怎麼辦?馮家勢大,在沒出這件事之前,不世家都與之好,眼下擔憂自己都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反抗陛下想做什麼?”
此話一出口,屋里陷了短暫的安靜,不說旁人,他們自己的家族就與馮家好,生怕一不小心被牽連,能保自己不被清算就夠了,哪還有心思去做其他事。
“這次能輕而易舉達目的,還要多虧馮家影響力夠大。”午后,商君凜和沈郁在涼亭小憩,說起朝堂的事,商君凜開口。
“陛下正在氣頭上,誰敢這個時候來霉頭,”沈郁輕笑,“他們肯安分,倒是方便了陛下行事。”
比起不確定歸屬的權利,這些世家明顯更看重自。
“刑部那邊問出了不東西,不過馮平琦始終不肯松口自己通外敵的事,不管怎麼用刑,他都一口咬定并不知道此事。”商君凜挲手里的茶杯,眸中晦不定。
“陛下相信他的話嗎?馮大人是一直和肅北那邊有牽扯,還是只有這件事?”沈郁問。
“這件事不是朕信不信的問題,朕需要確定的答案,如果他真的和北漠互通有無,朝廷就得早做準備了。”
商君凜沒告訴沈郁的是,因為馮大人算計過沈郁,他在刑部是被“特殊關照”的,說謊的可能不大,但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說謊可能,都不能發生。
北漠和大桓結怨已久,若他們真對大桓朝廷了如指掌,后果不堪設想。
朝廷作不小,京城百姓也知到了什麼,臉上的表不復原來的輕松。
關于肅北員通外敵的事,馮大人等人被抓后,朝廷便通過民報告知了百姓。
“天殺的,劫走賑災資的居然不是劫匪,而是肅北那些高層員?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要不是有陛下,肅北如今好不一定能回到大桓,那些員生在大桓長在大桓,當年肅北被侵占的時候是什麼形他們難道不知道嗎?”
“他們哪能不知道,他們就是不想管百姓死活,不然這次肅北大旱他們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瞞著?只顧自己,真不是東西!”
“直接死了真是便宜了他們,要我說,這種通敵賣國的,就該千刀萬剮!”
“難怪死他們的那天久旱的肅北會下雨,果然是連上天都看不過去了吧,人一死就下雨了。”
“多虧咋們陛下明察秋毫,派了方大人過去,揭穿他們的底細。”
“陛下自然是一心為民,那些從貪宅子里抄出來的東西,一樣都沒進國庫,全留在肅北了。”
馮大人的事因為還沒下定論,暫時沒公布出去。
鄰里坊間,談論的全是關于肅北的事。
先前得沈郁指點的戲班子排了場關于肅北的新戲,給沈郁過目后,在京城開演。
“這位班主倒是會把握機會。”沈郁看完戲班呈上來的戲本,嘆。
商君凜批折子之余看了一眼:“這是據你之前排的那出《歸春記》來的吧,確實是個聰明人。”
戲文故事據肅北的事而來,又不會完全一樣,只是會讓人在看了之后不自思考肅北的事。
沈郁看完將戲本遞給慕汐:“你告訴他們,排戲可以,但是有些地方不能過界。”
慕汐領命而去。
“阿郁對這些興趣?”商君凜停下筆,好奇。
“沒有,只是戲文送過來,隨便看了看。”沈郁對這些確實談不上興趣。
“對了,陛下對‘君苓’了解多嗎?前兩天它好像開花了。”
“顧太醫送的那株草?”對于唯一被沈郁特殊對待的旁人送來的花草,商君凜一向很在意。
沈郁點頭。
正好商君凜忙的差不多了,沈郁便想和他一起去看看。
剛一靠近,就聞到了淺淡的香味,走進了沈郁發現,幾天過去,花苞已經張開了。
花很小,雖然是綻開狀態,也不過指頭大小,花瓣徹徹底底堆積在一起,外層是淺綠,越往里,越白,靠近中心的地方,是如玉一樣的。
沈郁還未見過“君苓”完全綻放的樣子,不由放緩了呼吸。
“真。”
“阿郁將它照顧的很好。”商君凜看了眼花,將目轉向沈郁。
“君苓”是一種很難養活的植,商君凜不知道顧太醫是從何得到的這株花,又為何要將之送給沈郁,但見到沈郁為花開到驚喜的樣子,心頭微微發。
“阿郁很開心?”
沈郁回頭看向商君凜,眼中是來不及收起的驚嘆:“只是沒想到,開花了會這麼。”
雖然沒有其他花那麼艷麗張揚,但素雅到極致也是一種無法忽視的,沈郁喜歡一切好的東西。
“若是喜歡,朕讓人多尋幾株回來。”商君凜捧起青年的臉,吻上那雙比星空還耀眼的眸。
第139章
沈郁閉上眼,到溫熱的吻落在自己眼皮上。
從隙灑進來,一半打在兩人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金紗。
沈郁手抓住商君凜的襟,到男人呼吸不斷向下,最終雙相。
拽住襟的手無力落下,恍惚間,沈郁騰空,回過神來時,人已經到了寢殿的床上。
“陛下想做什麼?”沈郁手指按住商君凜正上來的,“還沒到第十天呢。”
“阿郁……”商君凜黑眸沉沉,如同不到底的深淵,將注視之人吸其中。
影搖曳,一切都在遠去。
顧太醫按例來給沈郁請平安脈,還未走進,就被孟公公帶到偏殿:“貴君與陛下有事要做,顧太醫先在這邊休息一會。”
顧太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況,雖然不解,卻也沒多問。等了大概兩刻鐘,孟公公進來帶他去主殿。
沈郁正懶洋洋靠在榻上,眸中帶著水汽,也比平時紅。
顧太醫目不斜視給人把完脈,道:“貴君的一切照常。”
沈郁撐著子坐起來,一旁的商君凜扶了他一把,沈郁沒忍住橫了他一眼。